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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婵抬眼看向他,见他面上没什么反应,这才看向她这位半点儿不设防的大嘴兄长,刚要说句什么,楚去尘又抢先一步道:“小侯爷方才说的,其实才不是什么稳定下来之后吧,而是……中晚期吧?” 孟璟还在斟酌措辞,楚怀婵却先一步慌了神,看向她这个缺心眼的兄长,出言阻了他接下来的话:“哥,你醉了?” “嗯。” “……我说呢,你个穷翰林跟着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楚去尘摆摆手:“嗯对,不瞎掺和。就是刚才和巡关御史多掰扯了几句,想远了想远了。” 他说完又觉不对,赶紧补了句:“诶不对,你说谁穷呢?” “说你呢。” 楚去尘白她一眼,因着酒劲上头倒也没像平日一般同她斤斤计较,而是又转头过去看孟璟还要再瞎说几句什么,楚怀婵无言,生怕他再说出方才那些容易惹祸上身的话来,赶紧岔开话题将他注意力拉回来:“哥,你还记得你叫我出来要交代什么吗?” “记得。”楚去尘随口应下,又喝了杯酒,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临行前家里人的叮嘱,这才道,“爹说京师路远,叫你不要麻烦小侯爷,无需归宁。” 楚怀婵低头,低低应了声“好”。 孟璟看向她,她垂首避开了这目光,一如方才他避过她。 楚去尘拖长了声音接道:“娘说,让你安心侍奉夫君,自矜持重……” 楚怀婵猛地推了他一把,他一下跌到地上,酒醒了几分,恍恍惚惚地回想起自个儿刚说了什么,但没能明白她这反应的缘由,只觉莫名其妙,于是接道:“的规矩该丢就丢,要尽心……” 她气急,一杯酒直接泼在了他脸上。 孟璟一怔,敢情她还真敢泼脸?昨晚上说的平常使点儿小坏捉弄捉弄她哥的话也不是玩笑? “干什么你?”楚去尘甩了甩头,迷迷糊糊地出去洗了把脸,回来之后酒彻底醒了,赶紧冲自家妹子赔罪,“不是,我刚才说错话了,本来是要私底下同你交代的,哪知道吃醉酒了。妹子出嫁,又是小侯爷这等人物,当哥的心里高兴,你就别生气了。” 他瘪了瘪嘴,压低声音弱弱道:“再说了,不是你先问我的吗……明知道我吃醉酒了。” 楚怀婵忽然起身往外走,飞速地在眼角抹了下。 楚去尘背对着她,没瞧见她这动作,孟璟却全数收进了眼中。 他嘴角弯了弯,被从天而降的指婚诏书砸中、被迫远嫁给他这种人没哭,新婚之际便被他扔在孤庭独院没哭,方才和他斗法生闷气也没哭,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居然哭了。 楚去尘思忖了好一会,才确定她是真生气了,可琢磨不出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只觉摸不着头脑,便没去找她赔罪,反而冲孟璟行了个礼:“小侯爷,我这妹子,说真的,自吹自擂地说一句,真的挑不出错来。” 孟璟一哽,你的榜眼帽子是靠你爹买的吧? 再说了,刚才泼你一脸的,好像也是你这挑不出错的妹子。 他继续道:“我这妹子是在外祖家长大的,外祖年纪大,自然也疼小辈,给惯出了些不知好坏的倔脾气。若她日后脾气上头,或是做了什么错事,小侯爷该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该罚便罚,也别留情。就一点……” 他走远,从下人手中接过一盒珍品露微,递到孟璟跟前:“她气性高,若实在抹不开面子不肯服软,还请小侯爷多多担待,给她些时间。她心思通透,总能想明白的。” 孟璟看着那盒茶叶,胃里开始不自觉地犯恶心,那一肚子茶水仿佛都在翻江倒海,他这才终于想起来出门前扶舟曾提点过他一句楚去尘这人是个真茶痴,但之前叫楚怀婵一通瞎搅和,他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茶痴就这么在他跟前弯下了清高翰林们自视甚高的腰杆,屈着身子为他唯一的嫡亲妹子要一句承诺。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拜帖里有话要同自家妹子交代的说辞不过是个幌子,毕竟再有什么话,这一路也该交代得差不离了。今晚这一场宴,说白了,不过就是非要从他嘴里逼出一句对她的千金之诺罢了。 蛾眉月清辉静静洒在宽广的河面上,漾起一阵波澜。 他看了许久,也不知应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总归是应了一个“好”字。 第21章 那晚从护城河上回来的时候,楚怀婵问过一句孟璟,她那个拎不清的兄长到底同他说什么了,毕竟……同爹娘的半无奈半叹惋不同,她哥对这门亲事甚为满意,对孟璟则更是赞不绝口,那晚说高兴自然也是真的,不然也不至于当真酒后失言到那个程度。 但问题是,他后来在里头到底对孟璟说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但孟璟不肯告诉她,她当日也觉自个儿确实失态,追问了几句,他实在不肯说,也便罢了。 这之后,她连着一个多月没见过孟璟,但她也不大在意,每日按时去向婆母赵氏请安,陪着用用膳,闲时看看杂书,除了见不到父母兄长,日子和出阁前竟没什么两样,或者说,比从前还要更闲散舒坦些。 这日快到未时,大夫人唤人过来请她去趟槐荣堂,她迟疑了下,毕竟她濯完发,正正躺在软榻上,由着时夏给她擦去发间的水珠。 她本想着日头大,等发干完,篦完发去陪大夫人用膳正好,倒不料槐荣堂那边提前遣人过来请了。这会子发梢尚且滴着水,令她犯了难。 当日东流特别关照,敛秋身上的伤不算重,如今早好全了,这会子正在往她一件祥云纹褙子上绣红梅,她手上的活计没停,仔细想了会子,明白过来缘由,向她解释道:“今日十二了呢,还有三日中秋,旁宗家塾那边也该放人归家团圆了,想是小四爷回府了。” 楚怀婵怔了会儿,这才想起来果然是要到拜兔儿爷的时节了。 她看了眼尚在滴水的发梢,接过帕子自己细细擦拭了起来,敛秋笑着劝:“无妨的,四爷年纪还小着呢,不必讲究那么多大防的规矩。” 楚怀婵没出声,走到日头下晒了会儿,敛秋明白过来她的心思,接道:“少夫人放心,二爷和四爷年岁实在差太多,自来不算太亲近,更不会特意过来。” 楚怀婵目光缓缓落在她手间的活计上,梅花花瓣已经成型,她正换了红线往里头勾,毕竟是西平侯夫人跟前伺候惯了的大丫头,当初想是千挑万选过的,这些活计倒没有一项是她不拿手的。 她静静看了好一会儿,点了头:“先放着吧,明日再忙活也不迟,赶紧收拾收拾过去。头一次见,也别怠慢。” 她将帕子递给小丫鬟,简单将两鬓的发挽成两股束到脑后,看了眼铜镜,不见凌乱了,这才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