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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根都红了起来。慕千秋没有看这个的癖好,强忍着打徒弟的冲动。正欲起身将人拖回床上。 小叮铛rou乎乎的爪子从床底下捞出一个小布袋子出来,哗啦一下,把系袋子的绳子撕开。叮叮当当倒出了一堆东西。 慕千秋看了几眼,眉心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像是什么林知意的发簪,林知意束腰上的珍珠扣,林知意用旧了的穗子,还有路见欢绑头发的发带,用旧的梳子,还有之前路见欢嚷嚷着丢失的法器。 不仅是他们两个人的,慕千秋还在里面发现了自己丢失的玉冠若干顶,发带若干条,甚至连……连他寻常喜欢在手里把玩的檀香珠子。 甚至……甚至还有女修的东西,耳环,步摇,手串,还有红肚兜。 “星阑!” 慕千秋忍无可忍,随手把书一卷,照着徒弟的头,不轻不重地连敲三下:“偷窃!yin|乱!都是谁教你的?!” 阮星阑嗷呜一声,两手护着脑袋,努力抬眸看,眼前有好多个师尊在晃荡。被砸懵逼了,以为自己就是一条小蛇,在地上匍匐前进,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慕千秋:“……” 傻徒弟该不会觉得自己是条蛇,就不用挨打了吧? 起身。 一把拽住蛇尾巴,顺着地拖,再狠狠往床上一甩。 慕千秋抬眸同小叮铛道:“滚出去,关门。” 小叮铛的目的达成,欢欢喜喜地蹦哒出去了。还用翅膀把门合上了。 随手设下一道结界。 看着装小蛇装上瘾的阮某人,慕千秋只觉得一股子无名之火,嗖嗖嗖的窜了上来。 努力劝说自己,徒弟年幼不懂事,此前应该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光看徒弟此前在床上种种反应,便知他未经人事。 可…… 光是有贼心就已经让慕千秋怒发冲冠了。 低眸瞥了一眼床上的大长虫。 慕千秋淡淡问他:“星阑,你是人是蛇?” “嘶嘶嘶。” 阮小蛇用腰腹发力,往前匍匐了一下,头顶哐当撞到了床板,发出“嗷嗷”的呼痛声。 慕千秋快没眼看了,心道徒弟没喝酒就成这样了,万一喝了酒,那岂不是…… 酒? 瑶光殿没有这种东西。 可酒的功效是让人头昏目眩,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这种东西,阮星阑身上多得是。 伸手在徒弟身上摸索,试图寻到乾坤袋。 阮小蛇不堪受辱,像个贞洁烈妇一般,抱住胸膛,发出不满地抗议声,很快,飞速遭到了打压。 慕千秋不情不愿地把蛇尾巴挑开,在他腰上拍了一下,仅仅一下,阮小蛇就成了软小蛇,半点动弹不得了。 像乾坤袋这种东西,都会有法术封印,防止被别人偷窃了宝物。 一般来说,若是有人敢强行抢宝,很有可能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若是不走运,还容易被法术封印伤到。 抓过徒弟的手,让徒弟自己把乾坤袋解开,从里面取出海棠散来。 慕千秋不喜欢强迫别人。 因此,他仍旧让徒弟自己选。 遂坐在床边,拍了拍软蛇的头,问他:“小蛇,本座也生气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表演如何开道,要么,你就给自己下点海棠散,本座开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今天还有二更,在九点 咳咳咳 只要蛇蛇ng(第四声)到位,师尊把他gan(第四声)到废(手动狗头) 71、师尊,蛇蛇不知道 小蛇不知道“开道”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海棠散是个啥玩意儿。摇头表示“小蛇不知道,不关小蛇的事”。 嘶嘶嘶。 自己只是条小蛇。 慕千秋也不逼他,又问:“还是,两个都选?” 小蛇以为, 凡事多多益善才好。 蛇尾巴欢快地摆来摆去。 “同意了?” 小蛇:“嘶嘶嘶。” 慕千秋点了点头。 再一抬手, 二指夹着一颗圆溜溜的夜明珠。 哦, 这一夜。 阮星阑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他在梦里, 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条蛇。 还不停“嘶嘶嘶”的吐着蛇信子。梦里啥都有,不知道为啥, 连疼痛感都分明。 肚子里很不舒服,感觉像是吃坏了东西,下意识伸手抚摸着光滑的小肚皮,结果手心处一跳一跳的。 他狐疑自己摸错了地方, 只有心脏才会跳动得如此迅速沉稳。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窜了窜,然后又被人拖回原位, 再往上窜窜,再被拖回原位,周而复始,腰间酸疼。 于是又往上摸了摸, 很快就摸到了心脏的部位。 愣了很长时间, 他惊吓于自己何时有了两个心脏! 下意识地在腹部和胸膛来回摸索,摸到了鼓鼓的一座小丘。 勉强掀开一丝眼缝,阮小蛇想看看肚子究竟是怎么了。 可眼睛被发带绑起来了, 根本看不见。 “师……师尊,你在吗?师尊?” 没人回应。 阮星阑又喊:“师尊,你不在吗,师尊?” 还是没有回应。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被鬼压床了, 刚要动一下,立马惊觉不对! 这种感觉不对! 整个人一愣,随即猛然一个鲤鱼打挺,扯着嗓子大声咆哮:“啊!啊!啊!!!!!!!错啦,错啦!师尊!你又搞错啦!啊,哈,哈,啊!!!!!啊哈啊哈!!!!!!!” 慕千秋觉得耳朵聒噪,随手在他面前一挥,阮星阑就沉沉睡了过去。 快至天明。 慕千秋弯腰将衣服捡起来穿好,回头看了一眼软成水的徒弟,使了个清洁术,将其收拾干净,略一思忖,又取出药膏来,一点点地帮他擦拭。 这药膏原本有好大一罐,基本上全用在阮星阑身上了。药效极好,基本上一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 指尖散发着光芒,往徒弟眉心处一点,手动加重封印。 之后看着满地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把这里收拾干净之后,慕千秋解开结界,转身推开窗户,散一散屋里的气味。 就听“嘎嘎”几声,小叮铛摇摆着胖嘟嘟的身体,往窗台边一凑,嘴里还叼着一只莲蓬,伸着脖子把莲蓬放在了窗户台上,冲着屋里“嘎嘎”。 “给星阑的?” “嘎。” “嗯。知道了。”慕千秋点了点头,语气听起来很清冷,“以后星阑再让你过来偷本座什么东西,你不必过来告诉本座,直接拿过去给他便是。” 小叮铛歪头:“嘎?” “你照做便行,昨晚本座在此之事,切记保密,否则……”慕千秋的眸子里吐露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