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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给毁了。 这一点苏苒之没说出来,毕竟掌门人也是好心,才对外界如此警惕。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不要再乱大家的心神了。 但要让苏苒之现在带大家下山,她当真放心不下方沽酒前辈。 她眸中的第二根金线上的光泽已经越拉越淡了。 掌门终于也咬着牙,说:“你们跟我上山的,我会留书一封,如果能活着回去,直升内门弟子。活不了的,天问长会给每家上百两白银,且家中可送两名孩童进天问长修行。” “干!” “我们跟着掌门!” “咱们修行中人,那么怕死的话,还修个屁的仙,斩个毛的妖!” 就连最后那想走的弟子,听到掌门这话,都咬破了舌尖,说:“咱们上山,一定把这地动的源头找出来!” 不尽快找出来的话,天问长后山封印的妖兽都要跑出来了! 苏苒之把这块墨玉埋下,掌门这边也说完了。 大家继续前行,周围的雾越拉越浓,甚至有些粘稠状的感觉,好像行走在水里一样。 给人强大压力。 但因为大家胸腔里都鼓了劲儿,这会儿反倒没有最开始那么畏手畏脚了。 弟子们虽说没有踏仙途,但也是经历过生死厮杀的,血煞气息不弱。 在心中鼓起劲儿后,一路上再没出任何差错。 在快到土地庙的时候,苏苒之心中的牵绊直接上升到一个顶峰。 同时,这里的雾气也越来越浓。 那骨龙一直都没出现,不知道是跟方沽酒前辈斗法,分不开手;还是正在山里兴风作浪,看不上他们十一个血rou之躯。 大概还有几十米就能到土地庙时,雾气已经浓郁到让苏苒之呼吸有些困难。 但即便这样,浓雾也丝毫不能影响她的步伐,速度都不带减缓的。 跟在后面的掌门看到这一幕,眼神中流露出了错愕。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没成长起来的符师都这么强,要是真的成长起来了,那不得有多厉害。 苏苒之尝试着让视野扩延到黄山之外,一会儿若是他们被困其中,还能用那只透明的手留书求救。 哪想到视野在浓郁的白雾中很难蔓延,根本接触不到白雾的边缘不说,求助已经是难上加难。 不过苏苒之和秦无有一些保命手段,比如功德之力,还有那钝剑。 虽然不知道在骨龙面前讨不讨得到好处,但至少这给了他们放手一搏的底气。 - 最后几十米花费了众人少说有一盏茶的功夫,那条腰带已经坚持不住,后面的人皆牵着彼此的手,这样才能保证跟上苏苒之。 终于,众人走到了那颗冠盖若云的古树前。 凑近了一摸,才发信啊这棵树居然拦腰折断…… 树根处的土地庙被断树严严实实的堵住,要不是凑近了,能从缝隙中看到土地庙一角,众人甚至都要以为土地庙不复存在。 掌门和秦无已经开始准备抬起这棵树。 苏苒之这会儿不好在掌门面前暴露自己的力气,便去旁边看这棵树的断痕处。 ——像是被某个东西重重一甩,直接击断了整棵树一样。 苏苒之立马就想到那颗龙头硕大,放言要吃掉土地公的骨龙。 连那骨龙都不知道,真正的土地公早没了,跟随土地婆消散在人世间。 剩下镇守住他的是三百年前的天问长掌门,方沽酒。 弟子们已经合力把断树搬走,露出下面被砸得破烂不堪,但却巍然不倒的,不足半人高的土地庙。 大家齐齐蹲在前面,思索着该怎么进去。 苏苒之其实也不得进入之法,她只是记得当初方沽酒前辈说这土地庙可以让她随便进。 但刚刚她尝试着进入土地庙,却不得其门。 只能用rou眼打量着这小小矮矮的土地庙。 “土、土地神不在了吗?” 苏苒之立即沉声回应:“不,还在,你看里面的泥塑还好。” 如果当真不在,泥塑就会当场分崩离析。 但就算这样,那泥塑也是强弩之末,仿佛只要风一吹,就能粉碎成颗粒均匀的土,落在原地。 可看起来这么脆弱的泥塑,却又在骨龙甩尾那强大的攻击力度下,依然完好无损。 苏苒之双眸睁开,她想把功德顺着经络灌输到眼中的金线处。 可金线跟普通的功德好像并不能相融,苏苒之只能眼睁睁看着牵连着仿佛就前辈的那根线又弱了几分。 “不能等了。” 苏苒之低语一句,用功德覆盖到全身,尝试着往土地庙踏入。 按理说,以这么小、又被毁了的土地庙,根本容纳不进去半个人。 但掌门人却错愕地发现,随着苏苒之踏入的动作,她半个身子好像消失在树中……准确来说,是消失在土地庙中了。 此法可行! 苏苒之赶紧牵住秦无的手,随着她一脚踏空,再次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土地庙内。 同时,她身后跟了一串天问长的弟子们。 就算是一大早紧急召集的,大家身上也都不约而同的穿了深色短打。 刀剑等这种武器都背负着。 所有人都进来后,一个个惊讶不已。 “居然真的有土地神存在!” “这就是土地庙的空间吗?看起来一点也不破败啊。快看,前面的供桌上还有人供奉的五谷杂粮呢。” 秦无压低了眉尖,说:“不对,这里有两尊土地泥塑。” 很明显是一男一女。 而在他们进来之前,看到里面只有一个半截身子的泥塑。 掌门对天问长的发展情况,知道的事无巨细。 他张了张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 “不、不对,三百年前……三百年前,荒山还没有骨龙的时候,这里有一个小村落,大概十六户。百姓们供奉的是一对土地公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再敢说话。 直到外面传来一群小孩子的脚步声,紧接着,他们的话语声也传了进来。 “早上我爷爷在这附近下棋,我在他怀里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我看到一位陌生的老奶奶把咱们供奉给土地公婆的粮食拿走了!” “你不会是做梦吧,铁牛,上次你娘还说你梦到自己半夜找茅坑,结果早上醒来尿床了。” 第一个说话的孩子声音中带着难掩的稚气,似乎才五岁左右,他听到这话有些羞臊。 “我娘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说!” 全村人都知道他五岁还尿床呢! 铁牛说:“你们跟我去就知道了,土地庙前的供奉真的没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啪嗒啪嗒,苏苒之分辨出,大概有七个孩子。 “咦,真的没了啊。” “谁居然连土地公婆的粮食都偷!太不要脸了。” 铁牛应该是里面年纪最小的,他挺了挺胸脯:“我说得没错吧?我真的看见了,我爷爷还让我不要乱说,你们一会儿可不能告诉我爷爷,不然我要被揍屁股的。” “叫声好哥哥,我们就不告诉。” “嘻嘻,叫哥哥。” “铁牛从小就人小鬼大,快叫哥哥,哥哥们就护着你。” 小不点极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