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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勾了勾,示意他过来。 邢昊宇将信将疑地挪过去,谨慎地拽着车门把手。 唐谨说:“现在回去,别再跟着我。” “您去哪儿?”邢昊宇摇着头,出口的还是这话。 “你叫我什么?”唐谨忽然问。 “主人。” 邢昊宇条件反射地答道。 “你主人现在让你松手,回家去。” “您别这样……”邢昊宇有点慌。 “你让我自己待会儿,行么?”唐谨叹口气,一脸倦意。 邢昊宇缓缓松了手,眼睁睁看着车子开走,回家等到十一点多唐谨也没回来。 联系不上人,他急得要命,斗胆给唐谨打了两个电话,第一次占线,第二次就关机了。 他犹豫再三,最后给孟裕打了过去。 “你知道我们家爷不回家的时候都去哪儿么?”连声“喂”都没有,孟裕接起电话就听见这么一句,愣了愣,问:“……你惹他了?”邢昊宇把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了说,孟裕无奈道:“服了你,居然说自己主子膈应人。” “咋办?他能去哪儿?他还感冒呢……”邢昊宇握着手机愁眉苦脸,“你俩以前有过这情况么?”“我没你这么会气人,再说我才跟过他不到半年。” 孟裕低声道,“要我说你别瞎琢磨了,他那么大人了还能丢了不成,晚点儿就回来了,再不及明天也回来了,他总不能不上班吧。” 邢昊宇听出他一直压着嗓子,知道是那边宿舍有人休息了不方便说话,再啰嗦两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洗完澡,他心神不宁地躺在自己床上,想着今晚的事不知不觉迷糊着了,再醒来已是半夜。 他满心不安地下床去唐谨的房间看了一眼,床仍是空的。 第2章 从昨晚到现在,你不觉得你一直忘了一件事么? 唐谨和邢昊宇是大学同专业的校友,唐谨比邢昊宇高三届。 初识那会儿,邢昊宇正值毕业,唐谨已经工作。 从一屏之隔的闲聊到决定见面,再到认主,两人的关系一路进展得十分顺利,就连令大多数主奴最难熬的平淡期,似乎也没怎样影响他们。 邢昊宇刚毕业时找不到合适的住处,唐谨暂时收留了他一段日子,然后就过到了今天。 如今邢昊宇工作一年了,两人不仅是同行,公司也恰在同一片写字楼区,往常总是一起出门,唐谨先把邢昊宇送到地方再转去自己公司。 今天只有邢昊宇一个人,他特意提早出门先去了唐谨的公司。 到楼下时,他给唐谨打了个电话,通是通了,可依旧没人接。 他不方便上楼去找,只好给唐谨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在楼下。 唐谨虽然没接电话,倒是回了消息,问:【有事?】邢昊宇:【给您送东西。 】唐谨:【什么?】邢昊宇:【您下来一趟行吗?】唐谨没回复,邢昊宇以为自己要空等了,背着书包蔫头耷脑地站在道边。 唐谨下来时一眼就看见他了,那可怜样就跟已经被抛弃了似的。 他走过去时轻咳一声,邢昊宇一抬眼,表情明显松下来,眼睛觑着四周,恭敬地叫了声:“主人。” 唐谨就那么看着他,以一种戏谑又得意的眼神,那意思:昨晚上你不是挺能耐?这么快就怂了?邢昊宇当然读得懂他眼里的话,立马回过去一个服软的眼神,意思是:这周围要是没人我早给您跪下磕头了,您消气了没?人来人往的街边,唐谨不想被人围观,于是没再继续跟他用眼神交流,问道:“你来送什么东西?”他一提醒,邢昊宇赶忙脱下书包从里面翻出两盒药,一盒感冒药一盒止咳糖浆,递了过去。 “刚买的?”唐谨接过来看了看。 邢昊宇“嗯”了一声,随后又想起什么,把羽绒服拉链拉开,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唐谨,“这个您拿着。” 这是附近便利店的袋子,唐谨接到手时包装仍热着。 邢昊宇解释说:“素包子,没敢买油腻的,怕您嗓子受不了。” 平常的早上都是他起床以后准备好早饭,两人吃过才出门上班。 唐谨被伺候惯了,邢昊宇怕他一个人不好好照顾自己。 “你吃了么?”唐谨问。 邢昊宇一句“吃了”略微打了个镚儿,唐谨把包子又塞回他手里:“我在酒店吃过了。” 他愣着似乎不知该不该接,唐谨催道:“你还杵这儿干吗?迟到好玩怎么着?”两人匆匆道了别。 邢昊宇跑出去好几米远,回头又喊着嘱咐了一句:“药!别忘了吃!”唐谨望着他渐渐缩小的身影,早没气生了。 其实昨晚他也不是真生气,起码有一半原因是出于他本来就心烦。 他也不明白自己父母怎么就这么心急,自从他毕业步入社会,结婚的事一夜之间就被提上了日程。 十个电话里至少有八个要问起这事,问得唐谨是既无奈又内疚。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解释,他开不了口,只好暂时用违心的敷衍和事后的烦躁来掩盖这种无措。 昨晚从家里出来不久,唐谨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只看来电显示他就明白了,接起电话后,母亲果然问他今天这个何故又拒绝了。 “没感觉。” 唐谨每次都搬出同一个理由。 “那么漂亮都看不上?你想要什么样的?”“我没说她不漂亮,但不合我眼缘。” 之后母亲又唠叨了些什么唐谨压根没听进去,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不吭声,电话那头的人也觉得对牛弹琴没意义,改换话题问了句:“你那个朋友还住你那儿呢?”唐母知道邢昊宇,但不清楚邢昊宇和自己儿子的真正关系,只以为是要好的同学。 唐谨毕业后一直在现今这家公司工作,其实也走了些家里的关系。 但公司离家太远,一座城市的两个对角,折腾一趟要两个小时。 唐谨家条件不错,父母又心疼儿子,干脆买了处房子让他独住。 唐谨不只一次想过,正是这些不言而喻的家庭支持,让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明显忤逆父母的话来。 他随意搪塞了句:“反正一个人也无聊,多个伴儿正好,他负责做饭抵房租,我何乐不为?”“你找个女朋友结婚了不是更好?”“妈,您不懂了吧,现在都是男的伺候女的,我娶回家一个还得当祖宗供着,我累不累啊?”“瞎说,两口子都是相互的。” “那我怎么没见过我爸下厨?”母亲被噎了一句,懒得理他了,又唠叨两句挂了电话。 唐谨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可又不想回家。 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于是找了家宾馆开了房。 本来他是想缓一缓,等心情平静些再回去。 毕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