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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还从没有给他做过这个,他伸出手,把手掌贴在庄瀚学的脸颊上,柔声问:“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吗?” 庄瀚学跪着,抬起头,瞟了他一眼,问:“你不想要吗?” 秋哲彦咽了咽口水,到底是说了真心话:“……想。” 庄瀚学点点头,勤学好问:“小秋,我以前没做过这个,你要我怎么做,你教教我,我都听你的。” …… 第二天。 秋哲彦睡醒过来,庄瀚学已经不在了。 他在桌子上找到一张庄瀚学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小秋,我回家了。 庄瀚学 留】 是回家洗澡换衣服去了吧? 秋哲彦会心地笑了笑,看来庄瀚学还是要点脸的,不过他本来以为昨晚折腾了很多次,换作以前,庄瀚学得叫苦叫累睡到第二天中午,居然还有精力回家。 看来是他还不够给力。 最近确实工作太忙太cao劳了。 但是直到下午,庄瀚学都没回公司。 秋哲彦想,大概庄瀚学在家睡觉,他那个懒虫,最近工作已经累死累活,还要跟他滚办公桌,让他休息休息吧。 秋哲彦一回想起昨晚庄瀚学居然主动伺候他,就觉得满腹柔情,爱庄瀚学爱的不得了。 他现在越发有信心敢肯定庄瀚学喜欢他了。 他们现在已经是两情相悦了! 光是这样想想,秋哲彦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心里甜得像打翻了蜜罐,瞬时间浑身上下就像是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儿,叫他一天不睡工作他都扛得住! 他回到小出租屋。 一进门就喊:“懒虫,还在睡吗?” 没人应他。 秋哲彦看到客厅打扫得干干净净,卧室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 就是没有庄瀚学。 这个懒虫居然还会做家务?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正好出去了? 秋哲彦茫然地在狭窄的屋子里逛了一圈,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庄瀚学养的狗,豆豆,连带狗碗,也不见了。 秋哲彦记得最初的时候,他把庄瀚学拐过来,庄瀚学就只带了一小箱行李,牵着一条狗。 他整理行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狗碗拿出来放上,和他说:“我家豆豆特别喜欢这个碗,用别的碗喂他,他都不吃。” 秋哲彦发现庄瀚学的行李箱也不见了,庄瀚学用的牙刷牙杯甚至小抱枕也都没了。 ……庄瀚学去哪了? 第二十三章 秋哲彦想到庄瀚学留下的纸条:我回家了。 回家?回哪个家?庄瀚学还有别的家?是回老家了? 秋哲彦回过神,立即拿出手机拨通庄瀚学的手机号。 忙音,无人接听。 恍然之间,秋哲彦忽然发现,他其实对庄瀚学一点都不了解——庄瀚学出生于哪里?父母是谁?有过哪些朋友?曾经从事什么行业?和家里人的关系如何? 他一概不知。 他只见过庄瀚学移居海外的大哥,当时他没敢要联系方式,都是隔着庄瀚学联络的,他压根不知道人家的手机号。 倒是他傻呵呵地早就对庄瀚学掏心掏肺,把自己的所有都抖落出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以为他们已经两情相悦,才只一晚上,庄瀚学突然人间蒸发了。 总不能是朋友的劝谏应验了吧? 打从一开始,庄瀚学会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那时还有钱,能养他,由他不上班,混在家里玩。现在他没钱了,好日子到头,所以庄瀚学拍拍屁股就走了? 不,不可能,假如是为了钱,庄瀚学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给出来? 他之前养庄瀚学几个月都没有花到那么多钱。 秋哲彦如困兽般在狭小的客厅里踱步,然后在床上坐下,不停地拨庄瀚学的手机号,不死心地拨了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对不起……” *** 庄瀚学实在太累了。 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累的一天了,之前陪秋哲彦连着加班三天,总共加起来也大概只睡了五六个小时,昨晚两人又在办公室乱搞好几个小时。 搞完之后,秋哲彦睡了。 他没睡,整理一下桌上的文件,再留了纸条,务必要保证秋哲彦能看到。 等到回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他撑着快散架般的酸软身体洗了个澡,再去整理行李。 还得把豆豆装进航空箱,送去专门的托运。 把一切料理妥当,再出发去机场时,一看时间,都五点了。 路上催促着师傅开得快点,再快一点,但还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到机场。他困得要死,但没敢睡着。 然后去取票、登机,差点要迟到。 一上飞机,他就累得直接睡死了。 回家的机票是他自己买的,因为现在手头没多少钱了,买的是最便宜的经济舱,座位尤其逼仄,害得他要像是蜷缩着一样睡觉。 换作平时,他肯定不能睡得那么沉,但今天实在是累死他了。 在空中飞了近三个小时,跨越半个中国,飞机降落在他从小长大的城市。 时间还早,才十一点多。 庄瀚学睡醒,因为衣服裹得太多,焐了一身汗。 黏糊糊的难受,他解开围巾,风一吹,又冷得一个哆嗦。 因在天上飘了那么久,如今落地了,庄瀚学仍有种脚不沾实地的错觉,整个人像是踩在云上,轻飘飘的。头莫名地疼,疼得像要炸开。 庄瀚学仰起头,眺望蔚蓝的天空和城市建筑。 哪里的天空和城市看上去都相差无几。 他依然觉得很不真实,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几千里之外,跟秋哲彦依偎在一起诉说喁喁爱语,此时此刻,他却站在这里,要回到自己逃离了七年的生活。 出口有人接他。 是他家的专职司机。 庄瀚学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他难受得不得了,上车以后就直接躺在后座睡觉了,说是睡,其实也不大睡得着,因为头实在疼。 司机把他叫醒。 庄瀚学现在浑身发烫,可是一丝汗都没出,但一下车,冷风一吹,他觉得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冷得他不停哆嗦,脑袋昏昏沉沉,稍微思考些什么就疼得厉害。比上车前还要严重。 mama亲自在门口接他:“涵涵,我的涵涵,你可回来了。” 庄瀚学点点头,他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虚弱到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mama。” mama看到他,皱起眉:“你怎么了?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脸色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