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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助理一惊,忙撤回视线。 “农历十月十九是几号。” 身边倏然传来声音。 刘助理微愣,下意识翻看日历与备忘录。 “下个月三号,当天上午有视频会议,下午参与科技展会,晚七点,与合作商共进晚餐。” 季应闲皱眉,“把那天空出来。” 刘助理:“?” 季应闲想了一息,又说:“前后那两天也空出来。” 刘助理满腹疑惑,但他无权过问,颔首答应。 “好的,我安排。” 很快,到了六楼,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刘助理想起什么,说:“季总,先前您说要体检,我已安排好时间,明天上午,在门诊楼体检。” 季应闲“嗯”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秦宁在音乐室不知不觉弹了两个小时,他整理好列阵姆比拉琴,又拿遮灰布遮挡,继而返回病房。 回到病房时,发现对面长时间无人入住的三号病房,突然围着不少人。 秦宁掠了一眼,便抬手敲门,没将三号病房的奇怪现象放在心上,毕竟二号病房都有把医院当酒店的病人,三号病房不足为奇。 汪海为他开门,见秦宁正从三号病房的方向转头。 他说:“好像是什么厉害的演员拍骑马戏时受伤,摔断腿,来这里修养。” 秦宁点点头,进入病房。 汪海看秦宁冻得鼻尖泛红,忙沏了一杯水果茶,拿给秦宁捧着。 秦宁体弱,一次感冒就要命。 在接触秦宁前,汪海印象中的秦宁便是粘着季少的哭包,季少一瞪,他就吓得红了眼。 但随着接触,汪海发现秦宁比想象中更坚强,拖着病躯奔波,却从不见他喊过一声累。 他为自己从前的武断感到惭愧,单从就外表定义一个人,实在不可取。 秦宁不知汪海心中对他愈发尊敬,发自内心的关切,他一直在忙着看这个世界关于生物瓣膜材料的相关文献。 双秦研究团队在实验初期,采用脉动模拟装置,对猪腹膜心瓣膜在体外的流体动力学性能进行测试研究。 与牛心包瓣、猪瓣及bjk-shiley机械瓣进行对比,以跨瓣压差,有效开口面积和回流百分比三个重要指标,来评价猪腹膜瓣的流体动力学特性。 经过实验证明,猪腹瓣膜具有很好的血流动力学性能,但具体研究成果,还需进一步进行实验。 秦宁正看着,门外汪海轻声敲门。 “秦先生,有人找你。” 秦宁不知是谁找他,起身去开卧室房门,见客厅门正开着,门口有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腿包得像个粽子。 对方笑着打招呼。 “嗨。” 刘助理汇报了工作进度,和近期项目合作的种类,便收起自己的文件夹。 季应闲倚靠单人沙发,一言不发。 刘助理说:“下午有公司内部的视频会议,大概两点钟。” 季应闲点了下头,忽然问:“陆修今天转院过来,在哪间病房?” 刘助理微愣,季总向来不过问这些,今天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压下疑惑,翻看备忘录。 “在二楼。” 季应闲横在扶手的手臂一转,撑着额角,慢条斯理的说:“具体。” 刘助理低头看,说:“203号病房。” “203号病房?” 刘助理点头。 再一抬眸,他莫名觉得季总的脸冷了几分。 季应闲微敛着眸。 没记错的话,203号就在205号对面。 而秦宁,就住在205号病房。 陆修当真看上秦宁了? 季应闲皱眉,心底有些烦躁。 刘助理试探性问:“季总,要我们去看他么?” 季应闲抬眼,灰蓝色眼瞳沉得像无尽深渊。 “看他?断条腿而已,有什么可看的。” 刘助理:“……” 他怎么觉得季总对陆影帝有敌意,这俩人不是老朋友么? 刘助理百思不得其解。 季应闲也没解释,只说:“你去买些水果,送去。” 刘助理记下,“好的。” 季应闲原本心情不错,现在直接跌至零点。 刘助理也不敢久留,免得被殃及,火速离去。 他走后,季应闲站起身,在冰箱取出冰冻柠檬片,又加冰球,混合在一起,喝了好几杯。 然而心底那股烦躁挥之不去,像是有实质般,在他心脏不停地剐蹭。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陆修牵着秦宁手的画面,就像温辞牵秦宁一样。 陆修自小混迹娱乐圈,感情史丰富,特别会撩人,但凡他看中的人,没谁逃得过他连番的攻势。 秦宁是个心性不定的恋爱脑,别人对他好一些,便言听计从,很难断定他不会相信陆修。 “哒”地一声。 玻璃水杯被重重搁在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响音。 紧接着,病房门嗙地被人关上。 脚步声远去。 秦宁看着陆修坐在轮椅上,衣着病服,一时间不太适应。 陆修挑眉一笑,“不认识了?” 秦宁摇头,“不是,只是有些惊讶。” “你怎么受伤的?” 陆修笑说:“拍戏时,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腿就折了。” 秦宁看了眼旁边的汪海。 原来隔壁三号病房那个拍戏摔断腿的演员,就是陆修。 陆修目光在室内转了圈,“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 秦宁说:“请进。” 汪海轻车熟路地拿出水果茶,给陆修也沏了一杯。 陆修的手也受了伤,跟先前季应闲状况一样,手臂打着石膏挂在身前。 他看起来比季应闲还惨。 陆修单手推动轮椅到沙发边,看着不太熟练,秦宁走过去帮忙。 汪海这时把沏好的茶,放在茶几上。 陆修桃花眼一转,看向旁边的秦宁,“你喜欢喝水果茶?” 秦宁说:“是季爷爷送来的。” 陆修拖长音“哦”了声,有点儿意味深长的意思。 秦宁说:“别乱猜,我和季家是正常来往。” 陆修似笑非笑,“是么,你当真不喜欢应闲了?” 秦宁正端起水果茶,小抿一口。 他听陆修问这个问题,抬眸看他,热气氤氲,像为他笼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不喜欢。” 喜欢季应闲的是原主,不是他。 他穿书过来,原主不在,自然不会再有喜欢季应闲的秦宁。 陆修似乎不太相信,端着水果茶,轻轻吹了吹,眼睛望住秦宁。 秦宁说:“时间会改变一切。” 陆修倚靠着轮椅,目视对面的秦宁。 青年背脊笔直,脖颈颀长,眸底冷傲,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