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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带着大佛回家乡

的胯间,饥渴地吸吮舔弄,那是制造娇吟的来源…靠…他硬了。

    掐扶着臀rou的手掌,空出两根手指,插进女人湿濡软xue里,缓缓抽送起来。就这样在男人火热的湿舌吸舔下,rou壁夹紧了不断进出摩擦的手指,臀肌逐渐绷硬。

    「呃…哦…桀…不行…要到了!要到了!啊…我不要了!不要了!」津在外侧的大腿搐抖着,细嫩腿心不住摩擦着男人带有胡子的脸,躁动的扭腰挣扎,想逃离近乎无法承受的快意,但胯部被牢牢扣在男人嘴前,加速了舔吮频率。

    在冲破极限的哼声中,津的身体软了下去,激烈呼喘着;放下女人无力的腰腿,桀笑吟吟的欣赏着自己的战果。

    津喘着气伸手给他,让他拉自己坐起来,随即跨跪在男人面前,两手捧住他的双颊,覆唇而上,伸舌闯入对方口里,激烈舌吻,挺起胸脯贴在男人身上磨蹭,同时用手掌包覆揉捏男人胯间热硬的rou物,两体犹如著火般相互厮磨。将桀的座椅卧倒,拉开裤档,掏出勃起的粗大yinjing,上下撸弄,津蹲上椅面,张腿面对桀,让roubang缓缓插入嫩xue,一面仍亲吻着他。

    津翘起圆臀,柔情注视着男人,轻轻摇动腰部,吞吐硬肿rou茎,速度逐渐加快、摆幅加深。她甚至调整角度,前趴在桀身上,好让屁股高举,清楚呈现嫩xue深吞深吐roubang的模样,极尽妖娆扭腰摆臀taonongyinjing,故意引诱着从后视镜关注她的驾驶。

    服侍了老半天,男人终于高潮射进她体内,津筋疲力竭的跨坐桀腿上,yinjing还插着,她已经累了,双手攀挂在男人的脖子,侧脸靠在覆满湿汗的火热肩颈处,昏昏沉沉的睡去。把椅背拉挺起来,桀拨拢女孩散乱湿漉漉的秀发,温柔吻着她的脸侧发际。

    回到住处,把睡熟的女孩抱到二楼床上,桀就在梳妆台前研究那些瓶瓶罐罐,然后取了其中一罐透明液体,依照先前教学,挤了些在卸妆棉上,蹲在床边开始替她卸妆。

    稍晚,午夜也进到房间来,就看见桀蹲在床边聚精汇神好像作画一样…同时嘴里叨念着:

    「什么玩意儿,看起来薄薄一层…女人的妆跟漆似的…」他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道,女人脸部肌肤也跟着扯动变形;「嗯…嗯!」津在睡梦中揪起眉头,发出抗议,还抬手来拨。

    「乖乖别动…正在帮妳卸妆呢…」桀抓住她的手腕拿开。

    午夜看了一会儿,走向旁边梳妆台,一一拿起桌面上零散瓶罐仔细,然后抬头问桀:「卸妆水是这一瓶,你现在拿的是什么?」

    「卸妆水啊…」桀不假思索回道,接着拿起手中瓶子又看了看,「糙…是化妆水…差一个字而已…应该没差多少吧…」

    午夜挑了挑眉,把瓶子递过去跟他交换。

    果然就顺利多了,最后再依照吩咐用温水擦拭一遍,桀满意的在女孩净白的脸蛋上啵了一口:「我还是喜欢原味!」

    午夜这才平静地举起手里的通讯机,说:「他们派人来接你过去,已经到了。」

    桀听了,站起身,把津露在外头的手藏进被子里…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缝隙,看到建筑一段距离外的空地停着一台肌理厚实的黑色越野车,车旁站着一个灰褐色皮肤的光头大个儿,西装革履。在这么隐蔽的位置,对方似乎仍察觉到了来自远处的窥视,竟抬起视线,精准地望了过来,看似正常的褐眼瞬间反射了层绿光…桀随即拉起窗帘,遮蔽的严严实实。

    「王要我提醒你,灰西可能已经被人收买了。」午夜说。

    「当然,商人嘛!」桀叼起未点燃的烟,豪爽的干笑,笑中显露出些许无奈疲惫:「财利永远是他们的真道,谁给的利益多,就往哪边靠拢。信用、约定…都跟放屁一样。」穿上大外套,他走回床边,弯腰亲吻了津的嘴角,才缓缓走出房间。

