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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刺客,上来便下杀招,儿臣拼着受伤好不容易拿下了,本想留活口问一问是谁心狠手辣想要我的命,那刺客竟然抹脖子自尽了!” “皇儿伤了何处?”皇帝关切问道。 “不防事,”太子又行一礼,“皮外伤,宋太医已经包扎好了。” 冷不丁被点到名的宋太医:“……” 正说着,外头查检围场的人进来禀告,说是在林深交界处,发现了一具尸体。 死状奇惨,脖子都被砍断了。 皇上点了点头。 又打量前人一眼,“给太子搬把椅子来。” 小太监匆忙去搬,太子连忙道:“儿臣不敢僭越。” “无妨。” 皇上又问道:“听你话中指向元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眼也不眨,信口胡诌:“那人抹了脖子还没死透,叫宋太医按住几个xue位,拖延了些时间,这才问出来,刺客说是‘受小王爷指使’,来要儿臣的命。” “绝无此事!”李元昆差点没蹦起来,“皇上!窦娥都没有臣冤啊!” 皇上想了想,看了一眼宋春景,“宋太医也在当场。” “是,”太子扭头看了一眼宋春景,“多亏了宋太医,救了儿臣。” 他这一眼包含太多内容,主要是威胁居多。 宋春景:“……” 帐内人尽数盯着他,宋春景只好说:“正是。” “皇兄!”荔王急道:“元昆虽贪玩不着调,却是千千万万不会害人,更别提对兄弟下手!此事想必有些内情!” 皇上没说话,似乎在考虑。 太子也没说话。 李元昆上前一步正要辩解。 荔王一挥手,按住了他。 荔王说:“皇兄给我父子二人些时间,我父子定要查明谁是真凶!” 太子这时才说:“皇叔,并非侄儿不信任您,只是凡事存个万一,万一您随便找了个人,说是幕后凶手……” “万万不能,”荔王上前几步,郑重道:“此人心机歹毒嫁祸我父子,伤的是李家根本,坏的是兄弟情义,可见居心叵测!” 皇上终于有了决断。 又清了清嗓子:“那此事就交给荔王查查吧,查清楚了给太子和朕,一个交代。” 他着重强调‘太子和朕’,可见此事也上心许多。 “多谢皇兄!”荔王感激道:“臣一定好好查,揪出幕后黑手。” 他看了一眼儿子。 李元昆赶紧说:“多谢皇上、太子,能给微臣一个洗清冤屈的机会。” 皇上头疼的闭上眼。 太子对着李元昆点了点头,示意千万不能让我失望,伤了兄长的心。 乌达站在外头记好了说辞。 心中听的目瞪口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现。 太子出来,走的很慢。 远离了皇帐,才悠闲问:“都听到了?” 乌达点了点头。 他摸了摸脑袋,觉得他在装作受伤,于是上前去扶住了他。 太子怡然接受。 一直走到无人处,他才说:“借此机会,看看荔王的心也可,若他父子有贼心,也算敲敲警钟,若不是,他们必定想尽办法查明真相。” “一箭双雕。”乌达叹道。 太子抬头看了看昏黄落日,“省我不少事……去把宋春景弄过来。” 宋春景跟赵仲一个帐篷。 二人刚要去吃饭,乌达来了,开门见山道:“宋太医,太子找您过去一趟。” 宋春景:“哪里不舒坦?” 乌达不是闫真,没有那些弯弯肠子,闻言当真想了想。 太子跟皇上说受了伤,但实际却没有受伤,乌达只好说: “没有哪里真的不舒服。” 他看了一眼赵仲。 赵仲自觉走远了。 宋春景:“那是什么事?” 乌达:“没有说什么事,只说‘把宋春景务必弄过去’,除此之外,没交代别的。” 宋春景:“……” 他冷笑一声,一甩袖子走人了。 乌达追了两步,“您做什么去?” 宋春景只绷着冷若冰霜的脸,擒着冷笑。 乌达权衡片刻。 片刻后,伸出手,一掌切在了他后颈上。 把人打晕了,扛着去找太子。 太子在帐篷里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饭菜,边上还放着几盘精致点心,看模样,似乎不是京中寻常能见到的样式。 一帘之隔,乌达在外头低声喊了一声:“殿下。” 太子收回神思,问道:“人来了吗?” 乌达:“来了。” 太子:“他自己进来即可。” 乌达:…… 这犹豫之间叫人起疑,太子敏感的问道:“怎么?” 乌达在外头小声说:“宋太医,醒醒。” 太子撩开帘子低头一看,乌达半托半抱着宋春景,见他出来,靠后躲了躲。 宋春景轻轻闭着眼,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未来得及舒展开,就被抗了来。 显得脸上表情非常无辜。 这倒难得。 太子一弯腰,接过人,把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乌达低着头不敢抬起,直到太子说:“没我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乌达一番意想不到的cao作,不知戳到了他哪根神经。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然奇迹的放了耿直的手下一马。 这条命虽然捡回来了,乌达仍是不敢大意,赶紧应了一声,“是”。 太子一转身,乌达上前撩起门帘。 太子微微低着头,眼睛盯着怀里人。 一步接着一步,慢慢走进了帐中。 第14章 宋春景做梦了。 他每日早早睡觉,休息足够,是极少做梦的。 今夜却不知为何,总觉得热。 很热。 他想起身,却发现无论如何动不了。 转过头,看到太子坐在门前的堂桌后头,脚下跪了一个人。 仔细一看,是宋春景。 那个宋春景跪在地上,头叩的很低。 太子把玩着一支笔,饶有兴趣的问道:“放你爹,可以。” 宋春景抠在地上的手指发出青白色。 “我什么都不缺,也一无所求,”太子道随意道:“这买卖,不大合算。” “我愿把命交给殿下……”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太子打断他。 “你身无长物,只有一个人,这人值不值当我冒着大雪,跑一趟刑部大牢呢?”太子放下笔,转而撑在下巴上,“脱了衣服,瞧一瞧。” 宋春景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血丝。 脸色煞白,唇色鲜红如血。 刚刚咬紧唇不发声,自己咬得。 瞳仁儿漆黑,嘴唇好色,脸色脖颈滑腻、洁白,如上好和田玉。 十六岁的宋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