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想到这么快……,果然!是有了新欢吧?”西园寺彻脸上露出暧昧微笑。 “啧啧,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说舍弃就舍弃,说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在对待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物,就连冬山里的雪娘都比你温情。” “不过,也真是奇怪呐,明明是这样绝情的男人,却有一堆女人前仆后继地抢着涌上来,跪着把自己的心捧出来任由践踏,即使成为这种单向爱情下的牺牲者也无所谓……,女人,真是不能理解的生物。” “唉,结果现在又换了新人,这就是所谓喜新厌旧的通病啊,世界上的男人都一个样子。” 西园寺彻调侃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对方。 “嘿嘿,用不着再装了啦,从那给女人养身的药方我就知……”闪烁笑意的眼,话还没说完之际却被打断。 “是男人。”清澈的冷音。 “……嗄?”彷佛还在兴头上有点转不过来的大脑,西园寺彻疑惑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是从支那带回来的男人。” 笑谑的表情登时敛去,一瞬沉寂下来的气氛,西园寺彻惊愕至极地望着伊藤,后者那冽然的神色却依旧不变。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什么要……?” 干涩的喉咙里,西园寺彻好不容易挤出声音。 “不为什么。” 静静地回答着的伊藤,那冷际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思绪,彷若一如往常的镇定自若。 “泉,你不该这么做的。” 沉默许久之后,西园寺彻闷声说着,那向来嬉闹的脸上只一片凝重。 “不要为一时兴起而毁了自己,你并不是会喜欢男人的人,……你和我是不一样的……,自己的同类,我还看的出来。” 他半垂着眼说。 “更何况世伯他们又异常厌恶亚细亚人,自从你爷爷被刺杀之后……,这样的举动一定会让他们为难的。” “如果只是玩玩的话,现在就放弃吧,如果、如果是认真的话……” 他犹豫了下,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凝视着表容冷漠的伊藤。 “你不可能会认真的。” 淡淡的哀伤,从那定然的语气中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来人已去的书室,寂静一片。 彷如雕像般的男人,一动也不动地端坐着,俊美的脸庞上毫无表情。他凝想似地望向目光所不及的遥远前方。 开始被夜色晕染的室内,伊藤站起了身。 长长的甬廊之后,他来到了那个地方。 隐蔽的小室里,一片灯火通明。 似乎是刚服过药,还在收拾端盘的女侍,对他恭谨地行礼之后,随即迅速地退下。 他慢慢地走到寝具旁。 双目紧闭,颊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男人正沉沉地睡着。 已是开始暖喣的时节,但火旺的暖炉仍未收起,在那不禁令人感到有些燥热的室内,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檀木特有的香味。 他在褥边坐下,目光望着男人。 微弱的呼息一径持续着,时而缓长,时而急促。有时男人会像喘不过气似地突然痉挛一下,但多数的时间,那紧闭的睡容都还算平稳详和。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那细弱的鼻音不断地荡绕着。 冽然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男人,许久的注视之后,低下头,他动作轻柔地吻着那干热的嘴唇。 舌尖舔舐的一瞬间,回传的苦涩药味微微地刺激着觉蕾。 一遍又一遍,带着执拗的意味,舌尖吮上了对方静置的柔软,挑舔着,吮吸着。伴随绵密的吮吻,几条无色的丝线从交接点上滑落出来。 彷佛被这持续的索吻所惊扰,那双沉睡的眼眸颤动了下,一会儿便缓缓张开。那浑浊的眼神没有任何凝焦,强烈的药性似乎让男人变得迟钝。不久后,那困乏的眼又无力地垂落。 他凝视着男人的一切,包括那彷佛没有看到他的眼。 亲吻继续着,可是男人没有再张开眼,他只软软地任由伊藤吻着。唯有在那轻轻蹙起的眉间,才能隐约地看出男人似乎感到不适。 望着对方仍然紧闭的眼,那不禁感到焦躁的心情。 于是开始加重的力道,瞬间狂乱起来的嘴唇,啃咬着,侵吞着,发狠似地用力啮着男人的舌头,温柔呵护一径转为残忍的虐待。 依然没有反应的男人,犹如昙花一现的眼眸没有再睁开。 越来越粗暴的动作,彷佛在害怕着失去、拚命要抓住什么的拗然指尖,带着碎裂意味的力量狠狠地扯开襟口,不断触抚那散着高温的躯体。不知为何而如此执着的伊藤,不放弃地用力抚弄着男人。 窄小的密室内,那濒近疯狂的身影里,隐约间,一抹难述的异样情绪正悄悄流逝于无形。 带着怅意的春,只轻轻飘荡着,在那距离心外极度遥远的地方。 第19章 滴答,滴答,水滴声轻轻地响起。 树梢上,石灯笼旁,积结的雪块已然散落,众多水滴汇聚成一条条小河,以着自身特有的频率缓慢下落。 古屋的沉檐上,那冰封许久的层层白霜,此刻也甘心自退于无形,一还屋瓦的沉朴本色。 在那不断滴着水的檐下,一扇纸门轻轻滑开的瞬间,一个中年女人无声地走了出来。 动作轻柔地将和门拉上,女人在门外重室的一角跪候着,等待主人的召唤。 一身墨蓝色的朴素和服,端正地候在纸门旁的女人,那张在众人眼中向来是不茍言笑的脸庞,一如往常,严肃而冷淡,沉静而漠然,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眸中所流露出的满怀心绪。 淡淡的天光被屋上遮檐挡落,有些阴暗的室内,只有小窗间交错的微弱亮芒在闪动着。 寂静中,门板的另一侧,隐约传来断续的嗽声。 不多时,一个端着药汤的侍女,在室内通往长廊的和门里出现,接着又是一个捧着水盆的小侍。女人以眼神示意她们在重室外候下。这一落曾经是专属赏景的回廊长室,过去数月以来,却成了众仆们来去的通道。 女人回过头,檐上融雪的水滴正巧滑落,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瞬间发出莹透的五彩光芒,甚是动人。 端整的身形不变,女人平视着眼前闪动的光芒,无声地叹了口气。 女人觉得很是为难。不,正确地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身为世代的家仆,从那遥远的时期开始,从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