    准备回去萨野,津跟在桀和午夜身后,穿过荒草野地,天空一边是大太阳,一边阴灰灰,天雨欲来,气候极为湿热,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忽然都加快脚步,一声落雷,下起雨,地上泥泞如缠脚的草结,让津寸步难行,她抬头喊着,桀和午夜的身影却迅速消失在前方森林雨雾中,她吃力的迈腿追了上去,不一会儿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坦纳多的城市丛林,接着,看见高杉和战卫署的人徘徊在边境,射杀一切要越界的人。

    一声轰隆,津从梦中惊醒,周围呈现雨天的阴暗,「桀?」摸着怦怦跳的胸口,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小礼服已经被脱去,人儿赤裸的装在温暖被窝里。傍晚了,外头淅沥淅沥正下着雷雨,「午夜?」整幢屋子安安静静,刚刚的梦让人不好过,她掀掉被子,焦急的下了床,赤红的脚尖点在冰冷的白色磁砖地板上,推开半掩的浴室门,没人。

    「午夜!桀!」呼唤的声音淹没在突发的雷声里,津没来由地紧张,顾不得没穿衣服,匆匆离开房间,冲下楼去。一楼梯口正对花园的白框玻璃门,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推门出去,穿过庭廊,冰冷的雨水劈哩啪啦打在肌肤上,她焦急地张望了一会儿往山的方向奔跑起来,唰啦,脚在石砾铺设的道路上踩出声响…

    「津!」赤裸的身子突然被一只伸过来的手臂给捞了回来…

    猛一回头,看见午夜出现在身后,她顿时松了口气,感动得快哭出来,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腰:「我醒来,你不在,以为你们回去了…垩领我过不去!回不了萨野!没办法跟你们回去!那些坦纳多战士…」

    「妳做恶梦了!先进屋里再说!」大雨中,午夜将她抱起来,奔回屋里。

    两人浑身湿透,「妳先在这里,我去帮妳拿毛巾和衣服过来。」感觉怀里人颤抖得厉害,午夜急着要帮她擦干身体,津却扒着他湿热的身体不肯放。

    「妳会冷的!妳看,妳在发抖了…」

    津猛摇头,还是不放开他。

    午夜只好再度把她抱起来,去取大毛巾,又来到厨房瓦斯炉边,把火开到最大,充当烤火。将她的屁股放坐在料理台上,擦拭起女孩湿漉漉的头发和身子。

    津注视着午夜的一举一动,一手仍牢牢攥紧他忙碌动作的手臂,好像一个不留神午夜就会消失一样。遇到桀以前,垩族人宛如存在神话里的生物,她的几个伴侣长得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也来自完全不同的生态世界,还有坦纳多人没有的怪异能力,加上听说了人族和魔族的界线传说,从回到坦纳多、遇到高杉后,一切感觉就更显虚幻。

    她看见旁边台面上放置砧板,上头有处理一半的食材,原来午夜刚刚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我煎鱼排给妳吃,好吗?」看见津在看食物,午夜摸摸她的头,像在哄女儿一样。

    「好,可是你不可以离开我超过五步。」

    午夜挑眉,「我试试看。」

    津光着身子坐在炉台和砧板之间,看着午夜来来回回,绕过自己到旁边拿食材、器皿,还穿着一身湿衣服没换下来,黑色棉衣贴出了一身健轮廓,肌rou随着他的动作伏动。他专注的料理食物,时而偷闲,亲昵地吻一下台上的作陪女郎。

    情绪平复很多,她跳下料理台,咚咚咚跑到楼上,又咚咚咚跑下来,手里拿着午夜的干衣服。

    锅铲与磁盘碰撞出响声,传来阵阵鱼排焦香,看着男人下厨的背影,津忽然发现,虽然是一个垩族人,收起了独有的特征和魔能,看起来还是很不一样,也不生存在这里,但,午夜确实就与她生活在一起,给她的安慰和温暖是真实的。

    她走了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午夜的腰。

    午夜抬起一条胳膊,微微侧身搂住了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孩,「快好了!」他叉了一小块刚煎好的鱼rou,吹了几口气,喂到她嘴边…津咀嚼着,双眼亮铮铮凝视着男人。

    「好吃吧!」午夜喜孜孜的又再喂她一口,然后把人拉到餐桌边,才刚放下餐盘,拉开椅子,津就又扑进他怀里…

    「不要不见!」

    「噗,我干嘛不见。」

    「现在…在这里的感觉好奇怪…我总觉得,你和桀好像随时要从凡间回去天上一样,可是我没有翅膀,我追不到你们。」

    「妳在哪,我就会在哪。」

    津搂紧午夜的脖子,亲吻他…

    §

    岩壁上挖穿了个偌大的人工洞窟,格局宛若巨大厂房,堆置无数重型机具、沉甸甸的运输太空包。

    隔了一处办公室模样的空间里,桀坐在一张石雕的大椅子上,张开两臂自然摊跨在椅背上,仰头从嘴里呼着nongnong烟圈。大办公桌后还有一个房间,此刻正发出啊啊的叫床声,情况十分激烈。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美丽妖娆的女孩子从房间里鱼贯走出来,穿着布料极单薄而且贴身,隐约透出rou色,发色、肤色、身形都跟津很接近,她们是坦纳多人。

