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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七星阁掌罚的,遂……遂不太近人情,我与摇光最怕的人, 便是他了。” 阮星阑捏着下巴,越发觉得天枢长老很可疑,还有那个神月,最后究竟去了哪里。 眼瞅着就要天亮了。开阳和摇光很明显同玉衡关系亲密,在二人的软磨硬泡下,玉衡总算答应将昨夜的事暂且保密。 但又说,只要天枢出关,必定如此相告。众人没什么意见。 等天一亮,阮星阑就拉着小凤凰出去寻无头尸了。开阳提议要同去,毕竟在此地,七星阁的人最熟了。 阮星阑求之不得。 原本林知意也要跟着的,阮星阑觉得他最近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小可爱是不是茶喝多了,多多少少有点讨人嫌。 反而希望师尊能一同前往。可又想,师尊与他们毕竟不是一个辈分的,在一起要顾及辈分,不好乱说话。 遂只敢想想,没指望师尊同行。 待天一亮,便顺着无头尸逃走的蛛丝马迹寻了出去。 那无头尸昨夜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负伤颇重。阮星阑都担心那厮会不会还没跑出去太远,就要碎成一块一块的。 一路寻到偏僻的郊外,线索基本上就断了。阮星阑便又把定阴盘拿了出来碰碰运气,没曾想定阴盘懂事儿了,竟给他们指了个线索。 几人分枝踏叶,果真在崎岖的山道上,发现了一个石洞。开阳和摇光率先进去查探,洞xue不大,基本上一眼就看到尽头了。 阮星阑在地上发现了脚印,伸手一摸,还微微有些湿,昨夜的露水还未干,观脚印大小,必是无头尸了。 “可恶!又被他给跑了!倘若无头尸到处闯祸,伤了无辜百姓,这可如何是好!”开阳一拳头捶向石壁,愤怒道。 其中他的想法不无道理的,就以无头尸现在的状态,当真是见人脑袋就拧。 只盼无头尸经昨晚一遭,能收敛些,自己找个没人地方藏起来。 几人正欲无功而返,哪料开阳忽然惊叫一声,手腕竟被不知从何处来的藤蔓倒悬起来,宋摇光离他最近,见状便要拔剑救人,哪料那藤蔓啪嗒一下打他腕上,刚推开的剑鞘又被推了回去。 阮星阑惊闻变故,一把捞过小凤凰,往后退了几步。就见从四面八方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藤蔓,宛如成人的手腕粗,不过瞬息之间,便将二人缠得严严实实。 开阳被勒成了粽子,运气要将藤蔓震开,哪料才一运气,就悉数分崩离析,憋红了俊脸,哑声道:“阮公子!救……救我!” 这藤蔓其实没什么厉害之处。要正儿八经的打,肯定不是开阳和摇光的对手。但藤蔓很有灵性,也知道怎么抓人弱点。 看着两人通红的小脸,以及被挂在半空中,风雨飘摇瑟瑟发抖的腿,阮星阑懂。 知道这是什么滋味。此前他一旦被师尊碰到弱点,基本上浑身修为一夕之间化作乌有,双腿能抖成风中残叶。 当即便同凤凰道:“你站着别动,不要去碰藤蔓!我去救他们!” “那你怎么办?” 小凤凰话音刚落,腰间一紧,身后冒出来一截藤蔓环住他的腰肢,狠狠将他往后一拉,阮星阑惊闻动静,猛一回头,就见小凤凰也被藤蔓吊在半空。 当即便道:“别让藤蔓抓了你的弱点!” 小凤凰心领神会,可还未有所动作,藤蔓就吊住了他的双腕。凤凰恼羞成怒道:“可恶!” 阮星阑知道这玩意儿水火不侵,须得以柔克刚,才一飞至半空,第一件事就是给凤凰贴张保命符。 凤凰脸色爆红,咬牙切齿道:“你在摸哪里?阮星阑!!!” “生死关头,顾那么多做甚的!” 阮星阑这么回他,觉得对付藤蔓,要以柔克刚,自己的舌头的确软,但……但开阳和摇光也在此,实在太……太丢脸了。 正犹豫间,就听开阳尖叫:“啊!阮公子!它……它伸我衣服里了,阮公子!救,救命啊!” 被开阳这几声叫的,阮星阑差点成了硬星阑。 凤凰黑着脸道:“不准给他们舔!” 阮星阑:“……” 开阳:“救命啊,快,快,快,进我衣服里了!” 宋摇光憋了一会儿,也忍不住道:“世间为何有这般yin|邪之物?!” 阮星阑心道,这才算什么,想当初七月被折磨侮辱成那样,要是有那么十分之一落在开阳身上,那开阳估计都没脸继续苟活于世了。 凤凰见他发呆,又提了个音道:“不准给他们舔,听见没有?!” “好,听见了!!!耳朵不聋!” 阮星阑也不想总干那种事儿,显得自己特别没有世外高人的风度。 遂苦思冥想,又撕了几个小纸人。可纸人只能暂时抵挡藤蔓的进攻,无法放三人下来。 宋摇光忽然道:“为什么只攻击我们,而不攻击你?” 阮星阑愣了愣。 是啊,为什么只攻击他们三个,而不攻击自己。 这么一来,仿佛他像个恶毒反派,故意将三人引来此地。 开阳都快哭了:“阮公子,能不能想个办法,阮公子!钻我衣服里了!!!” “能,能,我在想的,你别打扰我!”阮星阑苦思冥想,忽问,“你俩有拂尘没?” “什么?” “拂尘啊,就是那个带手柄的,很软的那个!” “有!在我的乾坤袋里!但……但我现在没办法拿!”开阳道。 “那你告诉我,你的乾坤袋在哪儿?”阮星阑上前一步道。 “在……在我怀里,啊,嗯,阮公子,请你快一点。” “好。” 阮星阑故意抬眸望着头顶,假装看不到开阳红得滴血的小脸,抬手去掏他的衣襟。 开阳咬牙道:“阮公子,能往上来一些么,那是我的腰!” “哦,哦,好,得罪了。” 往上抬了抬手,把手伸进去掏。 开阳又咬牙:“阮公子!那是我的胸膛,请你往下一点!”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总把握不住尺度!” 开阳和摇光是年少成名,容貌似乎也停留在少年时期,身骨灵秀,一探进衣衫里,就烫得阮星阑的手指猛然一缩。 跟师尊完全不同,师尊的身上很冷,连皮肤都是冷白的。没有少年的活力与阳刚,反而多了沉静和内敛。 那手无论如何再也伸不进去了。哪怕不带任何情|欲,他也探不得开阳的衣衫了。 开阳问道:“阮公子,你怎么了?为何突然收手?” “多有得罪。是我自己做不到。我另想办法。” 阮星阑把手收了回来,下意识往衣服上擦了擦,暗骂自己不应该贪恋开阳身上那点人间的热气,师尊即便再冰再冷,情深时也能把他烫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