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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么几分钟的激动,感叹几句也就过了。 一年又一年。 活动来了不少人,前前后后还包括另一位当时在格兰赛取得了名次的赛车手。 在媒体采访环节,那位赛车手被安排到与夏烧互动,两个人礼尚往来几句,对方忽然就开始说平时很喜欢看夏烧的节目,也见过那枚画了朵红玫瑰的头盔,没想到在格兰赛上还能见到。 “夏主播!” 选手叫回他离家出走的神智,轻轻道:“既然都是爱看夏主播节目的选手,那能不能也给我送一个呢?” 他说完,见夏烧抿嘴,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赶紧道:“开玩笑开玩笑,也不一定真要送!” “……”夏烧极其看不明白这种乱开玩笑还要给自己台阶儿下的人。 他选择不搭腔! 看尴尬的是谁。 晚上,夏烧被主办方安排的车送回了酒店。有主播朋友想和他搭话,就问要不要一起去夜店,说实话,夏烧犹豫了一瞬,仅仅是因为邀约地点是“夜店”。 跨年这一晚江浪霆一定很忙,MBAR的生意肯定很好。也许整个后台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江浪霆会和dj、侍应生一起迎接全新的一年。 这么想想,夏烧有点儿小嫉妒。 回酒店后,他在楼下礼宾旁边的甜品站要了块樱桃慕斯蛋糕,准备拿回房间插一根蜡烛,就当是跨了年。 从进房间开始,夏烧就脱掉了外套、毛衣、衬衣、长裤和鞋等等,脱得衣服一路都是,外套甩在电视柜上,他也不想理会。 光脚踩在房间地毯上,就像陷入了阳光照射过的沙滩。 夏烧刚冲完澡换上浴袍,门铃忽然响了。 他把门打开。 “你怎么在……”夏烧忘记这是监控都能拍到的房间门口,一时没压低音量,嘴巴猛地被人捂住。 外面站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必须避嫌的男朋友。 他拧紧眉心,盯着全副武装的江浪霆看了好一会儿,伸出舌尖点了点这人的掌心。 “放心,没人跟着我,”江浪霆进门先开口,低头往夏烧眉心按上一个吻,“我一路都很小心。” 这个人出现之前,夏烧还是担心过做得太明显怎么办,而且还有一堆可爱的人天天在那儿抠糖吃,有些细节抠得夏烧都不知道曾经发生过。 但人一出现在眼前,夏烧觉得怎么样都行了。 夏烧一脸震惊,伸手抵住江浪霆的胸膛,看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和脸,不禁发笑道:“你怎么不提前说?” 江浪霆手臂搂住他腰,“给惊喜不是更好吗?” ☆、跨年(二) 第五十一章跨年(二) “嘭。” 待回过神时,酒店房间的门已经关上了。 夏烧被逼得连连后退两步,望着眼前目光真挚的江浪霆,有那么点儿想要笑出声的意思。他没搞明白,怎么自己每次和喜欢的人在酒店约会都像偷情,要防着摄像头、防着有没有人尾随。 用柳岸的提醒来说,就是要放一千个小心。 毕竟,“被拍到”和“自己公开”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因为身高有差距的缘故,夏烧习惯性地将双臂搭上江浪霆的肩膀,低声道:“你怎么……” 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哪一间房的? 上楼不是要刷卡吗,他怎么进来的? 江浪霆稍稍低头,往他嘴上亲了一下,随即又立刻跟进这个吻。 被亲的人晕头转向,脚步凌乱着,拖鞋都差点儿给自己踩丢。 等摁住的后脑勺被放开,夏烧连连喘气,眼神带些埋怨:“你怎……” 怎么话都没让我说完! 这下江浪霆还是不让他说话,顺手按熄了进房间处的廊灯。灯全灭了,夏烧又陷入对周围环境没有概念的恐惧中,他很想问问江浪霆为什么每次都不爱开灯,但没问出口。 夏烧推拒,仰头盯住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 看不见的环境使他将江浪霆抱紧一点,后者倒是得逞似的,脸埋在夏烧颈窝里,发出一声笑。 夏烧仍然没想明白怎么被找到的,“怎么……” 话才说两个字,嘴又被轻轻吻住。 江浪霆的气息带了股薄荷清香。夏烧怀疑他才嚼过薄荷味儿的糖,唇角尝着都是甜的。 “你,”夏烧边喘气边望着他,掌心托着江浪霆的脸,“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亲我?” “……不能。” 语毕又是一次深吻。 这次没醉酒的江浪霆摆谱多了,不像之前那样呼吸凌乱着,还嘀嘀咕咕地说些不着边际的闲散话。那会儿的江浪霆浸泡在酒精里,在澳门夜景的辉映下有种野性的放浪。 他现在四平八稳的,吐息全绕在夏烧耳垂边,他就用平日那样深邃的目光,眼看着那撮白色变红、变烫,渐渐如夕阳落日的天际蒙上一层火烧过的绯色。 “你到底……”平复一下呼吸,夏烧还是坚持着问,“怎么找上来的?” 江浪霆这才放松了一些力度,“你不是点了外卖吗?我看了你写的地址。” 夏烧才想起来自己在酒店点外卖的习惯。 就算明知道只能送到礼宾部,自己却还是每次都抱着侥幸心理,把房号给填得清清楚楚。 夏烧好奇道:“那你怎么刷卡上来的?” “靠意念。” “骗我!” “骗你干什么。” 江浪霆才不会说他是求人才上来找着男朋友的,先是进电梯装房卡丢了,说一下多少多少楼,然后别人帮着摁,摁不亮的话就和其他客人一起下,选个最近的楼层,走消防通道硬生生爬楼梯上去。 “那你店里……” 跨年这么容易热起来的场,人流量那么大,就辛猎在那儿顶着,真的行吗? 不过夏烧没有将后面的话问出口,经过上次江浪霆喝醉还问“辛猎帅还是我帅”后,夏烧就感觉到了这人有多小心眼儿。 可是当下良辰美景,他不想再为其他事和人分出一丝一毫的时间。 “下次带酒上来吧,我们一人喝点儿,”夏烧冲他眨眨眼,“不醉不归。” 他自己是醉过酒的人,知道喝醉的时候感官有多迟钝。 可是人一旦迟钝了,许多动作和感受都被极限放大,会做很多不敢做的事,说很多上脑又不可思议的话。夏烧平时理智惯了,他很渴望能有一次在天旋地转中放纵的体验。 江浪霆闻言一怔,思索道:“要不然我现在去买酒?” “不用了。”夏烧抱紧他。 他抱着江浪霆,不断地用眼神描摹他的眉眼,像非常想确定一下这到底是是不是真的。 夏烧想了想,又低头捞起江浪霆的左手臂,落了个吻。 江浪霆浑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