    一个壮得像一面方形rou墙、肌肤褐色的男人随后也走了出来,见桀瞪大眼睛,吃惊看着自己的那些珍藏品,男人笑得色眯眯,拉起像大布袋一样的裤子,骄傲地朝他招呼:「桀哥!要不要试试看rou鸡城妹仔?她们很不错唷!狒狒沸沸!」

    「不用。」桀收回视线,他吃惊只是因为那些女人跟津一样是坦纳多人。不过也没啥好惊讶的,在坦纳多与垩领边界活耀的业主,耳濡目染下,融入异族文化总是容易的。

    「我知道垩地来的都会排斥rou鸡仔,但,你应该试试,别让成见阻挡自己,错过美好事物。」

    「嘿嘿…」桀低笑,摆摆手跳过,这种事他才不需要一个下流驴蛋来教,「灰西,工程延误很久了吧?」

    「是是,这个…材料供应出了问题,坦纳多那边最近盘查的严。我也没办法…只能等。」对方回得很流畅。

    桀不信这套,单刀直入:「他们给你开多少?」

    「不敢不敢,不是酬劳的问题啊!桀君,我们认识这么久,受到骨垩王这么多照顾,我怎能给你恩将仇报呢?是不是?」

    听着这些在台面上绕的废话,桀坐着,不说话,已经猜到背后有比酬金更大的利益。

    「金垩,他给你多少代价?」

    「唉呀,桀哥,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完全没有您说的这回事。」

    「没有关系啊,我们可以好好谈,也可以换个方式谈。」桀仰头看了看周围,「既然当初骨垩可以把这里建起来,自然也有办法拆毁,只是,这个破坏总是容易,建设难,对不对?就像换老婆,原配不好相处,就休了,再找一个好相处的,多轻松愉快!」

    「唉呀,这怎么行?糟糠妻不可弃、不可弃啊…唉呀…小宁,再给桀君换杯热茶,记得温杯。」灰西的表情苦涩为难,忙差婢女将客人服侍好,然后挪动位置,靠近桀身边,小心翼翼道:「几个大族退出匿星计画,就是因为相信魔能生技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能轻省的解决问题,谁不喜欢?天底下没有绝对的敌人,先不提匿星工程浩大,一旦界线重启,不就会失去在坦纳多的沥金矿源?」没了沥金矿,魔能生技还有什么搞头?

    「简单说,你现在都优先把资源给那些利益最大、远久的客户群。」

    灰西愁眉苦脸:「唉,您别这么浓缩我的话啊,我这边实在也不好过,承受的压力不小啊…如果骨垩王可以考虑看看换一个方式,或许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对自己、对大家共利共存啊!」

    在过去,桀若在这种对方理亏的情况下,还敢要求己方改变来解决问题,一定会当场给对方下马威。但是,他这次却静静的,因为内心本就有点动摇,若匿星计画真启动成功,津该怎么办?

    血色风暴:启发

    「这里原本是公墓,重整规划成工业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发展不太起来,后来还曾经发生过命案,所以就变得更荒凉…」

    车子行经道路宽阔的区段,周围腹地广大却多为闲置,任由杂草丛生,只有少数厂房座落其中,奚落的号志灯在路口闪烁,路灯没有几盏,相隔甚远,在冬季夜里更显荒僻。

    午夜悠哉开着车,嘴角噙着一抹浅浅微笑,一路听着津和自己聊天,神态颇为愉悦;接到桀的电话后,他们离开了暂居的别墅,现正前往约定的地方。

    整条路很大,也很昏暗,除了他们,就只有一台摩托车骑在最前头。

    突然,巨大黑影从前方横向小路急弯而出,犹如暴窜的大恐龙,午夜急踩下煞车,差点就跟大货卡亲在一块儿,但,走在前面的摩托车就没那么幸运了…只见摩托车应声倒地,滑行了数米远,大大小小的黑影飞散;肇事的货卡车稍稍减速后,随即加足马力全速逃逸。

