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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人走上不同路的原因,就是十六岁的暑假,从[森和会社]醒来的,从和晖变成了轰乡。 轰乡一手托腮:“平行世界,就像一棵树不同的分枝一样,在不同环境的影响下,发生点什么不一样的很正常吧。” 正因为有不同的展开,才会从一个点重新成长,变为另一个世界。 反正——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风格跳跃,虚拟世界; 解释不通,穿越时空; 发展不同,平行世界。 ——总有一个能圆回去的说法。 没错,从进入密室看到那一本手札起,轰乡就认为卡茨契给自己下了套。 除了一些小细节,和晖君与卡茨契的发展历程应该是一样的。 轰乡看到过,卡茨契的手臂上也有一道银色的花纹,和自己如出一辙。证明卡茨契也是白银之王的氏族。 和白银之王扯上了关系,那么同样的,卡茨契也就是被黄金之剑选中的下一任黄金之王。 有这么一道继承者的身份摆在那里,轰乡就不信了,千万个平行世界,那么多不同的背景,肯定有和晖君成为黄金之王的契机吧。 哪有这种理由对他感兴趣的? 还不如说是他那边异次元的龙和人造天使呢。 毕竟那两个生物,才是真正君临世界的存在。 (可以把卡茨契磨成粉粉的那种厉害) 卡茨契的表情一直没变,等轰乡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眼瞳一睨:“说完了?” 见轰乡没有回答,便当他默认了。 男人低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有低微的笑声传出: “我感兴趣的,不是你的世界,是你。” 第166章 7:3——0:10 【…… 最后, 初次见面,和晖君,我对你的世界—— 很感兴趣。】 轰乡面无表情的背出了他在密室里看到的手札。 卡茨契毫不犹豫的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观点:“那是没真正见到你之前。” 毕竟[书]就这么薄薄一层,要把一整个世界的发展历程写进去。轰乡和晖确实是那个世界发展中重要的一环, 可也只是一环罢了。 就像一个钟表, 里面的小零件数不胜数, 轰乡和晖是里面的零件之一, 少了他世界走向确实会改变。 但不要忘了, 一个钟表的每个零件都是至关重要的。 卡茨契在[书]中读到了无数眼熟的名字——七三所有者, 王权者,异能力者, 各国政客……也有听都没有没听过的名字。 轰乡和晖只是重要人物之一, 所占的笔墨并不多。 “书上有很多没写的内容, 是见到你本人之后, 我才知道, 明明你是俄罗斯长大的, 却不爱伏特加;日本成长的, 却不怎么喝茶;成年后在意大利发展, 却不喜欢咖啡……” 说到这, 卡茨契的表情有有些不解:“怎么就偏偏喜欢喝奶茶呢。” 轰乡死鱼眼:“……”你这个喝腻死人咖啡的好意思说我? 还有,奶茶和肥宅水可是青少年最爱的饮品啊, 你这个老年人喝咖啡还装架子呢? 男人肩膀又开始耸动, 憋住的笑声又传出来。 “其实啊, 那晚给你下幻术时, 我留了个精神标记,又因为我们的波长非常契合……”他慢慢道:“所以,你的心声,我或多或少能听见一点。” “……” 轰乡眼神死,艹了。 你还窥我心? 艰难的动了动唇瓣:“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心声?” 卡茨契凉凉一瞥:“那是你太弱了。” 第一次被直面说弱的轰乡:……??? 幻术师比起天生的雾属性死气之火,还要看精神力量。精神和rou/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算有人拥有庞大的雾属性死气,精神力却弱的一塌糊涂的话,也是做不了幻术师的。 一流的幻术师,可以足不出户,光光靠着精神力的移动,在全世界行走。(详情参考蹲牢十年的六道骸) 伤害了幻术师的本体,只要没死,还有意识,他躺在病床上照样可以日天日地,但要是精神受到了损伤,那就是“老年痴呆”“癫痫”“羊癫疯”那种。 同样的,幻术师夺人性命,大多是朝着对方的精神下手,“被害者”没有一丝外伤,悄无声息的死亡,除非遇到高一等的幻术师,否则不会被查出一点痕迹。 所以一流的幻术师,都可以是顶尖的杀手。 而幻术师的精神世界,是自己最为隐秘的地方。 轰乡这个半吊子幻术师,在和卡茨契面基的第一晚,就被卡茨契用幻术弄睡过去,自己的精神世界被对方看了个遍。 高等幻术师就是任性,可以随时闯入精神力比他低的人的精神世界。 而对于精神力远高于自己的人,如果对方不乐意,没有打开自己的精神世界,是绝不可能进去的。 轰乡默默回望。 好吧,卡茨契的设定太多了,一不留神都要忘了,这货是和六道骸一个级别的最强幻术师啊。 “……那一般的幻术在你眼前是不是根本不起作用。” 卡茨契不回答,但这绝对是默认的意思。 其实不然,就算是幻术师也不会一天到晚绷着精神力看人啊,用精神力也是会累的啊。 轰乡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我这只眼睛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大大的六。” 轰乡用仅露出的一只眼又看了看卡茨契的左眼,丛林深处的森绿,一点“六”的影子都找不到。 “……我幻术是不是太差了。” 卡茨契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是有点差。” 差到他随便一拨就能进精神世界了,那么六道骸差不多也能做到。 随即,卡茨契欺身上前,两人本来就不远的距离愈发贴近。 他刚刚洗了澡,身上却没有一丝水汽,浴袍也是干的。轰乡也没听到吹风机的声音,估计萋萋是直接用死气之火烘干自己的。 男人一步步靠近,但因为轰乡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恶意,便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对方冷色调的绿似在发光,直到血色的[六]从卡茨契的左瞳显露,仿佛湖面起了波纹。 咯嘣一下,脑子里的弦断了。 “……”又对他用幻术? 天是黑的,却依然有亮光。漫天盖地的雪花降落,大地被冰原和白色覆盖,先不提体表皮肤的感觉,光是视觉上,这景色一看就很冷。 俄罗斯,卡茨契记忆开始的地方。 可他们前脚还在英国呢,这明显就是幻术了。 飒飒的寒风吹在脸庞上,像刀子一样,疼的慌,让轰乡想涂个保湿水。 他低头看看,身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