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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在先。 又问的是隐秘事。 这才是大忌讳。 若是宋春景嘴碎往上告一状,她的恩宠基本也到了头。 淑嫔冷静了些,提高声音:“无事。” 门外复安静下来。 宋春景面上寡淡,姿态极其谦卑的颔首,“娘娘事忙,下官先去给皇后娘娘请脉了。” 他唇角微微朝着旁边一扯。 是个似笑非笑的模样。 淑嫔气的捂住了心口。 宋春景告退,临出门询问刘子贤,“刘太医,皇后娘娘估计等的着急了,您同下官一起去吗?” 刘子贤头不敢大动,眼睛使劲往上翻,瞅了淑妃一眼。 淑嫔摆摆手。 刘子贤如蒙大赦,匆忙向后爬了两步,起身同宋春景一道出门。 淑嫔狠狠剜了他二人一眼。 宋春景余光微微向后一扫,正对上恨毒眼神。 他收回目光,全然没放在心上。 二人出门走出一条街,转角处刘子贤才说道:“多谢你救我一把,不然不知道被淑嫔刁难到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 这事明面上怨宋春景嘴欠,调戏了两句。 实际上,算是刘子贤耐不住淑嫔娇柔,问皇上的事竟然也答复给了她。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只怕是条大罪过,不能轻易善了。 刘子贤又朝他拱了拱手,“此番多亏你提醒,不然真是……” “你同我一起去中宫吗?”宋春景打断他。 刘子贤摆摆手,“瞧我这一身汤汤水水,这样去见皇后怕是不敬,我先回太医院换身衣裳,你自个儿去吧。” 宋春景微微一笑,略略一点头,径直往中宫去。 皇后那里冷清许多。 往常都是安安静静的,到底是年纪大了,不爱热闹。 今日却不似往常,还未进门就听见里头隐约传出来的笑语。 宋春景有些纳闷:难道皇上在吗? 皇上不在。 凑巧,太子在。 宋春景站在门外头听着里头那熟悉的声音,觉得简直白天也能见鬼。 大侍女行了一礼,脆生生道:“宋太医来啦,里边请。” 他刚要通报,宋春景赶紧摆了摆手,“皇后娘娘有客人,那下官稍后再来。” “哪里是什么客人,太子今日进宫来看娘娘,二人正高兴呢。” 宋春景欲往外走,“那就不打扰娘娘兴致了,稍后,下官稍后就来……” “是宋太医吗?” 里头传出来声音。 大侍女应了一声,“是呢。” “进来吧,”太子在屋里头,笑声却传了出来,“正好儿臣近来也有些疲累,请太医一道瞧瞧。” 宋春景:“……” 他硬着头皮进去,皇后坐在榻上,笑道:“我今日倒觉得松快,你给琛儿看看吧。” 太子笑着伸出手,搭在了腕枕上头。 宋春景伸手点上去,刚要说话,太子道:“宋太医手有点凉啊。” 他打量一遭,又说:“穿的也少一些。” 皇后看了一眼宋春景,觉得穿的并不少。 便朝着太子微微笑道:“谁都挨着你的事,我看你就你穿的少,大冬天披着个单薄袍子就进宫了,不嫌冷。” “儿臣身体好,”太子笑道:“有母后惦记着,儿臣都热的出汗了。” 他甚少笑。 一般也是冷笑居多,有时候冷不丁一扯嘴角还怪吓人的。 像这样轻松闲适的开怀,太少见了。 宋春景余光打量他两眼。 太子似乎后脑勺长眼,飞快的转过头看他,询问一句,“怎么了?” 宋春景低着头,恭敬道:“太子身体一切安康。” 他从外头进来,仍旧窝着寒风凉气。 一张嘴,寒气化成炊烟,吐出来一口。 眨眼就不见了,看的人心里头有些痒。 太子刚要说话,皇后说,“那就好。” 她轻轻一摆手。 宋春景一溜烟告退了。 太子盯着他背影看了一会儿。 直到叫隔风的厚帘子挡住了目光。 皇后看了一眼太子。 “你啊,”她温柔又端庄的笑起来,“做什么那么瞧着宋太医?” 太子收回目光,“觉得他有趣。” 随后他朝着外头叫了一声,“闫真。” 闫真进门来,太医朝着他一抬下巴。 闫真说:“是。” 又出去了。 这二人打着哑谜,皇后看完了才说:“把心思往回收收,我早听人说了,你总找人家宋太医,可人家却总躲着你。” 太子百年难得一见的、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母后别取笑我了。” 太医院。 刘子贤孤零零的抄了一会儿药方。 院判匆匆来了,巡视一周发现只他自己,“宋春景呢?” 刘子贤张了张嘴,未及说话,院判自己答道:“被东宫里来人叫走了?” “去皇后处了,估计一会儿去。” 刘子贤答道。 “行吧,”院判习以为常并不生气,“那你收拾收拾……” “爹……”刘子贤犹豫的喊了他一声。 “说了多少回,在宫里不准喊爹,”院判往门口望了望,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怕别人不挤兑你!” 一转眼,他看着儿子似乎有些难过,就劝道:“宋春景虽然同太子要好,将来前途无量,可左右碍不到你,你酸什么?” 刘子贤“啊?”一声,有些懵的看着他。 院判看不得他这不机灵的样子,朝他勾了勾手。 刘子贤凑过来,听他爹压低了声音,“说来有七八年,自他入了太医院,宫里太平多了,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同僚们都叫他‘送葱’。” 刘子贤疑惑的看着他。 “这个‘宋’我知道是他的姓,这个‘聪’是哪个聪?”他问道。 院判摇摇头,哼笑了一声,“冬日埋在土里保新鲜的大葱你知道吗?扒开外头那层厚皮,里头的葱白是不是像大腿一样,又白又细又水灵?” 刘子贤虽然年纪不大,也过了懵懂时候。 乍听到这些难免有些脸红。 叫他这么一打岔,刘子贤也忘了早晨差点在淑嫔处惹出事来。 心思全然放到了这八卦上头。 “那会儿太医院里有个新人不知天高地厚,刚一得知太子三天两头的找他,气不过,有一回宋春景去的时候,那个新人嘴贱了一句‘又送葱去啊?’……” 刘子贤眼巴巴的瞅着他,等着下头的话。 院判看他感兴趣不反感,才接着道:“当时宋春景没说什么,第二天东宫里头的大管家闫真亲自登门,说他昨日给皇后开的药里头一股大葱味,惹得皇后不高兴了。太子做主,罚他去种葱了!” “真去了?”刘子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