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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想的,刚才在门外都想过了。林见阳还给他发了一张魏琛的照片,那个人的眼角的的确确有那样一颗痣。周澜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他见到自己跟林见阳在一起生了气,于是在他头顶解释着:“之前答应投资的电视剧,今天约了片方见面,没想到那么巧遇到你跟徐墨然。”“嗯,”沈韵说“这些事儿,你不用跟我交代。”周澜怕他在意,但他真不在意了,他又觉得有些失落。他也想问问他跟徐墨然怎么一起去了温泉山庄,但想了想还是压了下去。四月十八号,狂风暴雨。可能因为暴雨的原因,平日人满为患的宿哩也空荡了不少。晚上八点钟,沈韵从出租车下来,脚一沾地,鞋子和裤脚便被雨打透了。他撑了一把伞,但风吹的连伞都握不太住,雨水瞬间打湿了身体。他抿着唇逆风收了伞,随手把卫衣帽子拉到头上,站在窗外往宿哩看去。隔着一道窗,恍如被割裂在两个时空。一个狂风暴雨,世界末日,一个温暖舒适,安稳怡情。周澜和魏琛正靠着窗相对而坐。魏琛长得很好看,一双细长的眼睛,温润柔和。周澜看着他,有些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已经八年了,魏琛,你恨我吗?”魏琛抿了一口酒:“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你相信吗?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他好笑地弯弯眼睛:“但每年这一天晚上都不能和家人一起过,回去总免不了受埋怨或者挨骂,所以我对你的歉意也被骂走了很多。”过去几年的这一天,周澜用他的执着与偏执逼着魏琛,不到凌晨不能离开。周澜想了想也不由地笑了,他充满感情地伸手碰了碰魏琛眼角的那颗痣。轻声说:“谢谢你魏琛,我找到真正爱的那个人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你自由了。”魏琛眼睛一亮:“真正爱的那个人?”周澜点点头,笑起来很柔和:“嗯,不恭喜我吗?”魏琛笑:“我为你高兴,真的,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都放心不下你,只是我不敢说。”周澜也笑了,魏琛大约是怕一旦说出来,自己更会抓着他不放了。沈韵看着里面相对而坐的两人,脸上同时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么默契。周澜抬手抚过的地方,虽然看不清,但他知道,那里有一颗和他脸上一模一样的桃花痣。他耳朵里只有风雨声,眼睛里却只有那两人的动作与表情。即使那天在门外想了很多,但他还是难堪地举手掩了掩自己的眼睛,转身埋进了风雨中。终究还是来了,终究还是怕自己弄错了,不看进眼睛里就不能相信。幸亏没有答应他什么,幸亏没有,他想,幸亏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只是既然这样,又谈什么感情,上床就上床,又谈什么感情?他咬着唇,长眉紧拧,耍我真的这么好玩儿吗?周澜拍了拍魏琛的肩头:“好好过吧,魏琛,你一定一定要幸福。”他拿起自己的大衣,往车库走去,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他。他了了一桩大心事,浑身的轻松,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个人。家里的灯亮着,但没有人。周澜从楼下跑到楼上,又从楼上跑到楼下,但哪里都没有沈韵的身影。他摸出手机打电话过去,一遍又一遍,但是无人接听。周澜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心里焦躁起来。他转了两圈,又转身出了门,冒雨往沈韵家开去。沈韵家里的灯是黑的。楼道里感应灯坏了,周澜拿手机照着往上走。到了沈韵家门口,他刚要敲门,脚下却踢到了一件东西。他用手机照下去,看到了湿透的沈韵。他正抱着膝靠在门边,身下湿了一片,头发还在滴着水。初春的雨冰凉刺骨,周澜看着他,忍不住自己先打了个冷战。他颤抖着蹲下身,叫:“沈韵,沈韵?”沈韵抬起头,眼睛里全是血丝,他怔怔地看着周澜:“周总。”周澜的心疼地直抽,眼睛里几乎迸出泪来,又差点冒出火来。他恨不得扇沈韵一巴掌,让他长点记性,好知道爱护自己。却心疼地一把把他抱进怀里,伸手在他身上摸:“钥匙呢?钥匙给我。”沈韵轻轻摇头:“钥匙忘在你家了。”周澜抱起他往楼下走,也顾不得打伞,把人放进后座,自己也钻了进去。他开大了暖风,手忙脚乱把沈韵剥个精光,用薄毯把他裹住。他自言自语着:“还好有毯子,还好有毯子……”沈韵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嘴唇冻得乌青。周澜脱掉自己身上淋湿的外衣,把他抱在怀里暖着。寒气透过薄毯从沈韵身上传过来,直往身上扑。周澜抱着他冻得直抖的身体,觉得自己也抖了起来:“怎么了,沈韵?怎么了?”他用双手搓着他冰冷的手:“你他妈给我说话!”沈韵发着抖:“没事儿,我就是担心家里门窗没关好,我……”他顿了顿,往周澜怀里靠了靠:“周澜,我好冷啊。”周澜抱着他,不敢撒手。等到车里的温度高到他自己开始冒汗了,沈韵也渐渐不抖了,他才松开了手。转而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骂:“沈韵,你他妈下次再这样,我扇你!”他喘着气,继续骂:“你家有什么值钱的,让你冒着大雨往回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啊?为什么不接电话?”“如果我不来呢?你就忍着?冻死你怎么办?”“你是不想活了吗?”“你他妈!你他妈!”“……”沈韵闭着眼睛不说话,他没想过怎么办,还没来得及想。他只是想回家,但到了门口才发现钥匙忘在了周澜家。他不想回去,便坐在门口想理理思路。但太冷了,他很快就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像冰块一样,麻木了过去。周澜终于叹了口气,轻轻的吻着他仍然冰凉的唇:“乖,我们回家。”沈韵也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大雨。密集的雨珠在路灯下连成了一条条连贯的雨线,一条条雨线又密密麻麻地组成了一道雨墙。沈韵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在下一场雨,没有这一场大,但也淅淅沥沥的。周澜抱着他回到家,放了热水给他洗澡洗头。沈韵乖的很,让怎样就怎样,但周澜心里却慌得很。肯定出了什么事儿,但他不知道。“沈韵”他哄着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沈韵被热水蒸的脸颊上泛着潮红,身体也泛着粉,嘴唇也回复了原来的红润。他低着头笑笑:“没事儿,不是说了吗?”周澜黑着脸:“真没事?”沈韵讨好地蹭蹭他:“我刚才冻坏了。”周澜拿毛巾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