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书迷正在阅读:炮灰请睁眼、家养阴间磨人精、醒川、不合、分手后被前男友囚禁了、从恐怖游戏boss退休后、领地、我被整个皇朝逼婚了、穿书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超鬼
溯一:“……” 话虽如此,溯一离开后,相重镜还是红着脸,偷偷摸摸将蛋揣在了袖子里,打算孵一孵,看看能孵出来个什么玩意儿。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沉浸在梦中的相重镜只觉得时光好像从身边飞快流逝,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漫天柳絮飞过后,面前没了高墙,只剩下一片漆黑中那无数蔓延开来的灯盏。 那是彻底封死的三毒秘境。 相重镜眉目间的鲜活傲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哀伤漠然,他坐在那棵枯树上,衣摆被风吹得翻飞不止。 整个秘境只有他一人,除了那些咆哮的凶兽外,再无活物。 相重镜坐在枯枝上漠然看着虚空,好像被囚禁在金丝笼的鸟儿,无法挣脱桎梏。 无论何时,耳畔、眼前皆只有他一人。 相重镜喜爱热闹了半辈子,头一回知道原来孤独也能将人一寸寸挫骨扬灰。 不知过了多少年,耳畔依然是呼啸的风声,宽大的袖子却突然传来一声琉璃破碎的声响,接着袖口轻轻动了动。 心如死灰的相重镜垂眸看向袖子。 一颗盯着蛋壳的小脑袋悄悄顶开袖子冒了出来,竖瞳眼巴巴看着相重镜。 相重镜一愣。 过了太久,连他自己都忘记了那袖子里还有一颗没有孵化出来的龙蛋。 相重镜呆愣地和刚刚出生的小龙大眼瞪小眼,好半天后,小龙“嗷呜”一声,奶声奶气地咆哮道。 “爹!” 相重镜:“……” 陷入梦境的相重镜骤然清醒,猛地张开眼睛狠狠一甩胳膊,将缠在他手腕的顾从絮直直甩飞,砰的一声砸在床柱上。 相重镜还沉浸在那个噩梦中,怒骂道:“谁是你爹?别乱叫!” 顾从絮:“……” 恶龙瘫软成一条,眼睛发晕吐着舌头,赖叽叽从床柱上一寸寸滑了下来。. 第47章 灵柳龙息名唤,相重镜。 相重镜被那句满是奶气的“爹”吓得不轻, 坐在榻上撑着额头剧烈喘息,墨发披下,几乎将他单薄的身子整个遮住。 顾从絮被摔得七荤八素, 挣扎着爬起来化为人形, 咬着牙阴恻恻道:“相、重、镜——” 相重镜脑海一片混沌, 喘了半天都没清醒, 听到有人说话,立刻迷迷瞪瞪捂住耳朵,唯恐再听到那句震到他天灵盖的“爹”。 顾从絮舌尖抵着上颚, 扶着摔疼的脑袋爬起来, 沉着脸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相重镜,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只是他左等右等,非但没等到说法, 反而眼睁睁看着相重镜闭着眼睛往后一倒,竟然再次往被子里缩, 看起来似乎又要睡觉。 顾从絮:“……” 顾从絮咬牙切齿地坐在床沿,瞪着相重镜,道:“别睡了,你都睡了两日了!” 相重镜小声嘟囔一句什么, 翻了个身背对着顾从絮继续睡。 顾从絮眉头越皱越紧, 见相重镜将脑袋都埋在被子里去了, 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冷笑一声,将手指放在了被沿。 相重镜迷迷糊糊, 根本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满脑子都是凌乱的记忆,最后定格在顶着蛋壳的小龙脑袋上。 他好像醉酒似的, 脑子一点不会转,甚至还有些害怕地想:“那龙崽子是我生的吗?” 要不然为什么一条龙要唤他爹? 这个认知把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相剑尊吓得腰都软了,浑身都在哆嗦。 就在他努力清醒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蹭,相重镜迷茫地伸出手将腰间的被子撑出一个小鼓包。 视线微微一瞥,便和一个搭在他侧腰线上的小龙脑袋对上了视线。 相重镜一愣。 顾从絮还以为他在逃避:“别以为躲起来就行了,出来,我们算算账。” 相重镜神色呆滞,连瞳孔都是涣散无神的。 顾从絮拧眉:“你不会忘记了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吧……” 话音刚落,相重镜猛地回神,惨叫一声,一把拽住顾从絮的脑袋,掀开被子扔了出去。 顾从絮再次撞到床柱上,同样的位置缓缓滑下来。 顾从絮:“……” 看、看来是没忘记。 好在真龙皮糙rou厚,没被撞出个好歹来,他再次化为人形坐在地上,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咬着牙道:“你故意的吧?” 相重镜墨发凌乱,裹着被子愕然看向顾从絮好半天,视线的迷雾终于散去。 他彻底清醒了。 相重镜抖着声音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顾从絮瞪他:“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剑尊?” 相重镜迷茫看了顾从絮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顾从絮见他回过神了,立刻追问:“你方才为何摔我?” 相重镜正在揉眉心,含糊道:“我哪有摔你?” 顾从絮被气乐了,正要和他算账,门外传来满秋狭的声音:“重镜,醒了?” 相重镜含糊应了声:“嗯。” 他身上的阴气已经消散,高烧也退去,整个身子舒爽不少,应该是在昏迷时被喂了药。 满秋狭推开门走进来,手指上戴着薄薄的手套,捏着一枝槐花走了过来。 “铁海棠派小鬼来给你递消息,你瞧瞧。” 一听到铁海棠,相重镜忙放下手,伸出手就要去拿那槐花,旁边的顾从絮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厉鬼的信你也敢上手拿,还怕自己体内的阴气不够多吗?” 他说着,自己将槐花接了过来,手指轻轻一弹,槐花立刻化为一张折叠好的纸钱,上面全是森然的阴气——若是相重镜真的用手去碰,八成又要再睡上两天。 相重镜缩回了被打回的手,虽然不疼,却莫名让他觉得手背发烫。 顾从絮已经给他念完了信,道:“你怎么看?” 相重镜迷茫回神:“啊?什么?我没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