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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妻子也有自己的情人,但他们依然相敬如宾,还不像是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为什么?他们是完全基于利益的结合。” 这不就是各玩儿各的吗? 童延顺着聂铮的眼神望过去,楼下,景观池旁边,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在跟人笑语晏晏地交谈。 男人手扶着女人的腰,眼神温柔地追着女人的一举一动,殷勤但不露骨,女人说话时则时不时地回望男人的眼神,连相视一笑都非常有默契。 这要是演的,得是影帝影后级的演技。 童延心神却一直被门口那软饭男给拉住了,那是位曾经的豪门女婿,也算是从草根爬进上层圈子过,后来却被一脚踢出去。 这类事件对他这种曾经指望靠大腿上位的人来说,算是个挺添堵的反面典型。 于是他问聂铮:“能说说追车的那位?” 聂铮缓慢收回的眼神随即投射到他的方向,“陈小姐的前夫?” 童延说:“对,就是他。” 聂铮微微蹙眉,“冷漠点说,首先他是为财富跟陈小姐结婚,陈小姐则为了感情的满足,陈家二老肯拿出这笔财富就是在跟他做交易,这时候这男人是什么?消费品。” 没毛病,也是个卖的。童延点头,“是。” “接着,他做了陈家的女婿,依然没能把自己个人价值提升到能跟陈家互利的程度,陈小姐的感情需求不再,陈家二老当然再没有为他消费的必要。” “可能这两年内,他连把自己从单纯的消费品变成投资品都做不到,对这个圈子其他人来说也谈不上价值,所以他出局。” 聂铮大致明白童延为什么追着问这个,行,今天就从抱大腿的角度来分析人为什么要自强。 眼下童延有东风可借,更应该明白抓住机会强大自己多么重要,现在固然有他在,但他要是不在了呢? 这一番话过去,童延陷入思索中,但所想跟聂铮引导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个软饭男是个消费品,当时他爬聂铮的床,也就是拿自己当了个完全的消费品。 这特么就真是蠢到一定程度了,不怪聂铮总说他顾头不顾尾,就连抱大腿他都没找到正确的姿势: 他除了一张脸,连一部拿得出手的戏都没有,却直接找上聂铮准备沾甜头。 圈里其他睡上去的人是怎么睡的?从副导演和各种剧组相关人员开始睡起,几年过去给自己睡出点实绩,再捧着实绩爬大金主的床找投资。 当然,像明煊那样的也不是没有,但几率跟中彩票差不多,指着明天中彩票吃饭,这特么算不算脑残? 不过他也算是中了彩票,到如今这个地步,聂铮居然还肯拉他一把。 不对,最开始,他还是把自己硬塞到聂铮床上的。 童延心里拧巴了一会儿,故作轻松地问,“追车男跟陈小姐结婚算是交易,那要是,他还强卖呢?” 聂铮一愣,到这个时候才明白童延想到了哪。 但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他也不想再提,于是严肃地说:“没有假设。” 同时,门口传来侍者的声音,“秦先生。” 童延闻声转头,见传说中本城最不能得罪的男人之一已经跨出了阳台,他立刻站了起来。聂铮只是用眼神迎人,坐着没动。 秦佑气质非常优雅,但气场冷得彻骨,略微点头示意他坐下,自己在侍者拉开的椅子上稳稳落座。接着,顺嘴就接了他刚才的话: “强卖的,就让他一辈子出不了头,给人看看交易是什么规矩。” 一辈子出不了头…… 童延后怕得一头冷汗,屁股落回去险些没坐稳,“……!?”你牛逼! 聂先生用手掌扶住额头,莫名地有些尴尬。 秦佑甩掉一群人亲自上楼找聂铮,明显是有正事,有些事不方便当着童延的面谈。 又在原处坐了半个钟头,吃了点东西,夜色渐沉。 聂铮吩咐人去叫宴会主人的助理,趁秦佑接电话,又对童延说:“待会儿你先跟人去住处,好好泡个澡。” 这是聂铮今天带童延来的另一个原因,童延腿还在恢复中,泡温泉益处良多。 他们下车就来了酒会,住处还没去看过,不过聂铮早跟主人说过要两栋屋。专程叫宴会主人的助理带着童延去自然是怕随便叫来的人不靠谱。 童延依然不能久站,正好也累了,爽快地应下,就跟着那助理走了。 但本以为靠谱的人,偶尔反而不靠谱。 时间退回一个钟头前,就在童延刚跟着聂铮上楼时。宴会主人赵先生兴致高昂地找到秦佑:“我跟你说,前些日子听说聂大哥跟你好同一口可能是真的,他今天居然带了个漂亮孩子。” 秦佑眼皮都没抬一下,“然后呢?” 赵先生说:“他跟那孩子像是还没成,今晚上我打算推一把,聂大哥那人就是太板正了。” 秦佑说:“那你就去,只管去,你最近确实缺个人给你紧紧皮。” 于是,童延找到住处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幢远离尘嚣、被竹林围拥着的独栋木屋,一看就是超级VIP的架势。 赵先生的助理将他一直送进卧室,把手上两份行李一块放地上,“祝你和聂先生晚上愉快。” 说说说什么来着?这屋除了外边的客厅,里头就是一大床房。大床房的尽头,浴室只用玻璃隔开,里边什么都看得通透。床头精巧的木盒里头还备了套子和润滑剂。整个房间都充满不了描述的气息。 童延舌头差点打结,“聂先生安排我俩晚上住这儿?” 男人说:“是。” 娘欸!老板怎么突然开窍了!!? 这是要睡他呢还是要睡他呢? 童延神思不属地泡澡。也是!虽然第一次是他强按牛喝水吧,可男人后来比他主动多了,而且第二次,绝对是聂铮比他嗨。 接着恍恍惚惚地冲凉,想得越发明白了,难怪聂铮一直让他一个屋檐底下住呐,果然还是想上他的。 腿一阵痒,童延打开抽屉,好在药盒配置齐全,连风油精都有。 他顶着一脑子的懵,坐在沙发上慢慢涂。 艹的!就凭聂铮拉拔他的那一把,他今晚上被睡了,那也是报恩,哪来的那么多想法。 于是,一分钟后,童延揣着报恩的心思,光溜溜地躺上了那张大床。 怎么办?他上次还说老板器大活不好,今晚挨过这顿后,要不要夸奖夸奖替聂铮挽回一下男人的颜面? 不过,因为报恩夸聂铮活好,这到底是太有良心还是太昧良心……哈哈好,不能笑…… 不对,妈的,聂铮也嘲讽过他勾引人自己还不硬,是不是? 听见窗外有人说话,应该是那位回来了,童延心里万鼓齐鸣,迅速把手伸到被子里很敬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