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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姐,婚期都定下了。” “秋环气不过,便去拦婚轿。她一个陪嫁丫鬟,拦了婚轿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一番羞辱,说她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秋环心有不甘,当着街上满大街的人,说自己有了周公子的孩子。满以为周公子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哪怕是收了房,她也是愿意的。可惜,周公子却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她一顿。说她水性杨花,不知检点,谁知道她在哪儿弄来的孩子。” 陆含之唏嘘一声,虽然这个秋环有点咎由自取,但那个时代,发生这样的事,的确也是渣男的问题。 老爷子继续讲道:“秋环回去以后,便有些浑浑噩噩,没过多久,便自己抓了打胎药,把那孩子打掉了。自那以后,她倒是老实了不少。夫人仍是心疼她,也给她找过几户人家。可她那件事弄得沸沸扬扬,怎么还有好人家肯娶她?” “唯有府上的麻子管事不嫌弃她,待她也好,精心伺候。最后秋环松了口,嫁给了麻子。她若再不嫁,就马上二十了。再不嫁人,怕是这辈子也别想嫁人了。婚后倒也和睦,和夫人前后脚上有孕。麻子高兴,夫人也替她高兴。多次劝她好好过日子,莫再东想西想了。” “秋环嘴里应着,但并没有听进去。唉,她与夫人前后脚一人生了个女儿。小姐的女儿漂亮机灵,像极了夫人和家主。秋环生了个丑丫头,随了麻子。她也不在意这个丫头,直接给她取名叫丑奴。丑奴的一应照料,都是麻子在打理。这个当娘的,却死灰复燃,又和那个姓周的少爷搞到了一起。” “麻子也不是不知道,却是为了女儿,一忍再忍。直到有一天,秋环明目张胆和那个周少爷在破庙里……唉,麻子也是喝了点酒,失手把秋环给打死了。就这么,麻子也吃了人命官司,自知活不成了,自己投了井。唯独留下丑奴,夫人小姐心善,也没赶她走,还是跟着小姐做丫鬟。” “丑奴倒是乖巧老实,人也勤快,我们都庆幸她性子随了麻子,没有随她那不靠谱的娘。再后来的事,老头子我也不知道了。那年刚好家主心善,让我带着全家回了东海老家。这一别,就是五年,却没想到,早已……唉……” 故事讲到这里,陆含之完全明白了。 丑奴的底细,她嫉妒发狂的根本,果然是一笔烂账。 想必她那三观不正的娘,一定给她灌输了不少三观不正的思想吧? 他不否认,往上爬是人之本性,可你为恶就是你的错了。 陆含之叹了口气,心道事情到现在,终于有了看得见的进展。 至少,他总算知道苏婉凝的底细了。 可是,如何让她露出真面目呢? 又该如何把她手上的系统弄掉呢? 首先,他得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主动暴露出自己的缺点。 如何暴露呢? 陆含之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第169章 听完了老爷子所讲的往事, 陆含之对一些人一些事的过往,终于有了些眉目。 他也大概知道,往后的下一步,应该如何走了。 不过在往下走之前, 他必须要确定一个人还是否有救。 苏婉凝冒领了对于素问,也就是宗源的救命之恩, 并对他进行了精神控制。 精神控制好解, 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却难解。 就凭他跟着苏婉凝塞了个女人来这儿恶心自己这件事儿来看,这小孩儿怕是对苏婉凝深信不疑了。 唯一能解救他三观的, 只有阿枢。 阿枢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他就不信, 那老伯都能认出阿枢来,一个跟她一起生活过八年的人认不出来。 至于那老伯是怎么认出阿枢的, 陆含之也问了一句。 老伯只说:“小姐的眼睛,是他见过所有孩子里最没有杂念的。我七十多岁了,在苏家又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管家。虽说只是个医家总管事,但登门求医问药的人往往是苦难人多。人一旦穷了, 便易生jian计。哪怕有些人再可怜,眼中的jian滑是掩藏不住的。还有就是一些富贵人家, 仗着身分钱财便目中无人。哪怕是小孩子,也往往透着目中无人。小姐却不一样, 她那双眼睛,……用我家老婆子的话来说,那是观音座下的童女才会有的眼睛。” 老爷子跪在陆含之跟前给他磕头:“少爷, 小姐是好人,求您救救她。老头子我不中用了,我还有儿孙。哪怕一辈子为奴,也愿报答少爷对小姐的搭救之恩。” 陆含之上前扶起他,说道:“阿枢她是我的亲表妹,我怎么可能不救她?只是老伯,阿枢的情况比较特殊,而且无比复杂。我不能让人知道您的存在,所以暂时需要把您藏在王府。委屈您和阿枢先在王府里住着,您的儿女那边我们也会派人保护起来。等到事情有了眉目,还需要您去做个呈堂证 供。” 老爷子这会儿情绪已经平息了下来,点头道:“家主待我一家恩重如山,只要能救小姐,我这把老骨头哪怕豁出去又算什么?少爷尽管吩咐吧!” 陆含之安排这位老爷子在前院的角门住下,宇文琝的院子,什么鬼都不敢近前。 还有个天天在房顶上打坐的隐一,这个活阎王也不是吃素的。 安排好老人后,陆含之和宇文琝四人又去了小书房开小会。 几人坐好后,表情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陆含之说道:“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认,阿枢就是真正的表妹。而苏婉凝,就是取代她的身份来京城的人。还有宗源,应该就是素问。” 说来也巧,阿枢现在叫灵枢,而她的弟弟恰好又叫素问。 宇文珏说道:“阿枢的病,看来也只有苏婉凝那里有解除的方法了?” 陆含之沉思着,说道:“也不一定,我有一个计划,你们不妨听听?” 宇文琝道:“说来听听。” 陆含之说道:“苏婉凝要做那么多,就是想要把太子扶上皇位,我们何不让她达到这个目的?” 陆含之所说的太过惊人,以至于小会议室里一时间安静了片刻。 宇文珏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父皇仍在,难道要让父皇禅位吗?先别说父皇会不会禅位,我们又能以什么样的理由说服父皇禅位?” 陆含之说道:“你们可别忘了,苏婉凝是怎样利用精神攻来来控制宇文明极和宇文璟的。她也曾经在陆家,利用祖母达到了她在陆家所需要的一些目的。她之所以没能干预皇上,是因为她够不着。也是因为我们一直在拦着,让她没办法够着。可是如果我们不拦着了呢?又或者,我们暗地里推她一把呢?” 关于陆家老太太被控制的事,陆煦之是深有感解的。 他皱起眉来,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