    此刻,天寒地冻,夜很黑,位在郊区工业大道上少有人烟,一名骑士倒在十字路中央,而不远处的路央亦有一小团黑影正从地面上缓缓爬起来…

    「午夜!是小孩!我们过去帮忙!」津立即喊道。

    午夜忙把车停靠近倒在路中的人附近,同时闪起警示黄灯,确保伤患不会遭到后方来的车辆追撞。车一停,津连忙打开车门奔跑过去;午夜拉好手煞车,也紧跟着下车,马上就察觉到不对劲…

    隆隆的凶猛震荡声中,第二辆相似的大货卡疾驶而来,突见路中有人,它大声鸣笛,却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好似后面有追兵。刺耳笛鸣,响彻云霄,津眼看自己和那孩子间只剩一米之遥,庞然大物逼近,退或进?皆来不及…

    嗙!好大一声,接连产生巨大震动,夹带青光的银色魔能犹如巨大浪花冲天四起;冲击力道极猛,笨重车尾立时高高翘起,接着又重重摔落…

    诡异的化工臭气弥漫在空气中,持续银色光波尚未弱化,午夜俐落一跃,腾空而起,他紧抿双唇,银色的瞳眸中心闪过一丝青蓝,瞪视着严重凹毁的车头里…驾驶早已昏厥,但在副座的人却还醒着,那人下半身被卡在座位里,刚从晕眩中回神,抬头惊见悬在半空的身影,更是双眼腥红,拼了命扭动挣扎,上半身迅速澎大,长出大片粗毛与狰狞利爪,瞬间以怪力撕裂座位,没等他挣脱出来,一阵玻璃碎片飞落,夹杂一球猛烈银光,狠狠将他深深砸进座椅里。

    烟粉纷纷散落,只剩烂不成形的座位,尸骨荡然无存,午夜蹲在凹陷扭曲的板金上,辨认感受着车厢里另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看来就是这不可见光的运输品,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拦截者,而透出熊熊杀意。

    「午…午夜…」津惊得四肢颤抖,正要赶去他身边…

    「我没事…。妳先帮他们…」午夜背对着她,语气万分冷静,左手却覆在右臂上,掐紧,眉间透出一丝痛苦。他悄然从暗袋掏出一管银色药剂,替自己注入。

    耳边,传来倒地骑士阵阵混浊的呻吟,是个妇人,看小女孩大致上无恙,津安慰性地摸了一下她的肩膀,「我去看妳mama。」随即转身靠近:「妳还醒着吗?」

    对方没有回答,意识不怎么清楚,嘴里细碎念着什么,原以为她是在喊痛,靠近仔细一听才知道她在念自己的孩子…

    不一会儿,午夜也带着小女孩靠近他们,安慰道:「小姑娘没事,只是受到惊吓,没有受大伤。」

    「mama…mama…」女孩轻声呼唤着母亲。

    妇人稍稍减缓激动的程度,却没有停止碎念…

    午夜鼻子嗅动,低声对津说:「…她受了很重的伤…肚子里那个孩子可能有危险…」

    「咦?!」津这才注意到,那厚重大衣下遮掩着微凸的肚子,女骑士怀有身孕。

    「联络相关单位吧!她现在急需救治。」午夜把通讯机递给她。

    接过通讯机,津忽然想到什么,望着男人的脸:「可是…」

    午夜明白她的顾虑,拍拍她的头:「人命要紧,别担心。」

    看着午夜十分肯定的脸庞,津内心万分感动,连忙拨了电话。周围没有其他人,也无法丢下需要帮助的人不管,在这一刻,尽管知道他垩人的身份违法,但,人命当前,也不顾得是否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联络了救援单位,津把午夜的手抓得紧紧的,脑袋靠在他胸膛上…血的味道清晰了起来,小生命一点一滴消损,在母亲挂心却无助的破碎呼唤中…。她想起了堕天虫袭击的那一天,想起失去孩子的那一夜,不禁喉心哽涩,热泪盈眶,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却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地上散落着蔬菜、水果,诉说着女骑士的身分,一位急着赶回家做饭的母亲、人妻。看似平凡,却是一个家庭极重要的核心。

    不知是激动,还是心痛,体内躁动,引起津的注意,她缓缓地举起右手,源灵生在发亮,淡淡光芒在右手纹路浮现,「源灵生在空气中拉扯一股力量…」津看着午夜,然后蹲了下来,凭着与源灵生共同的直觉心意,隔着衣服,把手轻轻按在女子的胸口,再缓缓移动到腹部上,空气中有东西在牵触碰撞,从四面八方拂来,集中到右手上,转为一股暖暖的、柔柔滑滑的力量,再从掌心流出。

    源灵生运作同时,津才发现,坦纳多所在的这个地方完全没有魔源,宛如真空般的存在,那么,源灵生现在从哪里撷取能量?她也不知道,流过掌心的能量,跟以往接触过的魔能质感完全不同,静静感受着,直至源灵生光辉渐消。

