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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宋春景抓着他的手,按摩着上头的xue位,“儿子给您讲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嗯,好,好好。”宋爹眼圈红透,又哭又笑的点了点头。 他抓着宋春景,探着头悄悄问:“听说皇上传位太子,已经不理政事了?” 在自己家中,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宋春景看着他万分谨慎的模样,宽解道:“太子登基至少还要一个月时间,这期间,表面上仍旧是太子规制。” 宋老爷哦了一声,看他根本不当一回事的样子,稍稍松了口气。 第64章 东宫茹萝殿。 送走礼部的人,侧妃池明娇还是那副伤春模样。 倒是侍女差点高兴疯了。 忙送不迭的跑去刑部尚书府,对着预备‘国丈’通报消息。 “老爷!”迎袖一头扎到他跟前磕了个头,半哭半笑道:“殿下亲口对礼部的大人说,后宫事宜一切由侧妃做主!” 尚书看她急匆匆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完之后也高兴疯了,“真的?!” “礼部大人亲口所说,千真万确!” 迎袖重重一点头,“刚刚敲定不少东西,连后宫殿宇的分配、东宫搬挪摆放的格局,统统都由侧妃来定!” “这,这……”尚书忍不住笑起来,又问道:“那太子妃呢?” 迎袖想了想,摇了摇头。 尚书疑惑看着她。 “太子妃深居简出,连院门都不出,也不见人,”迎袖仔细想完,揣测道:“太子可能也不大瞧得上她了。” “哎呀,”尚书长长出了一口气,“想不到……” 他看着这白净侍女,口气中尽是志满意得,“看来我的女儿,也不是于皇后位全然无望啊?啊?” “正是呢!”迎袖俏生生又行了一礼。 “好好好。”尚书一连脱口三个好,笑的满脸纹路深刻明显,“殿下去何处了?” “应是去刑部了,听说荔王不认罪,太子要亲自审问。” 尚书再次感慨万分的哎唷了一声,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迎袖觑着他神色,做主要起人来,“岑大夫可在家吗?” “下午刚刚回来,”尚书以为太子要找人,便说:“叫他随你去吧,若是太子伤势需要,住在东宫也成,登基大典之前不用回来了。” “多谢老爷体谅侧妃,”迎袖笑着说:“等殿下回来,正好该换药了,先将岑大夫请过去准备好。” 尚书点点头,叫人去带岑大夫来,等待间隙又夸她能干懂事。 迎袖远远的看到岑大夫背着药箱走过来,“老爷,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好好伺候侧妃,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他伸出手,随手抓起茶桌上一枚翡翠飞鱼衔金元宝的手玩摆件,递给了她。 那翡翠虽然看不出深浅来,但是通透水纹却清澈无比,那嘴里的金元宝也是货真价实的金子。 迎袖深感受重视,双手接了,捧在手心里,“谢老爷赏赐,奴婢一定尽心!” 茹萝殿。 池明娇吃着晚膳,见迎袖带着岑大夫远远走进来。 忍不住皱起眉,搁下了碗筷。 “侧妃,”迎袖往后看了一眼岑大夫,道:“老爷说岑老可常住咱们这里,方便使唤,等殿下登基之后,再送回尚书府。” “住在这里有什么用?殿下自然有别的人使唤。” 池明娇没好气道:“嫌下午丢的人还不够大吗?” 迎袖上前为她捏肩膀,轻柔手法熟练无比,叫她忍不住眯起眼。 “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宋太医已经走了。”她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眼中染上些许得意,“殿下晚睡之前必然得换药,到时候请过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池明娇看着她,仍是犹豫。 迎袖便直道:“殿下吩咐礼部的人来听您的旨意,便是说明往后入了宫中,一切由您说了算,太子妃算是名存实亡,您什么都不必怕了。” “这话别再说,”池明娇看了一眼等待的岑大夫,“爹说过,不可妄论太子妃,怎么今日嘴上这么没数儿。” “奴婢知错。”迎袖嘴上说着,神情仍旧满是得意。 池明娇叹了口气,“我没有力气了。” “您得打起精神来,尚书大人说,您于后位有望。”迎袖道。 池明娇想了想尚书为她奔波忙碌,忍不住伤感起来。 迎袖看中她心思,劝道:“若是您将来争气,才算光耀门楣,不愧对尚书大人一片爱护之心啊。” 池明娇控制住眼泪,将颓废心思掩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来。 宋府。 晚饭时分,小厮来通报,说是东宫来人了。 宋春景松了一口气,面不改色道:“将药箱接进来,人不必进。” 宋府门外。 奢华漂亮的马车静静停着,唯有挂在四角上被晚风轻轻吹动的流苏不时晃动。 车旁跪着一个穿着精致的下人,锦缎裹身,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长相虽然普通,但是十分精神。 车帘撩开,太子微微低头,从里头出来,看也不看一脚踩到那人背上。 再一脚,稳稳踩到了地上。 趴着的人无声站起,走到一旁等候。 不用他掸灰,旁边自有人帮他拍了拍下摆上的土,用口型恭维:“您辛苦啦。” 专职人凳的下人自觉比旁人高出一等,仰着头,看也不看旁人一眼。 片刻后,看门小厮跑了出来,看着来人的明火阵仗哆哆嗦嗦。 最后壮着胆子挑了一个不那么凶神恶煞的人,回复:“宋大人说‘将药箱接进来,人不必进’,请您将东西交给我就成了。” 小侍卫眼珠向右一转,看向乌达。 乌达问道:“有没有提太子亲自来了?” 小厮震惊看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人,“没、没有。” 乌达一扭头,看向太子。 太子沉默不语,朝着大门前行几步,行动间衣摆晃动,似乎带起的风都是肃杀冷漠的。 小厮吓得不住后退,拦也不敢拦,后背紧紧靠在了大门上。 眼看着来人迈进了门内,小厮终于鼓起勇气,结结巴巴道:“宋大人说、说,他……” 太子侧过头,冷冷看着他。 “忘了我是谁了?”他气势无两,双眸中深黑无光,夜晚看来更加骇人。 小厮在那目光中吞下口水,回想起了上次他来时轻慢抽出刀,并用那刀指着自己的恐惧。 顿时不敢再阻拦,看着这群人发抖。 太子走进去两步,同样想起往事来。 脚下一顿,盯着院内灯火,罕见犹豫了。 乌达上前询问:“殿下?” 太子停在原地,不知在考虑什么。 “宋春景在做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