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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绝对不会选择这种学校,只会朝着更高的目标而去的。 但现在的蒋梅辰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执念。 说起来也是一件有些令人好笑的事情。 曾经的他为了高考的那个执念,而选择继续留在那糟糕的家中,忍受着那对父母的冷硬和欺凌。甚至喜闻乐见的想要知道,那对糟糕的父母,在发现自己失去了幸运的能力之后,会做出什么令人嘲笑的事情来。 那个时候的他自认是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现在的他却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愚蠢到了极点,明明身处一个圈中,甚至牢牢的将自己困在那个圈中却不自知,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非常聪慧。 人果然要先脱离了自己熟悉的适应圈,才会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选择是有多么的愚蠢。否则的话,所有的眼界都会落在自己原来所生活的那个圈子当中,也许会有对外开放的了解,但那只不过是井底之蛙的视线而已。 因此,蒋梅辰其实在心里非常感谢当初所发生的那一系列意外,包括自己的那个糟糕的弟弟和他糟糕的影子,都得到了来自蒋梅辰的感谢。 那个曾经伤害过许多人的影子幸运的直接死去了,没有遭受太多的苦难,只是被抓的时候遭了不少罪而已。 而那个从头到尾只是依稀的了解一些,还以为是非常有趣的东西,以为自己的第二人格在做一件能够震撼天地的大事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着辅助工作的弟弟,也好运的没被直接判死刑,只不过是一辈子在监狱里而已,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毕竟,那些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他杀的。那个影子,仅仅是主观上的异能,可并不能够被归入精神分裂的范畴。 ——反正,和其他的亲人相比,他应该是其中比较幸运的那个了。 蒋梅辰将手中的最后一道题做完,朝着前来问问题的同学点了点头,看了眼题目之后,便迅速的在草稿纸上写下了解题过程递了过去,然后在对方一脸惊喜的道谢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现在是午休时间,虽然因为已经是高考前期的原因教室里面非常热闹,但这可不代表学生们不会去吃饭。 那些家伙会亢奋的连饭也不想吃,蒋梅辰可不会。 他动作敏捷地行走在校园的走道上,走着走着却利用特殊的手法隐藏了自己的踪迹,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在某一瞬间忽然消失。 他带着自己的作业本回到了住的地方。 刘郝蕴已经在这里了。 正处于大一下学期,即将大二的青年,看上去跟一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依旧是一副心大的样子。 蒋梅辰看了一眼对方放在餐桌上的专业书,上面医学这两个字非常瞩目。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作业也放在了餐桌边,顺带将作业下方的一本课外的相关资料典籍压了压,遮掩住了上面的字。 “复习的感觉怎么样?”刘郝蕴手里抓着一罐酸奶,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餐桌边,看着自己的舍友。 他是一个真的酸奶爱好者,每天起码喝两罐那种,如果不是神明的话,也许这个胃早就因为喝的冰酸奶太多而出什么问题了。 蒋梅辰发散的思维那么想着。 这种性格究竟要怎么好好的当一个医生? 每次想到这里,蒋梅辰都会怀疑自己,当时劝对方选择医生这个职业是不是做错了。虽然这确实是刘郝蕴的理想,但刘郝蕴的性格似乎真的不太适合这个职业。 不过现在在想这些问题也有些太迟了,蒋梅辰脑海当中的这个念头也仅是一闪而过。 他淡淡的应了一声“放心吧,我的高考成绩肯定会比你好”,然后跟着在餐桌边坐下。 这顿午餐非常丰盛。因为已经到期末的原因,刘郝蕴最近基本没什么课,正好又碰上自家舍友高考,他干脆每天中午都赶回公寓来为自己的舍友精心准备午餐。蒋梅辰自然而然也跟着偷偷瞬间移动出了学校,回到家里用餐。 至少这饭可比学校食堂的饭要来的好得多。 尤其是刘郝蕴的手艺,再需要养两个人的情况下越来越好,已经到了相当不错的范畴。 两个人安静的吃了一顿午餐。 或者说是角膜移植单方面的安静,以及刘郝蕴碎碎念念,却没有得到回答的声音。 这已经是两个人吃饭时的日常了。 蒋梅辰对这种日常可以说是接受良好。 他自己心里清楚,刘郝蕴之所以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曾经太过于孤单。孤单是一种非常糟糕的疾病,尤其是刘郝蕴本身其实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这就让孤单在他的生命里更加的糟糕了。 所以他学会了自娱自乐,在绝望到几乎要把生命压垮的日子里,养出了一副看似乐观的性格。 这种性格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根本的改变。 ……让人有点心疼。 蒋梅辰的脑海当中闪烁过了这样的念头,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吃着午餐。 因为加了太多的糖,而有些甜的红烧rou在嘴里散发着砂糖的味道。蒋梅辰一口一口将这块红烧rou全部吃掉,任由还带着甜腻味道的酱油汁在嘴里蔓延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吃下下一口饭。 南方人似乎都很喜欢吃这种甜腻的红烧rou。蒋梅辰依稀记得自己上次去拜访创世神家里的时候,所蹭的那一餐,红烧rou也是这样充斥着砂糖味的甜。 但刘郝蕴所放的糖绝对比大多数的红烧rou还要来得多得多。 甜是一种能麻痹人心的东西,这一点即使是对刘郝蕴也是适用的。 蒋梅辰瞳孔当中的颜色微微暗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放下了自己的筷子,将空空荡荡的晚用神力推动着送到水台去自己清洗。然后和看起来开心的碎碎念,实际上神色却有些恍惚的刘郝蕴面对面的坐着了。 “所以说啊,我觉得我们病理课的那位老师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哪里是我们这些大一的学生就要学的问题,你说是……”刘郝蕴不停念叨的声音逐渐的平息了下来,他保持着一种忽如其来的沉默的安静,下意识的抿了抿嘴,注视着面前神色严肃的少年。 也许其他人还不能从蒋梅辰一贯冷淡的脸色当中看出对方的情绪,但这其他人当中绝对不包含刘郝蕴。 尽管两个人只是相处了一年,但刘郝蕴可以保证,这世间应该没有比自己更加了解对方的人了。 他当然可以看出蒋梅辰瞳孔当中的严肃,也连带着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漏了馅。 “我……”刘郝蕴小心翼翼地继续开口。 “发生了什么事情,来跟我说说看。”蒋梅辰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顺带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 “你要相信,我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