    接着,源灵生回馈了讯息,妇人的伤获得护愈之力,也就是说,源灵生利用能量临时组织出所需的组织,补足所缺,守护住患处,并不是全靠外力能量将身体修好,而是给了身体主人一份强化自愈能力,与这具身体一齐努力进行修复,速度和效果会较常人优异。

    危机化解,胎儿也顺利保住,津松了口气…一转头,就看见午夜让小女孩坐在自家车头引擎盖上,把车上的鲜奶盒开给小女孩喝,同她说话,举手投足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小女孩仰着净白单纯的小脸,神情专注望着午夜,不时用力的点点头,极为放松信任。谁晓得,一个视为邪恶的垩族人正在安抚遭遇严重车祸的孩子,那温馨画面让津忍不住露出温暖笑容…

    远处,渐渐传来救护车声夹杂警铃呼啸…隐约可见闪烁的警示灯,正逐渐接近。

    相关人员来到车祸现场,荒僻凄凉的工业大道变得明亮热闹起来。

    寒冷的黑夜,停在十字路口中央的白色汽车依旧闪着守护的黄灯,前座车门敞开,早已人去车空。

    「是垩畜!他们发出强光!攻击这台摩托车…真的很可怕!这台摩托车有够倒楣!」那些根本没搞清楚真相的后来者,正激动的比手画脚,讲诉着拼凑出来的见闻。

    「是你们亲眼看见的吗?」

    「那个光超大超刺眼!谁没看见?!」

    「可怜的孩子都吓呆了呢!」一位女士朝小女孩伸手,想摸她的头,却被闪掉。

    「我看垩人徘徊在女骑士身边,还搜她的身,真的很可恶!好险这么小的孩子没被拐走!真危险!」

    「不是…他们救了我mama…」小女孩在城邦警卫护送下上了警车,嘴里轻嚷着真相。但她细柔幼小的声音,在大人耳里无足轻重。

    「差点被拐走?嗤!那你们刚刚怎么没人敢下车救小女孩?现在在这里讲得义愤填膺,同为坦纳多人,真让我不齿啊!」因这场事故,而驻足围观形成的车阵当中,一辆黑色名贵轿车里,发出不屑的嗤声,二十多岁的女子拔掉窃听现场人员对话的耳塞器,将车窗微降,让一台弹珠大的黑色装置飞进来。她从后座俏皮的环住前座驾驶的脖子:「阿契拉,你说那个女孩只是普通的坦人?那他们是不是跟我们一样?是魔异兽契约的伙伴关系?」

    「我不知道,但感觉起来不太像…那个垩人看起来没有受到约束,全凭自我意志反应。」被叫做阿契拉的驾驶,一身体魄强健,褐色肌肤上,刺着多种特殊图纹。

    「这就怪了,不透过魔异契约,那女的是怎么驯服血统这么强大的魔异兽?」女子顺了顺黑色短发。

    「若没常识,强大又有什么用?」听见伙伴称赞其他魔异兽,阿契拉撇撇嘴,心里颇不是滋味:「看也知道,那家伙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敢在奥凡界使用强劲魔能,现在肯定尝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

    「他刚不出手的话,也是死啊!我都感觉到大货卡上杀气腾腾呢!」女子欣赏中带有惋惜,「唉,难得遇到隐世高手,只能怪他们太多管闲事。惹上史大度的车队,麻烦可大了!」

    「呿!还隐世高手咧!老虎都打成病猫了,史大度根本不用出手!」

    感觉出阿契拉在吃醋,女子窃笑,故意刺激道:「至少人家装逼后还能保持冷静啊!之前不知道是谁痛到满地打滚…」

    阿契拉脸一红,「别说了…」

    「结果遇到斜坡,整路滚滚滚,害我在后面追了你老半天…」

    「我的姑奶奶,求妳别再说了!」

    §

    话说,午夜和津离开车祸现场后,一路飞到一处荒地,布伦派来的人很快接应了他们。

    车上的气氛异常沉闷,午夜闭目仰靠在椅枕上,津紧紧握着他发凉的手,双目注视着那上头青紫色的脉络纹路,渐渐转为青灰色,和她灵脉受损的情况很相像,午夜却只简单说是挡车时受了伤,令人不解的是,以他的战斗能力,毁掉数头犹如疾驶中火车的异兽都不成问题,为何这次却伤得这么重?

    为不打扰对方休息,津没继续多问。不过,从这里延伸思考,她也注意到一些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事…垩族人比坦纳多人在种族上明显有着不成比例的强势,坦纳多防卫机制又两光,照理说,坦纳多都只有挨打的份,为什么,她所属的世界没有被垩族人整碗捧去?

