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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这时恰好侍卫来报,说是有一封宫里送来的信函。 南摩邪眼神别有深意。 段白月转身离开,只求不要再被拉住,劈头盖脸传授一些……男男交欢之法。 此等师父,是当真很想重新埋回坟堆里。 密函只有寥寥数笔,不过段白月在看完后,眉头却微微有些皱起来。 “王爷。”段念端了汤药进门,“金婶婶刚熬好,叮嘱王爷在服药前,务必吃些点心垫肚子。” “多谢。”段白月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找卢峰进来吧。” 段念试探:“卢将军?” “否则呢?”段白月笑笑,“怎么,连这也要问?” “属下不敢。”段念道,“只是南师父与金婶婶都说过,余下这几个月,王爷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做。”能吃完睡,睡完吃,就再好不过了。 “去吧。”段白月摇摇头,“一盏茶的时间,我要见到人。” “是!”段念抱拳,大步退出书房。 段白月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看着外头,眼底却有些笑意。 与此同时,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沐浴星光前行。四喜公公倒了杯茶水双手呈过去:“皇上。” “还有几天路途?”楚渊回神。 “回皇上,约莫再有三十来天,便能到欢天寨。”四喜公公道,“那李家小姐的比武招亲在下月二十八,时间刚好。” 楚渊点点头,继续闭着眼睛休息。 此番暗中离开王城,对外只说是龙体欠安,前往承安山庄休养一段时日,暂由太傅代理朝中事务,最终目的却是西南,或者说是漠北。 坦白来说,先前段白月的建议的确可行。先假意让楚军与西南军产生冲突,待漠北众部以为两方已经开战,按捺不住想要趁机南犯分一杯羹之时,再出其不意一网打尽,才可名正言顺将其斩杀驱逐,永绝后患。 而在三天前,沈千帆已经接到密旨,从西北策马,一路前往西南欢天寨。 为了……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南摩邪从段白月手中抽走密函,草草看了一遍,然后道,“不行!” “为何不行?”段白月道。 “为何要行?”南摩邪瞪大眼睛,“这场战役,对你而言可有半分好处?” 段白月道:“有。” 南摩邪鼻子都气歪:“什么好处?” 段白月道:“心情好。” 南摩邪:“……” 段白月继续道:“此战之后,楚皇许我整片西南。” 南摩邪很想脱鞋拍他的头。 “总之这趟欢天寨,我非去不可。”段白月道,“师父即便想阻拦,只怕也没用。” 南摩邪背着手在屋子里转圈,然后停下道:“你就不怕蛊毒发作?” 段白月答:“有师父在,自然不怕。” 南摩邪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去,死也不离开西南王府!” 段白月遗憾道:“那本王就只有客死他乡了。” 南摩邪眼前发黑。 段白月道:“还请师父好好照顾瑶儿。” 南摩邪觉得自己这回要是再死,一定不是因为菩提心经,而是因为被他活活气死。 堂堂一个西南府的王爷,跑去比武招亲? 即便只是个借口,传出去也当真是丢人现眼,估摸着能把老王爷从坟里气出来。 不过段白月却不以为意,在一个月之后,便带着五名亲信,前往欢天寨而去。 南摩邪心里窝火,收拾了个小包袱在后头跟上。 若放在中原武林,欢天寨自然算不上是大门派。但若在西南,还能算得上是有些规模,再加上李铁手为人素来慷慨,因此也有不少江湖中人前来凑趣,一时之间很是热闹。 比武招亲的小姐名叫杜筝,是多年前欢天寨从秦淮河畔赎回来的歌女,据说容貌很是清雅脱俗。一般富户赎身都是为了做妾,李铁手却带回家认了养女,当时也被传成美谈。 既是美人,喜欢的人自然也不会少。在这回比武招亲开始之前,就已经有各种流言扬扬散开,从江湖侠士到江浙富户,几乎人人都与杜筝有过一段,更有甚者,说是当朝大将军沈千帆与西南王段白月,也都对杜筝倾慕有加,甚至还要来比武招亲。 其余人听到之后,也纷纷受了一惊。虽说武林中比武招亲并不罕见,但那也只是江湖中人凑热闹,怎么这回连边疆封王与朝中大将都要来? “就说那李家小姐不一般啊!”街头老树下,乡民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飞溅,“秦淮第一美人,哪里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能比得上?啧。” 百姓也围在两边七嘴八舌,若是西南王与沈将军要来,那杜筝怕是也落不到旁人手中,只看这两人谁有福气,能最终抱得美人归。 在距离欢天寨不远处有座宅子,主人家姓周,明着是做米粮生意,暗中却是朝廷派在此处的眼线。 楚渊此行,便是住在周府里头。 段白月坐在城中一处酒楼二层,仰头饮下一杯酒,远远看着周府门口两盏大红灯笼。 “既然来了,不去找,还能凭着眼珠子将人活活看出来不成?”南摩邪酸道。 段白月笑笑:“若他想见我,自会派人来请。” 居然还想着让人来请?南摩邪哀声叹气,这点本事,后半生也别想着娶媳妇了,打光棍挺好。 “走吧。”段白月道,“回客栈。” 南摩邪心想,这次回西南府,定然要找城里的张木匠,搞个金光灿灿的“情圣”的牌匾挂在中堂。 而在周府内,楚渊这几日的心情倒是不错,因为叶瑾也在欢天寨中,甚至还来一道吃了顿饭——虽说依旧哼哼唧唧,一脸不熟,但知道他性子如此,楚渊也未计较,一派融融和乐。 “身子太虚,又一直熬夜?”这日下午,叶瑾抓过他的手腕试了试脉,“等着,我去街上给你抓些药吃。” 楚渊点头,目送他出了宅子,而后便转身回了卧房。 却有人正在桌边等。 …… “别来无恙。”段白月放下手中茶盏。 “若朕没记错,约定见面的日子不是今天。”楚渊语调无风无浪。 “闲来无事,就不能来看看?”段白月笑笑,“更何况若非楚皇,比武招亲这种事,只怕本王下辈子也不会有兴趣。” “只是演一场戏而已。”楚渊坐在桌边。 “虽说只是演一场戏,不过若是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