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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得红肿,痛叫。 姜玉姝施救不及,惊讶问“怎么回事” 车外,邹贵跳下车,蹲在车轮旁细看,伸手推了推头破血流昏迷的老人,白着脸,惊惶无措答“夫人,糟糕了好像、好像撞死人了。” “天呐,撞死人啦”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赶车太快了。” “怕是急着投胎吧” “这是谁家的马车” 变故突发,霎时,行人争相围观,里三层外三层,议论纷纷,牢牢包围了马车 第149章 他乡故知 “啧, 撞死人了。” “那是谁家的马车” “没看见衙役带刀护送么车里肯定是官儿, 或者是官员家眷。” “难怪如此强横” 议论声中, 姜玉姝定定神, 迅速戴上帷帽, 匆匆下车查看。 “什么撞、撞死人了“翠梅唬了一大跳, 急忙跟随, 边下车边小声说“刚才邹贵赶车也不是很快啊,怎、怎会撞死人” 她们慢了一步, 魏旭和众官差已经先一步围在昏迷老者四周。为首的官差一声令下,其同伴“唰“地亮出半截雪亮腰刀, 驱赶民众,喝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去去去赶紧散了, 别挡路。” “意外罢了, 我们与这老头儿素不相识,谁还能故意撞人不成” “况且, 有目共睹, 刚才我们的车不算快, 分明是这老头儿自个儿身体虚弱, 歪倒碰上来的。” 里三层外三层的民众见官差亮了刀, 慌忙退开,但并未离开,而是躲远了些, 交头接耳,鄙夷说“听听, 够蛮横的。” “官府的马车撞死了人,不仅毫无歉意,反而责怪老百姓身体虚弱” “简直强词夺理” 从古至今,因为层层赋税与势单力薄,平民百姓既怕官,又恨官,稍有由头即会同仇敌忾,齐心协力地声讨,恨不能苍天降雷把“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狗官一行“统统劈死 奔波劳累一整天,魏旭等人饥肠辘辘,精疲力倦,急欲回住所歇息。魏旭看看昏迷的老者,又看看惶恐的邹贵,勉强耐着性子,皱眉问“怎么回事究竟是你赶车不慎撞了他,还是他走路不慎撞了车” “小的、小的“邹贵虽机灵,却年纪小,初次经历这种事,不知所措,急切解释道“小的不知道啊刚才赶车,不、不算很快,他突然从侧边撞上来,防不胜防,直到嘭的一声,才知道撞了人。” 这时,姜玉姝赶到,制止同伴道“各位,先把刀收起来无论有理没理,一亮刀,咱们就成了没理的。非迫不得已时,别随便亮刀。”旋即,她定睛一望 地上一老者蜷缩,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看起来像个乞丐。”魏旭道。 姜玉姝却摇摇头,指着老者整整齐齐的斑白头发与胡须,凝重说“不,应该不是乞丐。瞧这位老伯的头发和胡须,打理得多么整齐,说明他平日是个讲究人,只是不知何故落魄了。” 众目睽睽,场面乱哄哄,魏旭烦躁扫视拥挤人群,当听见人堆里传出“看,官服,果然是当官的“、“还带着家眷“、“那个戴着帷帽的女人,肯定是他妻子“等议论时,他一愣,内心滋味难言,扭头望着女同僚,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说“他们胡说八道,你外头乱糟糟的,你回车里待着吧,我来处理。” “你打算怎么办“姜玉姝头也没抬,亦未留意议论声,接过翠梅从车里取来药物,安慰道“小邹,别慌,他还活着,先止血要紧。”语毕,她抬头招呼道“快来个人,帮忙包扎” “谁说撞死人啦这老伯分明还活着他是活着的“翠梅大声宣告。 “啊” “没死” “看样子像是死了。”围观民众见官差停止阻拦,便纷纷凑近,探头观察。 魏旭弯腰审视,略一沉吟,“既然活着,给他包扎好,再给他几两银子,算仁至义尽了。如何” 姜玉姝正欲回答,忽见三名外地官差挤开人群,亦带刀,满头大汗,神态焦急,其中一人抬手一指,如释重负地嚷“峰哥,您看,管仲和在那儿呢,犯人没丢” “太好了,总算找到了” “幸好没丢,否则就功亏一篑了,没法交差。”负责押解流犯的张峰松了口气。 下一瞬,蹲着的翠梅与邹贵同时跳起来,激动大喊“哎呀,这不是张大人吗” “多年不见,原来您仍在押解流犯来西边啊” 意外重逢,双方惊讶寒暄,场面一时热闹非凡。 年复一年地风吹日晒,张峰脸膛呈古铜色,他按着刀柄,感慨万千,唏嘘说“我别无所长,只会干这一行,养家糊口的差事,再苦再累也得硬着头皮干。嗳,万万没想到,竟会在庸州城里遇见你们” “是啊,真是太意外了。”姜玉姝亦百感交集。 张峰笑着行礼问“如今不知该称呼您为郭夫人还是姜大人” 姜玉姝浅笑,还礼答“二者皆可。” “哈哈哈,去年,昔日同行的弟兄们听说圣上赦免了郭家,都由衷地替诸位高兴” “多谢多谢“姜玉姝落落大方,扭头告诉魏旭“当年我们被流放时,北上三千里路,正是张大人负责押解的。” 魏旭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腔,干巴巴道“原来如此。” 紧接着,昏迷的老者清醒,呻吟一声,邹贵赶忙蹲下,搀扶他靠着马车,挠挠头,歉意说“老伯,真是对不住,我急着回衙门,刚才赶车快了些,不慎撞伤了你。” 清癯老者摆摆手,虚弱答“与你无关。其实是老夫饿得头晕眼花,走不动,站不住,倒向马车。” 饿得头晕眼花魏旭皱了皱眉,瞥视女同僚,怜悯心想难道,当年她也是饥一餐饱一餐、从都城走来西苍可怜呐 姜玉姝踱近老者,“饿晕的” 张峰无奈叹气,解释道“我们渡过苍江之前,沿途驿所均能按规定准备干粮,谁知到了庸州后,好几个被敌兵烧毁的驿所尚未建起,诸事不齐备,途中食肆又稀少且昂贵。唉,莫说犯人,就连我们也常饿肚子。” 姜玉姝恍然颔首,“眼下庸州确实困难,处处缺粮。”语毕,她立刻吩咐“把咱们的干粮都拿出来。” “哎“翠梅小跑回车里,魏旭见状,亦吩咐小厮取食物。 须臾,受伤的老者靠着马车,饥肠辘辘,险些被糕点噎住了,邹贵赶忙递上水囊。 姜玉姝见状,顿时忆起当年赶路途中的种种狼狈状,纳闷小声问“一把年纪被流放,他犯了什么罪” “具体情况不清楚,听说他是御医,失手治死了皇亲,故被治罪。” 姜玉姝一怔,“居然是个御医” “不奇怪,我听多了也见多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