    一时也想不通,津拉回思绪,试着催动源灵生,脉纹光辉波动,竟然可以使用!太好了,在没有充足魔能的地方,源灵生还愿意动,把她感动得差点没当场痛哭流涕,“对嘛!可以帮助别人却救不了自己人,这种事根本说不过去嘛!”她满怀希望,连忙把蕴含淡黄色光的掌心熨在布满青灰脉纹的肌肤上。

    感觉到频繁抚摸自己的温暖小手,午夜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津正在努力替自己解决痛楚。

    「有效果吗?」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津期待的问。

    「暖暖的,像暖风吹拂一样。但是我的身体好像无法跟这个能力产生交集。」午夜冲她微笑;那笑令津一阵心酸,有些自暴自弃。

    男人微颤着手,捧起津丧气低垂的腮颊,轻吻她的额,「不管遇到什么,都不可以自责。那货卡上的,不单单有坦纳多人,他们想攻击我们…如果我不小心睡着了,妳必须告诉血爪这件事。」

    津不说话,也不看他眼睛…因事情不顺兀自呕气。

    午夜捧着女孩脸蛋的手,突然一僵。

    「怎么了?」津一紧张,视线瞬间就聚在他脸上,却见男人堆满得逞笑意。

    「好啊!你竟然耍我!臭午夜!」

    「好像有点用,我感觉,没那么头昏脑胀的了。」午夜说。

    津为之一振:「你在安慰我,对不对?」

    「当然不是。干嘛安慰妳。」

    津推敲着:「我感觉啊…坦纳多完全没有和垩族一样的能量,帮助那位坦纳多女士的能量,跟垩族人的不一样。」

    「这样表示两边的能量妳都能使用。」午夜积极的看见好的层面。

    「才怪!帮不了你,又有什么用?」津咬着嘴唇,十分泄气。

    「嘘。」午夜把她往怀里一勾,脸颊靠着她的头顶,「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想。」两人静静依偎,不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稍晚,车驶进四周古木林立的一处大型建筑里,桀早等在那儿,然而,下车时,午夜却怎么也叫不醒。

    说明事发经过同时,津看着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接着,他让建筑里的人出来帮忙将午夜安置到一处房间,又拨电话联络了某人。

    「桀君,基地目前能供使用的,只有这些。」这时,有人拿来一皮卷子,「虽然是通用型,还是怕有些人的体质会有排斥,需不需要先做测试?」

    「没时间测了!拿来!」桀一把抢过皮卷子,仓促摊开在桌上,里头是一只只金属的管状物,喀嚓!扳开上头板键,立时弹出五爪状的锐利针头,握住金属管体,就往午夜手臂用力扎入。一连扎了十几管,在午夜手臂上扎出无数血洞。

    握着最后一支金属管,桀绷紧的手臂缓缓松垂,「已尽人事,剩下的,听天命吧…」把空管搁在桌上,他走到窗边掏烟点上。

    「桀!午夜到底怎么了?!」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看着桀刚刚替午夜做的紧急处理,津焦虑的眼眶都红了,终于对他爆发:「是因为车子撞上所以导致内伤吗?那是什么药?什么作用的?可不可以问布伦哪里方便就医?!」

    略带焦虑的吐出了浊烟,桀终于面对了她,双掌夹在津的头部两侧,微红的褐眸注视着她担忧的眼睛;津屏住满腔躁动,「你快说…」

    桀含着烟,语调低沉:「这不是撞伤冲击造成的…那种程度的冲击对午夜来说根本没什么。」

    对,她也察觉了这点,津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按捺住所有激动情绪,等待桀说下去…

    「这是魔脉猛暴造成的后果。」

    津眼里惧怕加深,望着桀,「……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可不可以讲白话一点?」

    桀咬住了唇,目光游移,似乎在寻找降低伤害的说话方式:「垩族人…在人族领域…或者说奥凡界…精力会被持续抽耗,再使用魔能就会承担更大的损耗和rou体压迫。」

    听到这里,津的双眼已经布满泪水:「所以…你们跟我回到坦纳多不止受到族群仇视威胁,还有身体上也要承受环境上的压迫损耗?然后…午夜刚刚还用上那么强劲的能力…」又带她飞行了好一段路。

    「嗯,为了减少压力,我们会像水中闭气一样,在奥凡领域闭魔。这会使我们耗魔减至极低,除了保持原本的rou体素质,基本上跟奥凡人没两样。只要魔能使用量掌握的好,就很难被侦查扫描到,也不会造成损伤。而午夜是在闭魔状态下,太突然又过于短瞬的时间,急猛释放强大魔能导致身体反应不及暴损。」

