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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浸湿了一大片,眼泪还在肆意的流。 “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哭起来了?看你,比宝儿还能哭,快别哭了。心里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你就是打我骂我都行,别憋在心里。我……”简直急忙劝。 乌元琊哭着摇头,“不知怎的,眼泪就是掉。先生,我可能真是病了。”得了一种,叫‘先生’的病。 “别胡说。”简直吻住他的眼睛,“没事的,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小乌鸦。” “先生,你会一直喜欢小乌鸦吗?”乌元琊闭着眼睛,摩挲着简直的脸庞。 “会。” “会一直陪着小乌鸦吗?” “……会。” “我知道了。” 就是这一瞬的迟疑,让乌元琊,下定了决心。 …… 简直就说是有什么事情的。乌元琊不说,他也能探听出来。 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小乌鸦要成亲的事情,简直心脏一阵抽搐,他不得不双手担在膝盖上弓着身体,忍痛忍的双眼发红。 深深的喘口气,简直缓慢的直起腰,抬头看向万里晴空。 真是难得,自过了旧年,新年的这两天,天格外的晴朗。宫里的积雪更是早被太监们清干净了,站在外面,被太阳一晒,身上立即暖了起来。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阵阵寒风,不时的把身上好不容易积累的热量挟卷而去。 晒了半天太阳,不但没暖和,反而手脚发凉,皮肤干裂紧绷。简直深深喘息,按按太阳xue,回了宫殿。 他坐在外殿的椅子上,等着他的小乌鸦忙完回来。 虽然在京城里两人好像是天天在一起,其实真正能挨在一块说话的时间,又能有多少呢?现在只是太子,就如此起早贪黑,等以后做了皇帝,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简直自问自己的耐心,怕也不会真的长久。 如此消磨下去,终究是会走到那一天。倒不如好聚好散,彼此都留个好回忆。 他暗自出神,直到身上投下一抹阴影,他才回过神,抬起头。 “你回来了?” “嗯。” 乌元琊站在他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简直笑了笑,“你知道,我都知道了吧。” “嗯。” “我有话想跟你说。” “先生,先随我去宫里转转吧。”乌元琊面无表情。 简直按按太阳xue。昨日就想转,今日还要转,罢了,随他一次吧。 他起了身,跟着乌元琊,出了太子的宫殿。 皇宫之大,简直飞到空中的时候,也曾惊鸿一瞥。一幢幢高墙围成了迷宫。跟着乌元琊走在地面上,转了几个甬道,他就有些摸不着南北。 两人之间一直无话,简直竟然感觉到有些尴尬。这尴尬让他苦了脸,“那个,等天暖和了,我准备出门转转。” 乌元琊没说话,一直走着,速度也越来越快。 简直也加快的步速,“到时候,你可能无法离开,不过我也不去太久,三五个月吧。大乌这么大,南疆北疆的。我速度快,三五个月,也能绕个来回了……” “……小乌鸦,你……” 乌元琊突然停住,简直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他们停在一个宫殿的门前。这宫殿四周守着不少御军,宫墙少说也有两丈高。透过宫门能看到里面地方并不大,只有三间连成一排的宫殿。院中铺满了白色石砖,唯一的一棵树,也只剩下枯萎的树干。 “这是哪里?”简直抬头,宫殿的匾额上空空如也。这和其他宫殿大不相同。 乌元琊回头抓住简直的手,他的手掌顺着简直的胳膊滑进袖子中,退出时,手掌中攥着简直藏在那里的两个储物袋。 简直咳了咳,捏住储物袋的带子,“别闹,还我。” 乌元琊挣开,转身进了宫门。 简直急忙追上,进门的时候才发觉这宫门的门槛十分高,他差点被绊倒在地。 这么一打岔,乌元琊已经进了殿内。简直拍拍袖子,走了上去。 越往里走,越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四面八方而来,等走到了殿门前的时候,他已经流了一头的冷汗。 简直抬手扶住殿门,一股细沙随着他抬手撒落出来。他豁然回头,来时的路上,细沙铺成了一道歪斜的线。 这不是别的东西,正是灵石粉末。 简直一惊,捋开宽大的袖子,扒开袖袋。 风一吹,袖袋中的粉末飞扬起来。袋子里,只剩下几瓶丹药瓶子,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小乌鸦,咱们快走吧,这地方太邪门。”简直甩袖,进殿抓住乌元琊。 乌元琊徐徐抬头,“先生你看,这殿里的摆设,都是我挑的,你喜欢吗?” 简直松开了手,一步步后退,“你说什么?我不懂。” “懂不懂都没关系,先生你看,这里,以后就是我和先生的家。” 简直腾腾退出殿门,站在门外伸手,“把储物袋还给我。” “先生舍与我吧。”乌元琊走到简直面前,“先生不是喜欢小乌鸦吗?就把这两个袋子,送给小乌鸦吧。” “别闹,这个先不给你。”简直伸手要夺。 乌元琊犹如一尾游鱼,从他身前,瞬间绕道他身后,“先生,小乌鸦还有旁的事,晚膳前,必会回家的。先生别闹。” 乌元琊一闪身,人已到了宫外。简直才追了几步,厚重的宫门已经咚的一声关上,最后的瞬间,他在门缝中看到乌元琊黑沉的眼神。 简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乌鸦,我没告诉你,我曾经的遭遇。所以,你怕是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这样了。 …… “天长侯已经被关了吗?” “是,奴才亲眼看见的。” “很好。你下去吧。” “是。” 拐角里跑出一个小太监。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微胖的太监走了出来,他一甩拂尘,缓缓抬头,正是乌行的贴身太监丁福。 不过此时的丁福一反老实本分的样貌,他挑着一侧嘴角,狞笑着把手中信鸽扔了出去。 宫里守卫森严,这信鸽自然是飞不出宫墙。它飞到一个甬道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御军就射杀了它。将信桶收到袖子里,御军把信鸽尸体,扔到了地上。 半个时辰后,乌青槐烧了信纸,“父皇要禅位,还有十四天。” “那,我童家如何做?” 乌青槐对面,坐着一面如白玉,眸如点漆的年轻男子,正是童家七少君。 乌青槐恳切一笑,“自是按照计划来。” “可,怕就怕在,计划赶不上变化。”童七端起杯子,掩饰眼中的野心。一个平者,妄想当上皇帝?可笑。 “无妨,唯一的变数,已经被锁住手脚。呵呵,说不定,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