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4
合适的储存仓库就需要花很多钱。 更别提余老爷子收来这些的时候,从哪里来的都有,大部分都没怎么被好好对待,污渍、破损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而且还没时间没精力没人手去好好修复,又过了这么些年白放着,后续的工程想想就头大。 在等华世逢来的时候,时尉和路远之已经商量过了,要把路远之在海外的其他财产挂出去卖掉。房子好说,最主要的是路远之手上只拿分红的股份。出于情义,要先联系原主人才好。 而且国内也要开始建造合适的仓库,着手进行安保工作。 那堆东西里虽然有现在很好出手且价格很高的油画,但路远之同样不准备将它们卖掉。 因为,没有必要。他们现在还没到那种程度。 路远之不是没想过直接把东西捐给博物馆,省事还省力,但一来这是姥爷留下的对他有重要意义的东西,二来也因为博物馆的条件不怎么好。 博物馆的资金由国家拨款,现在国家都穷,还得拿一些不太珍贵的文物在文物商店地面向外国人卖,自己馆内的藏品都没时间金钱去整理修复,就更别说别人捐赠的了。 所以怎么带回去,带回去之后要放在哪里,后续的工作要怎么做,这个才是个大问题。 时尉将事情想的最坏最丑陋的那一边。 如果方家知道路远之找出了这么多的东西又想来掺一脚怎么办?还有杜玉芳和余慎之。 这些东西可比他们想象的几箱金子来得值钱得多,杜玉芳和余慎之肯定会拿“儿媳”和“孙子”这方面来在文章。 要怎么处理,这也是要考虑的问题。 “华叔,麻烦您先帮我们找一个这个方面专业的律师吧。”其中涉及到的赠与遗产什么的有太多可以扯皮的地方了。 这些东西能到路远之手里都是阴差阳错充满了奇迹和概率的事情,哪怕是出于未来的价格,他都不会放手。 更别说,这些东西里面还饱含着路远之对余老爷子的感情。 被眩了一下的华世逢很快回过神,职业素养十分高超地一连报出好几个事务所,有腐国的也有梅国的,都是业界顶好的律师。 就是律师费高。 哪怕三十年后,腐国梅国和华国的律师费用都没法比,更不要说现在了。这些顶级律所的咨询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时尉却一点不怕花钱,甚至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成了型。 都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放在杜玉芳、余慎之和石逢春的盟友关系上是很贴切的。三人之间仅仅是靠着路远之的关系走到一起去的。但其中也并不是没有矛盾,杜玉芳觉得路远之手里的东西都该是自己的,石逢春不该多拿一分。而石逢春嘛,他一开始就没瞧得起杜玉芳,期初只是想利用,用完就丢,但后来发现了杜玉芳儿子余慎之的用处后又忍了下来,开始拉起和余慎之的关系。 余慎之瞧不上石逢春,觉得他又贪又蠢,但石逢春的背后是石家,他有钱但没有权,想做些什么有时候还真得贴着一点石逢春的关系,起码从内部消息和时间上来说是便利许多的。 三人谁也不喜欢谁,但为了钱,为了从路远之那里拿到“遗产”,只能联合起来。 他们联合,看起来固若金汤,但实际脆弱得比纸糊的还可笑。 如果,有了外部的刺激,会怎么样呢? 借着以后记忆已经对石逢春进行调查的时尉很清楚的知道,石逢春手上的文物走私大致是什么情况。借着余慎之的名头,他和国外的势力搭上了门路,再加上他原本的路途就很广,低价买,高价换成外汇,很短的时间内就积攒了一大笔钱。 所以,尝到甜头的石逢春还能对路远之的这些“遗产”放手吗? 杜玉芳阔太太生涯没几年,本质上她还是那个没什么见识一切都想得十分理所当然的无知妇女,就像她早就认定了余家一切的东西都该是余慎之的一样,在听到路远之发现宝藏的消息后,也会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些东西该是给余慎之的。 哪怕只是听到消息,她也立刻就会将路远之手里的东西当成自己儿子的。这个时候,哪怕石逢春只是流露出丝毫的“感兴趣”,她都会像护崽的母狮一样扑上去死死咬再石逢春的脖子上。 余慎之可能还会保持一定的冷静,但能保持什么程度的冷静呢?不是几十万不是几百万甚至不是几千万,而是几个亿十几个亿几十个亿! 这些东西不好处理,引来的觊觎一定不会少,但同时,意思一个好机会,一个让时尉掌握绝对主动权的好机会。 “那你想怎么做?”路远之问他。 自然是把往艺术品市场里加一把火。 弄出一个轰轰烈烈的让圈外人都能知晓的天价拍品。 时尉想做,路远之就把那十多幅油画全交给了他随他去折腾。 时尉让华世逢赶紧先把保险弄下来,然后再找几家报社疏通一下关系。 三十年后正是营销火热的消息战,时尉不是专业弄营销的,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其中的套路。腐国的计算机普及同样还不高,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纸媒的地位是绝对的。 时尉不弄资本间的博弈,也就相当于在宣传上没有对家,所以只要报社那方面没有问题,时尉想要的舆论导向很快就能被引导出来。 切入点也十分简单,就是上半年才结束的拍卖会。 上辈子因为消息不对等的原因,几千万的“赝品”是安静在富商城堡里待着的,时尉记不清它是什么时候被拍走的,但查了一下这几年的拍卖品,十分幸运地发现在八个月前的春季拍卖品名单上有它的名字。 第156章 “时尉,我有点茫然。”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路远之突然说道。 时尉也没睡着,屋里黑乎乎的,他也不想伸手去开灯,便顺着自己的手感去把自己塞到路远之的怀里。 “茫然什么呢?” 路远之扒拉着时尉的头发,睁着眼睛看着黑乎乎并不能看到什么东西的天花板。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茫然什么。” 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将他冲击得脑袋有些发懵。 时尉自己都有些缓不过来,更别说路远之了。 “那明天去方叔叔那里拜访一下怎么样?”时尉提议道。 路远之惊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提议:“为什么去方叔叔家?” 时尉说的那个方叔叔,就是之前把这个房子“还”给他的余老爷子老友的儿子了。 “去和他说一下这里的事情吧。现在不说迟早也会知道的到时候再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话,我们能够挽回的余地就很小了。” 房子的手续、产权什么都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