    津憋着气哭了,不停用拳头抹着泪,关心别人的时候竟都不知道午夜正在承受着疼痛,她好气自己…「那他现在怎么办?有多严重?」

    「我刚刚已经补充应急用的修复魔液给他,必须靠他自己的身体努力…严重程度…我不清楚…不过…嗜睡不是好现象。」

    听到这个,津简直要崩溃,她知道桀为了减轻她的压力把话说的很委婉,其实就是非常糟糕的意思。

    「没有人可以帮忙吗?魔医?还是马上回去垩领?…」她开始寻找各种可能的方法。

    「垩族??对坦纳多的情况,研究和探索不多,这里也没有能够帮助垩人的支援。我已经联络了几个长年在奥凡界研究奥源的朋友…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办法,一切只能等他们来了再说。」

    津失魂落魄的在午夜床边坐下…

    回一趟坦纳多竟搞出这些事端,她反问自己很多次,“如果当时,别管那场车祸,事情就不会发生到这般地步了…但…不顾那对母子,真的应该吗?”

    应该吗?

    「对不起我做了最糟糕的决定!对不起拖你下水!自从遇到我,总是让你很不幸,对不对?」津抓着午夜的手,哭着说。

    “不管遇到什么,都不可以自责。”脑海蓦然荡起午夜先前预留的话,将她的自责从脑里三振出局。

    趴在床缘,津呆呆凝视着两人交握的手,用指腹轻抚着男人肤表微微浮凸的青灰脉纹,对应自己手上微泛银白光泽的脉纹…脑筋缓缓转着…

    如果源灵生只能在垩领使用,那么它不会还能够收集到足够力量来帮助那位妇女。很显然,还有介于两界的存在。她不禁想起芙琳说过,神灵爱她的孩子,太阳照好人也照坏人,既然如此,就更甭谈不同种族之间了。

    她蓦然领悟,神灵或许早就预见人们的贪婪会有打破界线的一天,建立起另外的机制,保护奥凡界人不会受天生强大的垩族人弱rou强食。这也是为什么,至今,垩族人明明有比较强势的力量,却没有一面倒的并吞或奴役坦人。这么简单又矛盾的逻辑,明明可见,她怎么从来都没有想到?一切发现,严重冲突着她从小受到的教育,若猜测正确,那么坦纳多,甚至整个奥凡界传说垩族的侵略,根本就不存在。津惊讶,却又不怎么惊讶,思维呈现一种怪异的油水分离,正因为,自她来到垩领以后,揭穿多少被蒙在鼓里的真相,而有些见怪不怪了吧?

    若要找出两界通用的东西,源灵生不就是吗?津的思绪慢慢沉淀下来,回想着和源灵生一路走来所经历的每个感觉。

    总觉得,自己好像快抓住了什么,却又在指间溜走。

    源灵生不是许愿物,却也无数次回应她的念想。虽然不见得是自己理想中的方式,却又以自己从未想过的模样呈现,甚至做到更好,实现到末噬谷冒险、重生莫狄纳的翅膀、保住了那名母亲和她腹中的孩子,甚至就某种层面上来说,她确实得到了在垩领生存的能力,现在最大的忌惮可以说只剩下血原之魔,而且是特别针对源灵生而存在的。对!出自「垩族领域」的源灵生,会回应她这个「坦纳多」人!

    越想,津内心越澎湃、振奋,她相信源灵生一定会帮助午夜,因为这是她爱的人啊。

    【注解】

    两光:台语乱翻「散漫」。

    血色风暴:循迹而来

    「津,老头子迷路了,我去接他们过来,一起去?」桀来到门前,嘴里还咬着烟。

    「你去吧,我想在这里。」津双手托着腮帮子,坐在午夜床边,回话的声音中带有些生无可恋的轻淡。

    桀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接着把烟捻熄,走了进来,从背后环住了神色黯淡的家伙,「宝贝想吃什么?我带回来给妳。」

    「不想吃。」

    「炸鸡?」

    「不想吃。」

    「海鲜煎饼?薯片?」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要午夜快点醒来。」

    桀从鼻子呼了口气,「我知道了,我很快回来。」摸摸女孩的头,他走出房间,随手将门带上。

    津双手握起午夜的手臂,搁在自己右肩,将头轻轻靠上,闭上眼睛。脑内平静的黑暗中,有很多混杂的思绪旋绕,都理不清了。

    就在脑子昏昏沉沉之际,房门轻轻地开启了,有人悄无声息的进来。

    源灵生在意识里闪过一丝异感,让津瞬间醒来,她迅速坐直抬头往右边一看,阴影里站了个人,顿时惊抽口气:「…谁?!」

    一名穿着基地护士粉色制服的年轻女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原本覆盖阴灰的脸露出灿烂笑容:「抱歉吵醒姊姊了!看妳睡的很熟,所以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妳。」

