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
婚之事,我……” “呵呵,先听朕说。”乌行道,“朝中之事,你接触不久,许多情况,你尚且不明白。如今童家不但手握南疆重兵,且其家七郎又入了御军,势力不可谓不大。你外家掌管北疆兵马,可近年来,北疆各部族渐渐势大,摩擦不端,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之。那童家一门八个少君,只这一个延者,自小如珠似宝,把他嫁给你,一方面给你增添助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童家投鼠忌器。” “父皇,”乌元琊握紧手掌,“儿臣不能如您所愿。” “为了一个天长侯?呵呵,”乌行笑了笑,“朕方才说过,君王之道,在于掌控。朕听说昨日那天长侯又众目睽睽之下,在皇宫中来去自如。怎么?你难道不曾想过,以后你是帝王,待在这皇宫之中。而他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乌元琊手掌用力,只听咔嚓咔嚓的几声细响,他手缝之间漏出了白色玉粉。 乌行不察,抬手接着捡棋盘上的棋子,“太.祖时,宫里修了一座宫殿,乃是为天长君备着的,如今,或可一用。” …… 皇宫里只有两个字,无聊,三个字,就是真无聊。 简直待不住,出门溜达。 这次他没往外飞,就带着一串太监在宫里走走。 往北是后宫,他不得去,那就往南。往南走到头,过了一条甬道,就是原本的永佑宫。 简直踏过永佑宫北侧门,进了宫内。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处宫殿下转出一队散乱的太监,那些太监们看似都在跑,实则跑的还不如走的快。 太监前,一个一头乱发的疯癫之人嘴里发着怪叫,看到简直后,那疯癫人身体一转,向简直奔来。 他身后的太监护着他往后退,简直挣脱开,问,“这是谁?” 太监回答,“侯爷有所不知,这是六王君,如今疯癫的很。” 眼看那六王君张牙舞爪的要冲上来,一个瘦弱的人半路里冲出,抱住六王君,“哥,哥,你醒醒,别闹了。” 竟然是面熟的七王子。 那六王君猛然被禁锢,怒火瞬间转了方向,他一扭身抓向七王子,尖锐的指甲立即将七王子的脸抓出六道血痕来。 简直看见了血,立即上前,将六王君拽起,往外掼去。 六王君倒在地上翻了两滚,爬起来就往别处跑,他原本的太监也没人管七王子,扭头不真不假的追着。 七王子趴在地上,捂着脸,泫然欲泣的看着六王君。 “你没事吧?”简直把人拉了起来。 七王子甩开简直的手,“要你好心。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们……” 说着说着没了音,捂着脸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简直摸出一盒药膏塞到他手里,“你也知道情况的,所以有些事情,并不能怨别人。当然,我也知道,也不怨你。这药你收着,擦擦脸上的伤口。” 七王子攥着药盒,“你知不知道,过了年,我就要去和亲了。本来我以为,我能嫁在京城……” 七王子放下手,抬起的精致脸庞上,白皙的皮肤趴着六条血痕,像是蜈蚣一样碍眼,“药我收下了,谢谢你。” 看着七王子远去,简直耸耸肩膀,成王败寇,向来如此。他转身要走,不期然听到了小孩子的哭泣声。 这哭声,还很熟悉。 简直顺着声音,一路来到佑甲殿。熟悉的方英大太监垂头丧气的抹着泪。 “这是怎么了?宝儿什么时候进了宫?” 方英一把抓住简直,“侯爷,您行行好,给小殿下唤个好点儿的御医吧。奴才人微言轻,请不来高品的御医,小殿下自来到宫里,就一直病者。” 简直绕过方英,抱起他身后床铺上,哭泣的宝儿,“你若信我,就把宝儿给我养着。” 宫里寂寞,养个孩子,也免得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往宫外飞,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变的更加淡薄。 方英扑腾跪了下去。他宫里待了这些许年,看风望水的功夫不浅,跟着简侯爷,才是小殿下的福气,“那就托付给侯爷您了。” 简直受了他一拜,抱着渐渐止住啜泣的宝儿往外走。 宝儿抓住简直的衣领子,小脸袋在简直脖子里蹭了蹭,喊了一句“娘”,打了个哈欠。 简直哭笑不得,揉揉宝儿,“你倒是忘得快,你娘还说让你认我当干爹呢,你就喊我爹吧。” 宝儿抓抓简直的嘴,学着他的话,喊了一句,“爹。” 简直喜欢的不得了,连连亲了几大口,“好儿子,以后爹给你撑腰。” 怕宝儿吹了风,简直立马回宫。紧赶慢赶,还是赶到了乌元琊之后。 乌元琊看着简直怀里的宝儿,笑了笑,“先生,不如随我去宫里走走?” 第70章 070 宝儿才刚眯了眼, 正是最容易被惊动的时候。乌元琊昨晚上又不知怎的,突然脸色发白肚子疼。 简直把宝儿放到床榻上,“外面风大,天冷,还是不去逛了。这皇宫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皇宫里没什么好看的吗?” 简直把人拉到身边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就花园子还行。不过花园子在北面,这里又是偏南的地方,从南到北的, 走一趟怪折腾的。” “宫里,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乌元琊说了一句,低头把玩手腕上的玉牌。 简直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知人是不是又气了,贴过去柔声问, “是不是朝堂上有什么事?” 乌元琊猛一抬头,看了简直半晌,扯起一个笑容,“无事, 就是这皇宫,确实很是无趣。若是待久了,怕是要急了。” 简直张嘴要问,乌元琊扭过头看向床铺, “先生,喜欢孩子?” 简直点头,“孩子是生命的延续。” “生命的延续吗?” “嗯。” 乌元琊一把抱住简直,“先生,让御医给你看看吧。” “御医?我又没病。”简直拍拍人。 乌元琊倾身贴到简直耳边,小声道,“先生为何不孕,若是御医能治好呢?那岂不是,我和先生,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延续了吗?” 简直顿住。 乌元琊久等不到简直的回复,捧起他的脸,拧眉问,“先生怎么了?我惹先生生气了?” “没。” 简直笑了笑,心中却十分苦涩。他没什么不明白的,该来的早晚就得来。就算他恨不得带小乌鸦远走高飞,可他孤家寡人一个,而小乌鸦呢?他有父亲,他有外公舅舅,有表哥,他身上还担负着孟晓邱勇等人的前途。他如何能提,把人带走呢? 他还没继续说话,乌元琊已经泪流满面。 简直手足无措,扯着袖子给他擦眼泪,擦完一滴有一滴,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