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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针管流进了青色的静脉里。 少年在阳光下脸色苍白,身体脆弱的像是被人一碰就消散的模样。 宴鸣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温庭钧,满心的懊悔自己的失言,让他难受到晕倒。 双手捧着温庭钧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低下头一个吻落在他的手面上,心里满满的心疼。 “钧钧,对不起……。”低哑的嗓音飘散在空气里渐渐消音。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叶泽云上前声音压低:“鸣风,腾飞公司的总裁希望这次合作你能去亲自详谈。”眼神悄悄落在床上的少年身上,这就是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突然让总是加班,脾气暴躁的宴鸣风天天按时上下班的金屋藏娇的那个“娇娇”啊。 长得的确挺好看。 “不去。”宴鸣风看着床上的人,头都没抬一下,就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叶泽云脸一下子就黑了,摊上这么个任性的上司朋友,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就是个不怕公司倒闭的主儿,早知道自己弄个小公司混混算了,怎么就脑抽的参与了股份,还任劳任怨当了一个管公司大小事物的股东,而不是混吃等死那种类型股东。 还没练就到斯文败类,宠辱不惊型的叶泽云,浓重的黑色怨气似乎都能从背后看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叶泽云看着床上的人,再看看宴鸣风对这少年与其他人不一般的态度,想了想,围魏救赵,试探性地说:“鸣风,公司才刚起步,经不起折腾,花钱的地方也多,就算不为公司想想,你也要为床上的这位小朋友想想吧。” “您不用照顾好他吗?照顾好一个人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要给他买个房买车,买给他想要的一切吧,而买这一切的基础都是要钱,”看着宴鸣风似乎有些意动,再接再厉,晓之以情,“钱怎么来的?当然还是要靠你去赚啊!” 要不是我投了一大笔钱在你公司,鬼才要管你!自生自灭得了…… 宴鸣风看着温庭钧,耳边是叶泽云不停的话语声,似乎有些道理,伸出手,手指将沉睡中的温庭钧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弄到一边,眼底满是温柔。 “那好吧。” 呵呵,终于说服他了,秀恩爱,死得快。 “我在外面等你,你早点出来,我给你订的下午六点的机票,你明天上午十点左右谈完生意就能飞回来。” 一出了房门,叶泽云面瘫着张脸,连平时脸上一直被宴鸣风称为狐狸笑的笑容都没了。 我呸!这种渣渣友人,谁要谁拿去!爱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 …… 怎么还没出来?看了眼手上的表,叶泽云来回踱步,快五点了…… 难道还要他进去催一下?感觉自己快成老妈子的叶泽云,心累得很。 房门却被突然推开。 宴鸣风神情带着一丝餍足,心情似乎好了点,没他刚进去看见的死气沉沉,忧虑的要死的狗样子了。 怎么回事?有些疑惑,算了,不问了,“走走走,赶紧收拾东西,别误了飞机起飞的时间。” “我走,你留下。”宴鸣风开口。 “什么?你再说一遍。”叶泽云皱紧眉头,“我也是这次活动负责人之一,你让我不走?” “对,你留下,请你替我照顾一下钧钧。”宴鸣风看着这位和他一起上大学,关系较铁的兄弟,如今更是公司股东之一的哥们,一脸认真。 “钧钧?谁?里面的那个?”叶泽云已经崩不住表情了,你自己的人自己不照顾,要他来照顾,你搞什么鬼…… “是。”宴鸣风点头,“别人照顾他我不放心,这次和腾飞的生意我会做成。”语气里满是自信和对叶泽云的信任。 “呵呵,我还真是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把自己的人交给我照顾。”毫无感情波动的呵呵冷笑,叶泽云真想把自己这位好兄弟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我做不了保姆的工作,我给你找个靠谱的人过来。” “不行。”宴鸣风低头,无奈的把自己和温庭钧的事,缩减成自己惹火了温庭钧,怕人跑了,所以请他看着人。 心里想的是上一世,叶泽云和钧钧的关系不错,有他在,钧钧应该会被分散些注意力,不会一直把心思放在“消失”的宴三身上。 “所以我们的情圣这次真的又遇到真爱了?你认真呢的?”叶泽云看着宴鸣风有些讶异。 “你真的放弃肖白了?” “谈什么放不放弃,不是他自己要走的吗。”宴鸣风想起肖白就想起他恶毒的模样,眉眼里一片冰寒,“既然都分了,当然分的要彻底点。” “可这才多久啊?你之前情深意重,找“替身”替代品,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你突然跟我说床上的这位是你真爱,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觉得你在对肖白欲擒故纵想让他回来。”叶泽云笑着说,其实他也挺不喜欢那个肖白的,满眼的利益,也只有他这个傻比兄弟醉入爱河什么都看不清。 现在换个人喜欢,他自然真心祝福,但愿不是玩玩。 宴鸣风不知道叶泽云心里的想法。 “欲情故纵?我?怎么可能?!”要是曾经的他的确是这样傻兮兮地想要身边不停换人,逼肖白回来,可如今他心里只有温庭钧一个人了。 如果肖白回来,他会派人盯紧他,只要他不做“多余”的事,他不会下手对付他,但只要他有一丝对钧钧不好的念头,对不起,他要斩草除根了。 对着叶泽云重复了一句:“拜托你替我照顾好他,我做完这笔生意马上回来。” “行吧。”自己也知道他经商头脑很好,叶泽云放心的很,心里想着,就当自己为兄弟做件好事儿了。 …… 推开门,坐在床头边椅子上的叶泽云,眼尖的看见床上人红润的不正常的唇。 想起宴鸣风刚刚脸上的神情,瞬间了然。 没吃过猪rou,又不是没见过猪跑,叶泽云嗤笑一声,连昏睡着的人都不放过,还要占口头上的便宜。 …… 一阵闷闷的咳嗽声中,温庭钧睁开了眼睛,神色有些呆愣愣的。 叶泽云倒了杯水,脸上带着笑意:“你醒了?” 听见熟悉声音的温庭钧,转过头,眼睛看向发出声音的人:“叶泽云?” “你认识我?”叶泽云有些惊讶,难道宴鸣风在他面前说过他?看来眼前的人对宴鸣风来说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将人扶起来,背后拿着枕头垫好,让他躺着舒服点,叶泽云将自己原本准备喝的温水递给床上少年。 “谢谢。”温庭钧接过水杯,这才回神想起,这时的叶泽云还不曾与他相识,他们现在是陌生人。 “我听宴鸣风提起过几次你。”眼睛盯着水杯里的水,温庭钧语气平淡,他知道以叶泽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