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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之缘的哭包,全然不同。 陆修点评,“你很有意思。” “我很欣赏你。” 他凝视秦宁,桃花眼像潋滟着令人陶醉的深情,这双眼睛宛如泥淖,让人深陷其中。 “你不如考虑考虑我?” “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陆修全程笑着,这几句话看似深情,实际张口就来,情场老司机无疑。 秦宁不是没见过。 他睨陆修,没说话。 陆修安静喝茶,等着他回答。 门外正打算敲门的季应闲,脸色阴冷,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第40章 陆修手中端茶, 深邃目光凝视着秦宁,眉眼带笑,像在看深爱的情人。 这双眼,太有蛊惑性。 狐狸不愧是狐狸。 秦宁一笑, 轻描淡写驳回。 “陆先生跟朋友都这么说话?” 陆修微诧一秒, 想起先前在酒店要和秦宁做朋友。 原来他还记得。 陆修微微倾身,望进秦宁阗黑如墨的眼眸, 唇角上扬。 “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说的。”男人。 他历任对象均是女人, 从未跟男人交往过, 秦宁确实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兴趣的男人。 至于是什么兴趣。 不好说。 坐在旁边的汪海皱了下眉, 他是个笔直的钢铁直男, 看不出陆修在撩秦宁,但觉得氛围怪怪的,他的存在也好像突然变得碍眼起来。 汪海逗kiko转移注意力, 心中暗想, 季少说凡事对秦先生不利的人或事, 都要向他汇报,那这种情况算不算不利, 又报不报哪? 汪海很纠结。 秦宁回视陆修, 表情淡淡的,正要开口。 突然, 客厅门被人叩响。 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砰砰砰地直击, 力道不轻。 室内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不禁循声看去。 汪海以为是什么人来找茬, 豁然起身,板着脸去开门。 谁知门一开,外面那人的脸色比他还难看。 季少。 汪海微惊,喊了声“季少”。 室内正在说话的两人转目看来,见到了面沉若冰的季应闲。 季应闲表情阴冷的看了眼汪海。 汪海被他眼神吓到,不敢开腔,心说,季总这副气急模样,像极了来抓jian。 但。 抓谁的jian,他和秦先生不是解除婚约了么? 汪海满脑袋的问号。 季应闲沉冷目光越过汪海肩膀,径直望进室内,定格在秦宁身上,秦宁眸底的讶异被他揽入眼中。 再一转眸,病号陆修正坐在手动轮椅上,和秦宁同在沙发那边,距离非常近。 季应闲心中烦躁更甚。 他目光落在茶几时,倏然一顿。 大理石茶几桌面有两个玻璃杯,花纹皆是欧式浮雕,非常特别。 那是…… 季应闲脸一沉。 玻璃杯是他派刘勋买的,刘勋送去前,给他发过图。 刹那间,季应闲脸色闪过红橙黄绿青蓝紫,表情相当丰富。 秦宁微愣,季应闲怎么突然来找他,脸色还这么……奇怪? 陆修则用能活动那只手撑在扶手,虚握拳头抵在额角,含笑看季应闲,一副坐怀不乱的神情。 秦宁犹疑的问:“季先生,你找?” 季应闲看向陆修,眸光锐利。 “我找他。” 那脸色黑得跟锅底般。 陆修在心底啧啧的笑他。 他转头对秦宁说:“那个话题,我们下次再聊。” 秦宁没答话。 陆修也没在意,悠闲推着轮椅,出了病房。 季应闲偏头看秦宁,满脸不虞。 “别什么人说话都信,你不是三岁。” 他没头没脑的丢下这话,转身离开,进入对面的三号病房。 秦宁:“?” 秦宁一头雾水,这人在说什么? 显然汪海也不解其意,挠头细思,却也毫无头绪。 三号病房。 季应闲将门砰地关上。 陆修扭头看他,慢慢将轮椅摆正,退后些微。 他目视季应闲,笑问:“小季总,什么事那么生气?” 季应闲寒眸睐他,没说话。 陆修顾自一笑,耸耸肩,推着轮椅到厨具台面那边,说:“只有红茶,喝么?” 季应闲灰蓝眼眸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陆修扬眉,“不喝?” “不喝。” 季应闲长腿一迈,径直走到沙发落座。 陆修推着轮椅过去,翻开茶几上的一本时尚杂志,慢悠悠地阅览,十分惬意。 这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反而更让季应闲不爽。 他脸色阴沉的问:“你什么意思?” 闻言,陆修抬脸看他,唇边笑意满满,似乎有些茫然。 “你指的哪件事?” 季应闲唇角抿直,迟迟不语。 陆修微卷着那本杂志,放在腿上,桃花眼含笑迎上季应闲的目光,耐心等他的后话。 季应闲盯着陆修,没点明。 实际上,两人心知肚明是指的哪件事。 季应闲不提,陆修也不戳破。 两人默然坐在客厅,一句话没说,沉静得可怕。 僵持之际。 敲门声忽而响起,外面传来刘助理的声音。 “陆先生,我是刘勋。” 陆修说:“门没锁。” 刘助理回了声“好的”,推门进来。 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季应闲,刘助理愣了一瞬。 季总不是说断腿没什么可看的,不来么? 刘助理揣测不出他的心思,权当先前那些话没听过。 他将拎来的水果篮放在橱柜,扶了下眼镜,道:“陆先生,这是季总吩咐我买来的。” 陆修偏头看了眼季应闲,挑眉,说了句“谢谢”。 季应闲脸色阴冷,一句话没说。 室内有种剑拔弩张的氛围,刘助理没敢留久,办完季总交代的事,便从病房离开。 他出去时,正好遇见秦宁和汪海,两人穿戴整齐,似乎要出门。 刘助理朝秦宁点了下头。 秦宁回之一笑。 三号病房内。 陆修洗了雪梨,悠闲吃着。 他艺人助理不在身边,晚些过来,一切事物暂时需要自己动手,切水果不便,只好这样吃。 季应闲长达十分钟的沉默后,再度开口。 “他不是你该招惹的人。” “他”指的是谁。 不言而喻。 陆修吃雪梨的动作一顿,笑了。 “那谁可以招惹,你?” 季应闲眸光骤敛,表情相当不悦。 陆修将果核扔进垃圾桶,在洗手池清洗手,边擦边说:“你是不是忘记你和他已经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