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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跪姿,忍受折磨,眼前瞬间浮现出家妻儿相互依偎的场景。 如果今天挺不过去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皇帝又打又踢,折腾了好久。金可岚瑟瑟发抖,不住求饶。 皇帝问:“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下手之人又是谁?你快给朕说清楚。” 由于时间太久,他连下手之人的长相也记不清了。带着颤意不断磕头,“当时宫人围成一团又打又踢成,实在是记不得了。不过,细细想来应该是陛下安插在皇宫的眼线,其一个叫刘海公公,他当时也在里面。” 此言一出,皇帝气的心口疼,捂住不住捶着,“都是一些狗奴才,真要把你们全杀了,灭族!” “陛下息怒……” 地上之人轻轻说着,又磕头道:“求陛下饶过臣的家人,臣愿意以死谢罪。” 皇帝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他亏欠煜宣太多,不为他杀几个人。仿佛抚慰不了心的伤痛。 他冷冷望着金可岚,喊了声“蔡堂。” 蔡堂从外面进来,低头轻轻唤了声:“陛下有何吩咐?” “把他带下去。严刑逼供还有哪些人参与当年的事。” 金可岚一听,瞬间软在地上,嘴唇发白哆嗦,表情征住,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跟了皇帝十几年,最后因为微不足道的长清王落到如此下场。 这几年皇帝对他赞赏有加,在战场上立下汗马之劳,朝廷上也有了一席之地。原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晋升为护国大将军。 他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也不明白这个废掉的少帝怎么会让皇帝如此上心。 明明他都不管符州死活,怎么长清王进宫病逝后,皇帝就想为他做主了。 他想不通,被人拖拉着进了刑房。 此刻,殿内。 赵荃祯瘫坐在宝座上,他的头越来越疼。明明太医开了那么多药方,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真是一群废物。 还有那个贱婢,竟然敢如此玩弄他,错杀了自己儿子,每每想到这里,心的怒火仿佛要把整个殿燃烧殆尽。江家早被赶尽杀绝,除了这个漏网之鱼,再也无人可杀。 真是可恨啊! 他咬牙切齿着。 杀了十年前那些涉案人员,心隐隐有了安慰,对于长清王他似乎有了弥补,心竟然舒畅坦然了不少。可一想到他们母子俩受的委屈,心又开始沉重起来。 他这辈子亏欠的人很多,从少年开始,有自己的养母,江浅浅和三个孩子,还有后面寥寥几个,以及现在的母子。 他看着顶上的装潢,幽幽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些都是报应。难道真像郦妧说的一样,以后下场凄惨么……”想到这里又立马拍桌,狠狠道:“朕绝不会允许自己儿子爬到头上来,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盯着墙上的画,语气森然道。 门外的蔡堂悠悠回身轻撇一眼,随即转头继续低头听候吩咐。 这一天过的很快,当邢房的人传来消息时已到了晚上,刚刚用完膳,就听到宫人一路碎步,低头回禀:“陛下,金将军招了,除了刘海,还有张鸥,剩下的就真的没有了。” “他们都做了什么?”皇帝冷冷道,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殿里。 “他们……”宫人害怕得不知如何说出口,万一龙颜震怒牵连自己,真是令人胆寒。 “快说!”他呵斥一声,语气全是不耐烦。 这些宫人明哲保身,都不愿开口好好讲话,就怕牵连自身,这一点他着实憎恶。 “他们踢伤了长清王。”最后,宫人犹豫说出口。 他的鼻孔吐出一口怒气,此刻心早已有了决断,下了一道命令:“所有涉案人员灭族。” 宫人领命低头退了出去。 “蔡堂。”皇帝闭眼呼唤了一声,在架的阴影下,有个太监缓缓走到他背后,低声轻轻回:“陛下,老奴在。” 皇帝揉着太阳xue,说:“所有知道此事的都处理掉,包括刚才的小太监。” “是。” 蔡堂依旧平平淡淡应下,随后退出殿。 他跟在皇帝几十年,早就摸清了脾气,从刚才小太监进来的情形来看,也猜到了命不久矣。 他隐隐有些朝不保夕的感觉。 太监们守在殿门外,大殿里除了他,就是一大架一大架的,还有,许多只摇摇晃晃的烛火,将架的影子映在地上,拉的老长老长。 案桌上是一叠叠的奏折,处理今天的事情,没有太多时间批阅,只能堆积到晚上。 他现在看得正是潭州御史弹劾自己儿子的奏章。 他越看越气,直接把奏折摔在了地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气谁,是四皇子,还是御史太过于多管闲事。 四皇子赵景宏是郦妧的儿子,是孩子里面年纪最大的,也是最不懂事的一个。 因为以为他活了二十多年,起码能知晓些朝廷大事,帮忙分担。他吧,的确有这个心思,只不过天资不够高,人又懒惰。 这次收受了赈灾的银两,不顾百姓的死活。正义耿直的御史天天参他,斥责不配为皇家子孙。 这个御史人倒正派,只不过有时候说话难听。 加上自己儿子的确是做错了事,这让他觉得烂泥扶不上墙。 这几件事夹杂在一起,让他怒火烧。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细细想来两个儿子都有些相像。都成不了大器,不愧是自己的亲儿子。想到这里,他自嘲一声。 也许是年纪大了,他经常回忆往事。 这几日由于长清王的事件,脑海竟然出现了江浅浅的身影以及三个孩子的样貌。 虽然孩子真实模样记不得,但是那晚的场景他历历在目。 那个寒意逼人的女子说过,江浅浅以灵魂为代价让孩子永不入帝王家。郦妧则是让他晚年凄惨。 这时一个荒唐的念头出现,他想:浅浅和孩子们要是活着应,该也不会这般局面。 这般让他狂躁暴怒,想杀尽所有不听话的局面。 他隐隐想起,年轻时候,他和浅浅坐在屋子里。 他在一旁静静看,她在一边恬静地绣着小样儿,阳光照在她脸上显得那么明媚动人,双手就那样来回一动,掌白帕子便有了模样,色彩斑斓,好不鲜艳漂亮。 她说:“殿下想要什么样儿的,这个如何?”说着将帕子给他看。 他笑笑,回:“男子的帕子不必如此扎眼。” “我觉得这个好看,殿下私下里用用,没有人知道的。”说着,她狡黠地一笑,眼睛里亮晶晶的。 浅浅啊…… 他望着幽暗的房顶,幽幽唤了一声。 接着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大殿内早已放下纱帘,大幅度地飘荡在窗户外。这是用来阻挡寒风和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