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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私事做八卦消遣的大胆轻慢, 又碰巧手头政务该分派的分派了,前儿新得的书也看完了,恰琢磨出些许经济体制变动的新点子要先探探皇帝口风…… 不就正好觐见了么? 一到御前,傅宗书就暗自在心底叹了口气。 无他,御前岂止一朵白牡丹、岂止一位小甜水巷故人? 和李师师齐名的其他四位风流文采、艳传京华的绝妓,徐婆惜、封宜奴、孙三四、张小唱,一个不漏全都在。 清歌弹唱,烹茶煮酒。 美人风仪各有当世无双处,奈何春风不解意。 满室无旖旎。 ……不,旖旎缠绵还是有的。 几日双修下来,宫九虽没再出现当初迷心花海旁那仿佛吹气一般丰满起来的变化,好歹清瘦归清瘦,对皮囊的掌握却好了许多。 不说虚的,眼前傅宗书这样儿的,不靠真气外放欺负人—— 毕竟真气外放的话,宫九就是原先还被埋在土里动弹不得的时候,都能轻易杀几个 ——只靠皮囊运用,宫九都不怵他。 坐卧起居、生活自理更是完全没问题的。 架不住宫九在那不能自控的分别之后,更爱歪缠。 这一会子也理所当然地半倚在向晓久身上, 两人就着曼妙琴音、婉转歌喉,对着桌案上一方似帛非帛、似纸非纸的动作指指点点, 看神色颇正经,偶尔交汇的眼神, 却叫傅宗书这般老狐狸,都不由想起曾经春风之中、已然模糊容颜的一张笑靥。 不过傅宗书毕竟是傅宗书。 心底闪过的只是一瞬间的念头,面上未露分毫,甚至心头都未再萦绕片刻。 御前应对的姿态也调整得恰恰好的,不再是面对赵佶时的风月闲篇或奉承巧言,直截了当的就是公事。 ——傅宗书在政务上颇有才干,在经济方面尤其擅长。 再仰仗着生在王文公后世的好处,得以对前人经验琢磨分析,又有向晓久前些日子赐下好些书籍,这一番御前侃侃,不只很有些可取处,更有些怜悯黎民的味道。 虽说傅宗书极可能是顺着皇帝近日的变化、跟着转变讨巧以揽取更大权力, 也很可能所谓怜悯黎民不过是如农家养猪养牛一般,养大养壮了再行奴役、宰杀的考虑。 只不管如何,这位jian相权臣展现给五个姑娘的,完全不是她们所听说的样子。 但皇帝又何曾还是她们所知道的模样? 要知道赵佶在风流奇巧上的心思远比他在治国上用心多了。 这两年,小甜水巷的李师师最是叫人心照不宣,可赵佶又何曾只见识过一个李师师? 身为京城五大绝色,哪怕是其中最不讨赵佶喜欢、完全没有登榻服侍真龙幸运的那两位,都没少见识这位皇帝陛下纵情肆意的一面。 今日奉召进宫,也多各有思量。 不想情况和她们思量的任何一种都全然不同: 像是见识了皇帝亲手服侍安王的温柔, 又遇着这般,仿佛明君贤臣的一面。 风月中滚打到如今这般地位的,自然没有蠢人。 也见多了奇事怪事。 一时之间,甚至连皇帝故意召她们进来见识这么一出戏,着意要她们出宫“唱戏”为他传名声的念头,都在几位女子脑中转过一回。 事实当然不是那么回事。 向晓久不避讳她们旁观宫九几句话间,就将原还得意于自己新得妙法的傅宗书说得亦叹亦喜、跌足叹服的英姿, 也很乐意她们回去民间之中传唱一二安王的睿智才干, 却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宣这五位进宫,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打发出去的宫女甚多、嫔妃也有不少,其中真正有才情又敢于任事的暂时却还没发现, 恰又有那没眼色也没脑子的,将小甜水巷白牡丹之名传到宫九耳中, 双九回忆起野史传说中宋徽宗与李师师故事,再稍一打听,果然如今并称京城五绝的女子都很有几分能与书生论风流的才气,又有几分敢于浪子拼峨眉的英气。 ——什么又惦记起小甜水巷故人? ——什么旧情复燃? ——不过是双九一边就着清茶浅唱议事,一边顺便给第一批女工面了个试罢了! 话说,如果莫莫下一篇展开那个魔门祖师挠穿次元壁的脑洞,那啥,大家倾向CP谁捏?莫莫个人偏爱宫九,然而双九之后猛地换人,会不会有点儿那啥? 脑洞展开的话,依然综武侠主攻文。魔门祖师暂定苍璩,毕竟首位邪帝和地尼是官配嘛! 只是对象谁会比较好?或者无西皮? 第一百零一章 面试的结果其实很叫双九满意。 哪怕是相对最不同文墨的一位, 也能背得极流利的风雅颂、写得一手很不错的簪花小楷—— 至少为一蒙师妥妥有余了。 就算说起身家清白, 至少在向晓久看来, 这身不由己cao持特殊行业的几位女子,也远比红鞋子那些或已不可救药、或心瞎眼盲入了歧途犯下罪恶的, 要清白得多。 奈何世人却不这般想。 南宋之前,比起后世,对女子虽是相对宽容一些的。 架不住也还有那许多一边满口仁义道德、一边寻花问柳,转过脸却还要鄙夷那花、那柳水性肮脏的所谓君子。 是以李师师等五人,虽都有为人启蒙、甚至进修精修之师的能耐, 目前却又还不合适。 好在合适的活也还是有的。 ——参考隋末时分, 阴癸派转型故事。 ——巧得很,此间虽无阴癸派传承, 李师师等人论起来,却也还能算是阴癸派中人。 无论黄河治理、又或者阴癸派转型,对于双九来说,即使未曾亲身cao作细节,也远比摸着石头过河的强许多。 一边把女孩儿们面试过了,一边正好将黄河治理的基本方略讨论完毕,可巧傅宗书就来了。 向晓久由着宫九把他好一番打击,而后才温声安慰几句: “宰辅能想到那么些,已是极难得的了。 只我阿九不同别个罢了。” 话题又是一转, 提起如今绝户、过继等事, 还故意问他: “听说宰辅家中, 也只得一位女孩儿?不知来日可甘心将大好家业, 悉数奉送旁支?” 傅宗书:“……” 傅宗书早知道皇帝近来变得厉害,御前应对的时候也很注意改变方式方法, 这一番进宫之前,也是先做过几回思量的。 只是考虑了再多,也想不到话题能一下子转到那么个方向去。 ——毕竟皇帝又不是没有皇子。 ——不只有,还有不少。 不过本朝原也就有女户一说, 虽女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