    女孩手里提着驼色的医疗皮包,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津却觉得有股怪异,而心生防备,她将房间里的灯全开:「什么事情吗?」

    「哦,注射时间到了…」

    「注射?」津皱起眉头:「什么注射?」

    「之前有做过一次了。桀君亲自交代的,收到紧急送来的针剂,就再进行一次注射,确保病患快速好起来。」对方以专业温柔的表情笑着说。

    「桀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妳等等,我跟他确认一下。」津心里嘀咕,桀怎么又这么粗心,重要的事竟没事先跟自己交代。

    「好的~」女子温顺回道。

    就在津转身往床边柜取通讯机时,小护士粉色制服覆盖的秀巧肩线突然狰狞起伏,犹如群鼠在布袋里钻,她摸出口袋里的针管,却不是朝着午夜,而是往津身上刺去。

    意料外的,强而有力的劲道捉住了她行凶的手腕,当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正面撞击在墙上,同时,听见尖锐物捅进韧rou里发出俐落的闷声,灼烧般的刺痛从穿进背部的冰冷传来。

    「我在等妳。」

    耳畔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小护士半张脸贴在墙上,从眼角勉强看见制伏自己的人,顿时背脊发凉,发动体内所有能量,想挣脱禁制自己的重压,身体却只是微微扭着,无法动弹,「咦?!」不可能,有东西阻塞了能量的运行。

    津手里握着通讯机,面向着他们,嘴巴微开,呈现定格,讶异地看着从床上突然跳起来制伏小护士的男人,脑筋也有点转不过来…

    「听过阻瑙吗?」午夜面色阴冷:「它正在妳的体内。回答我的问题,就留妳半条命。」

    小护士睁大眼睛,道:「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昏迷,只是在演戏?为了把我引出来?」

    「妳是共生体,还是寄生主?妳是怎么找到她的?」午夜不理会她的问题,直接进入问答。

    没把对方的威胁当一回事,小护士阴邪地笑:「逊!两者档次差那么多,共生还寄生,你分不出来吗?」

    「想不想看看,阻瑙怎么作用的?」午夜微微松开了压制的手,让女子低头,揭开衣服,她看见自己美丽的腹部慢慢变薄,那层薄皮出现皱褶,血水渗出,渐渐融蚀出一个难看的窟窿。在她看不见的内里,贯穿自己的晶黄色锐器也像溶解的冰糖成了钝器。

    感觉到男子握着阻瑙的手微动欲扩大伤处,小护士很惊恐,急忙回答:「只要是共生体就可以透过咒迹搜寻到其他共生者和寄生者…!寄生者则无法寻找,除非灵生之间相互呼应。我能找到梦靥只是偶然,尤其不久前她的气息突然很猛烈!要不注意到也难!」

    「梦靥,是什么?跟寄主灵生不一样吗?对血原之魔的意义又是什么?」这次,午夜问得有点急快,同时分神在感觉另一件事,如果他感觉的到,共生者一定也感觉到了。

    「梦靥当然非同一般灵生!它可是自古血咒的梦靥!只听说可以获得解脱!实际用途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用过!」

    「还好吗?」一名巡夜的守卫敲门高声询问,打断了这场问答。明明房间隔音良好,外面根本听不出任何动静,而就在眼前的廊道上躺着几具基地人员尸体,他却视若无睹。

    巡卫来到门口前,就已经引起午夜的警戒,那人身上也有…他当机立断,握着阻瑙的手由下往上一带,欲直接将女子一分为二,随着石刃所经之处,带起特殊冉冉黄光,皮rou组织迅速划开,犹如遇水的棉花糖。

    不料,小护士不顾身体残破剧疼,硬生生破开脉络中的阻力,将全身力量释放,为自己争取一丝生机。女子发出惊烈咆哮,背rou开裂处爆出一根大剑般的紫色突刺;午夜即时闪避,就在对方骤然聚集的猛暴能量下,阻瑙石刃直接被融到只剩下手里握着的部分。

    这一强势突袭,几乎耗费全部的精力,竟没能伤到午夜分毫,小护士很是懊恼,rou体未受伤的部分再次凸出根根紫色rou刺,此时,门被打开,rou刺朝四面八方飞射;从阻瑙石刃的溶解程度,午夜早预见对方可能会进一步施展大招数,抢先一步带着津闪进阴影里,逃出房间。

    巡卫装扮的男子一进来,兜兜兜,瞬间被rou刺扎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