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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夫人知道,平日里属陆煦之最宠着这个小弟弟,便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好好好!真拿你没办法!” 又去抱了抱这个不被她待见的外孙,今日一见却大吃一惊。 刚出生时干巴巴的小豆芽,这会儿竟然长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一两个月大的崽子煞是饱满可爱,惹得陆夫人频频咧嘴笑。 血浓于水,自己的亲外孙,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认了这个小外孙。 差不多傍晚的时候,陆夫人便回去了。 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陆含之千万照顾好自己。 不要向人透露自己生了孩子,他虽已产子,可还是要嫁人的。 在陆夫人的眼里,小郎君不嫁人,后半生可就没什么依靠了。 陆含之只能听着,总不能说“娘啊!孩儿不想嫁人,只想赚钱!”那她老人家不得把他揍个半死? 而郊外河边,苏婉凝皱眉看着村口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个健康硬朗红光满面。孩童也是活泼生动毫无病气,哪像是要染瘟疫的样子? 她身旁同行的太子宇文珺不解道:“婉凝,你不是说郊区有疫病吗?百姓们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苏婉凝的脸上显露出几分尴尬和惊讶,而且还有点薄怒,不过都被她不动声色的掩饰过去了。 她柔柔冲着宇文珺一笑,说道:“没有疫便更好了,我此行过来,也是道听途说。有病,便帮百姓治病,无病,便施凉茶强身。” 宇文珺十分赞掌的看了一眼苏婉凝,说道:“你还是这样,从不计较自己的得失,一心只为别人着想。” 苏婉凝羞赧一笑,说道:“殿下谬赞了,我这样做,只是为家人祈福而已。”说到这里,不免又是一阵伤感。 于是又上演了一幕惺惺相惜。 苏婉凝又架起了药炉,开始施凉茶送药。 可惜,这会儿半天都没有人过来理会她。 宇文珺见她一个人在那儿煮凉茶煮得辛苦,便上前去拦住一个老头儿,说道:“老人家,去病强身的凉茶您不去领一碗吗?不用花钱的。” 老头儿看了一眼那姑娘,好脾气的笑了笑,说道:“不了不了,我们这里前几天来过神医了。我劝姑娘别在这里施药了,这十几个村子都只信白衣小郎君。” 宇文珺皱眉,还有旁人来施药? 听到老头儿说话的苏婉凝也皱了皱眉,难怪她左等右等等不来,原来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会是谁? 只得和太子先回去,甚至没心情等陆夫人了。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开始变得不好,连太子的宽慰都有些不想理会。 太子自觉没趣,便早早的回了府。 回府后,家里的小郎君贴心的嘘寒问暖端茶倒水。 他想了想,这个小郎君娶回来后,似乎还未圆房? 便抬头看了看那低眉顺目的小郎君,对陆皓之说道:“你今晚来侍寝吧!” 陆皓之高兴得直接给太子磕了个头,喜道:“是!多谢太子垂爱!” 这一行为让宇文珺皱紧了眉头,总觉得这个小郎君不如自己的意。 但既然不是自己所爱的,谁也无所谓了。 傍晚的时候,陵安王宇文琝也从寒寿寺回来了。 陆含之这会儿正在房间里逗小胖蝉,阿蝉的小腿脚踩着陆含之的嘴巴,陆含之顺势亲了一口。 亲完抬头便看到了宇文琝,他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 顺了顺胸口的气,心道大哥人吓人吓死人的好吗?嘴上却说道:“哎呀,殿下您回来了?一路辛苦快坐。” 宇文琝闲闲看了他一眼,拿起他书桌上的设计稿仔细的端详着,开口道:“你画的?” 陆含之答道:“啊,是,难登大雅之堂的拙作。” 宇文琝把那设计图放下,说道:“有个字写错了。” 陆含之:??? 不是写错了,是我不会写繁体,就顺手写了简体代替。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是做出惊讶的表情来对宇文琝狂吹了一通彩虹屁:“哇!王爷英明博学!一眼就看出草民写了错字,真是了不起!不愧是才貌冠京华的陵安王!” 陵安王一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半天后说道:“你从前对太子也是这么说的吗?” 太子?为什么忽然提起他? 哦,对,陆含之从小对太子倾慕异常。 其实京中不少人都知道,陆含之这个京城第一美人,迟早是要嫁进太子府的。 所以与陆家常来常往的陵安王略有耳闻,也不奇怪。 从前的陆含之是怎样和太子相处的他不知道,但自己当然没这么说过! 于是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草民只这样夸过王爷您一个人!而且嫁进太子府的是我弟弟,为了草民的名节,您千万不要再提那些前尘往事了。” “名节?”宇文琝一身黑衣,周身冷冽气质忽然变得闲散起来,上前看了看那躺在小床上的胖团子,说道:“嗯,名节的确挺重要的。” 陆含之:…… 你他妈,有个未来暴君的样子吗? 不像话! 不过他也无比庆幸,自己能在他黑化前遇上他,否则这会儿自己大概身首异处了。 毕竟暴君杀人,从不需要理由。 陆翎曦一脚踢掉了小被子,露出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鸟。 陆含之一脸尴尬的盖住陆翎曦的小鸟,心道不要以为对面是你亲爹你就可以这么不要face! 好在那个未来暴君对这只肥啾并不感兴趣,只是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陆含之,也不走,也不说话。 陆含之摸了摸自己的脸,抬头问道:“殿下,您这样草民会很为难的。草民虽生了孩子,却也不是那随随便便的在家郎君。您若是喜欢我,便差人三书六聘娶我过门。这么盯着我看,实在不太合适。” 大概是没想到陆含之的脸皮这么厚,宇文琝被调戏了个脸红。 想想倒也是,陆含之比宇文琝还大了一岁。 这孩子当年也是惨,浑浑噩噩撞上来,莫名奇妙和他来了一发。 偏偏一发正中红心,生了个崽子出来。 陆含之开始内疚,调戏个半大的孩子,作孽啊!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殿下,草民跟您开个玩笑,您别往心里去。” 宇文琝却并未接他的话茬儿,而是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扔到了他面前,问道:“这封信是你写的吧?” 陆含之低头一看,那张纸正是他当初写给四皇子宇文琝的那封匿名信。 仿佛是怕他赖账,他还贴心的把那张摆在书桌上的手稿放到了自己面前。 巧得很,这两张纸上都有一个简体的“医”字。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