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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喜欢你 这段说辞,楚寒自己都不信, 正惶恐, 郁子溪却冲他弯眼笑了笑:“知道了。” 楚寒茫然,你知道什么了?我怎么觉得你知道的和我想掩饰的不是一件事呢。 算了算了, 多想无益, 楚寒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子溪你身上的伤没治过吗?” 郁子溪放下枕头, 也从床上下来,慢吞吞走到楚寒背后。楚寒照镜子, 他便看着镜子里照出的楚寒:“不用管, 他自己会好的。” 郁子溪靠着床柱,入迷道:“师尊。” 楚寒正在梳头,闻声回头:“何事?” 郁子溪的两只小梨涡微陷:“好看。” 楚寒一愣,心口奇痒难耐。 这不是小变态第一次夸自己了,但这次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脸还有点热。 他闷闷哦了声, 便继续对镜梳头了。 刚带好发冠, 忽然被人抱住了腰。 楚寒浑身一僵:“子溪, 你做什么?” 郁子溪把下巴抵在他肩上,微微侧头,看着他:“师尊,既然我昨晚已经在这里睡过了, 那今晚, 我还能睡在这里吗?” “不……”楚寒把生硬的拒绝之词咽回肚里, 改口道,“你不小了,不能自己睡吗?” 郁子溪双眼一暗,声音沙哑且委屈:“我自己睡不着。” 楚寒失笑,心说你哪儿会睡不着啊,你不仅睡得着,而且睡得很香,香到半夜还会梦游,梦游还会游到别人房间,然后抓着别人不看是男是女也不看是谁就一阵乱亲,咬你都咬不醒,简直稀世罕见啊。 但有些话在心里说说就行了,舍不得出口。 楚寒摸了摸郁子溪的头:“因为身上的伤太疼吗?” 郁子溪摇了摇头:“不是。” 楚寒:“那是为何?” 郁子溪把环在楚寒腰间的手臂又收紧几分:“我晚上会做恶梦,害怕。” 你还会害怕?楚寒:“你怕什么?”怕自己不能趁着梦游耍流氓吗? 郁子溪可怜兮兮道:“我怕师尊离开我。” 楚寒愣住:“你怕我……离开你?” 郁子溪嗯了声:“从恶灵山出来之后,每晚都会做梦,梦见师尊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然后就把我丢了。” 说着说着,他眼圈又红了。 楚寒连忙哄道:“别胡思乱想,我不会不喜欢你,也不会不要你,更不会把你丢了。” 郁子溪在楚寒肩窝蹭了蹭:“往后的事,谁说的清呢,万一哪天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万一哪天我成为正道公敌,师尊自然就会走了吧。” 楚寒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郁子溪失落道:“是吧,我就知道。” 他松开了楚寒,揉揉通红的眼睛,强行挤出一个笑:“我先回去穿衣服,然后再给师尊做饭。” 他刚一转身,楚寒便对着他背影道:“我方才没立刻作答,是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答,现在我想好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若真有万一的那天,我会在你做十恶不赦之事之前拦住你,若最终没能拦住,而让你因此成了正道公敌,那我就陪着你。但我都陪着你了,你总要给我点面子,收敛一下的,若是你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自做自事,那时候,我才会走,不仅要走,还要先捅你一刀再走,不然白瞎我陪你那么久了。” “师尊。”郁子溪回身,怔然望着楚寒,眼眶湿润,原地站了片刻,一个箭步冲来,抱住了楚寒,“师尊,我……喜欢你。” 楚寒拍了拍他的后背,回道:“嗯嗯,知道。” …… 看着郁子溪一脸愉悦的离开屋子,楚寒皱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心情突然沉重了下来,方才小变态说的那句话,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楚寒一掌打在自己脑门,他跟这儿瞎想什么呢,他们是师徒,又都是男人,怎么可能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他也真是,竟然能想到这一处来,真是服气。 郁子溪梳洗好,便去厨房,给楚寒做饭了。 一进门,就见苏绵绵正围着口大锅在下面条。 郁子溪冷声道:“苏绵绵,你怎么还在这里?”昨天他分明吩咐纸甲把苏绵绵送走的。 苏绵绵闻声,叉腰回头:“楚仙师还在你手里,我怎么能走?” 郁子溪不耐烦地抓下架子上的一条碎花小围裙,一面往身上围一面道:“你走不走,干师尊什么事?” “怎么不干楚仙师的事,哼,我若是不看着,指不定你会对楚仙师做出什么有悖常伦的行为!”苏绵绵徒手劈开一根柴,填进灶膛里。 郁子溪蔑然一笑:“你留在这儿,我就不能做有悖常伦之行了?” 苏绵绵气炸:“看!你终于承认了吧!” “承认了你又能拿我怎样?”郁子溪抄起一颗小白菜放到案板上,咣咣切了起来。 苏绵绵正要回嘴,不防间,目光落在郁子溪脖颈的牙印上,一脸幸灾乐祸:“哟,这是被人咬了啊,牙印儿挺深的哈,疼吧,嘿嘿,活!该!” 郁子溪一刀插在砧板上,不恼不怒,反而十分得意的看着苏绵绵:“是啊,昨天半夜被咬的,你有意见?” 苏绵绵一愣,他这表情不像是在笑脸说狠话,好像是真的很开心很得意,被人咬成这样还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有毛病吧! 苏绵绵正要嘲笑他,但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昨天放了那些被抓的修士之后,整个彩云观的活人就只剩三个,郁子溪,自己,还有……楚仙师! 难道咬他的那个是楚仙师?! 苏绵绵震惊:“郁子溪你昨晚对楚仙师做了什么?” 郁子溪一边哼着歌,一边切着小白菜:“记不清了呢。”他是真的记不清了。 “你不说,我去问楚仙师!”苏绵绵放下柴火就要往门口去,刚走到门口,脚前就插了一把血红色的剑,是郁子溪在恶灵山中炼出的那把——红流,至于他原本的佩剑拓雪,在掉进恶灵山之后,便被guntang的血水熔了。 “苏绵绵,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郁子溪一手按着砧板,一手抚着锅台,“看在你师尊与我师尊交好的份上,我允许你在此处自由走动,但你也要有自知之明啊,有些话能在我家师尊面前说,有些话是不能的。” 苏绵绵被郁子溪这笑里含刀的神情给吓了一跳,强定心神,道:“为什么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