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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一棵是99届的高二一班补种,一棵是00届高二一班种的?你早知道?” “嗯。” “你真是……”秋锒想了想形容词:“坏透了。” 毕夏从服务台回来的时病房里多了一个人,他并不意外,早上换了病房还是他通知的人。 “秋锒,长能耐了啊。” “……” “藏钱买车?” “要骂就骂,妈你别阴阳怪气。”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看你就是过得太舒坦了,以后别想要零花钱。” 毕夏漫不经心地想,大概天下父母的手段都差不多,但秋锒不是他,他没有其他家人在这,果然秋妈掏出一张卡扔在秋锒面前:“你一个人在外面真限制你的钱我也不放心,你就用副卡吧。” 秋锒捏起那张卡片,想都不用想,这张卡的每一笔支出他妈都会知道。 “还有没有点**了?” 她嗤笑:“经济没有独立你跟我谈**?我给你**的时候你干什么了?把自己弄来医院?” 秋锒:“……” 秋锒看到毕夏回来了,给他妈挤眉弄眼要她给他留点面子。 “腿瘸了,眼睛也出问题了?” 秋锒放弃挣扎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秋妈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我跟你爸都是教授,按理说生出来的孩子不应该有智商问题啊。” 秋锒:“……” 王姐真是气得不轻,拢共没两句话,句句夹枪带棒的。 “我说的。” 毕夏的声音传来,秋锒立刻没脾气了,这祖宗有点难哄,难得今天那么好说话,得供着,多享受几天。 不就是给他妈打个电话吗? “应该的。” 秋妈有点新奇,居然有人能治住他儿子,面对毕夏她就换了笑脸:“小夏回来了,夏老师怎么样了?” “慢慢修养就好。” “那就好。小夏啊,昨天麻烦你了,今天阿姨过来了,你回去上课就好。” 秋锒坐不住了:“他哪需要上课啊,老师懂的都没他多。” 秋妈抬手就是一个爆炒栗子:“不上课在这陪你吗?” “我俩什么关系,陪陪我怎么了?我不在他多无聊。” 你再说一次谁无聊? “秋锒。我请假调课过来的,你别给我生事。” 秋锒神色认真了几分:“妈你回去吧,我这没事,你不是说这学期课多吗,到时候连着上课嗓子该倒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冷哼:“先管好你自己。” 毕夏适时开口:“阿姨,我留在这吧,我昨天报案了,派出所那边还需要人处理。” 说到这个秋锒就装哑巴了,秋妈看看毕夏,再看看自己儿子,货比货得扔。 她有点无奈:“那麻烦你了。” 毕夏点点头:“应该的,我去学校请假。” 他一走,秋妈就开始逼供:“说,为什么非要他留下,你是不是欺负人?” “没有,冤枉啊,我欺负谁都不会欺负他。” “那为什么?” 她表情严肃秋锒也收了嬉笑的态度:“我是去找他玩的时候出的意外,他有点自责。” “你自己傻,关他什么事?” 秋锒不好多说前几天的事,只含混道:“他就是这个性格,留这能好受点。” 她一脸狐疑:“是吗?” 秋锒斩钉截铁:“是。” “我看你就是想人家小夏陪你。” 秋锒听了这话就开始笑,他就是想小夏陪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起来让人愉悦。 ☆、第77章 第 77 章 毕夏回学校不只是请假。 秋锒的宿舍钥匙又在他手上了, 他过来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在医院是要穿病号服的,所以要拿的其实只有内裤。 毕夏站在419门口犹豫片刻,决定自己先去洗漱。洗完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终于不能再拖了,他才打开秋锒的衣柜。 柜子里有点乱, 上面满满当当挂着衣服, 底下堆着些东西,没有内裤。 他又拉出床底下的箱架找到要找的东西, 飞快装进袋子塞进包里推好箱架站起身,一气呵成。 他站在原地攥了攥了衣角, 停留片刻后才恍然离开。 毕夏到教学楼时老班刚上完课回来, 见到他二话不说开始签请假条,一边问他情况。 “小腿骨折, 医生建议等消肿打石膏。” “怎么伤的?” “车祸。” “车祸?”老班抬起头, 定定地看着他:“仔细说说。” 毕夏说完他又哭笑不得:“他家长来了?” “嗯。” 老班点头:“你留个地址, 我下午过去看看他。” 毕夏离开时老班又叫住他:“你自己的学习别耽误。” 他也就是随口一提, 毕夏的能力放在那,他还是很放心的, 但他们都是学生,毕夏对秋锒没有义务。 毕夏和老班说话的时候隔壁办公桌的老师也在跟自家学生讲话。 一个女孩子, 毕夏记得她, 叫应雅容。 她喜欢秋锒。 秋锒腿上没打石膏,肿胀消下去一点, 被严格限制了活动。医生看他年纪不大, 知道他躺不住, 刻意叮嘱过,再肿起来还得多住几天。 于是秋妈带着毕夏出去吃饭,秋锒一个人在病房望穿秋水。 毕夏性格内敛,平时不爱说话,但这是秋锒mama。 王教授跟毕夏吃了一顿饭,越发喜欢他。她和丈夫都是学文的,一个文学,一个历史,偏偏生了个一点墨水没有的儿子。 秋锒数学倒是不错,但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尊重孩子的特长,不代表希望孩子继承他们的衣钵。 小时候他们夫妻还会争执将来是让儿子学中文还是学历史,结果儿子一路向着数理化去了。 毕夏就不一样了,夏老先生一手带出来的,写的一手好字,博览群书,文史哲他都能说上两句。 她恨不得跟夏文澜换个儿子。 秋锒饿得前胸贴后背才等到他们回来。 毕夏正要给他把打包回来的午餐摆好,被秋妈拦下了:“他又不是手断了,让他自己吃去。” 然后拉着毕夏在沙发坐下:“来跟阿姨说说将来准备学什么?” “没想好。” 王教授眼睛都亮了。没想好,那她还能争取一下。随即又想到他的成绩,北清稳上,估计是当不了她的学生了。 说不定可以当同门。 下午秋妈去派出所处理儿子的事,病房里又只剩两个人。 秋锒的手机早已充上电,他躺着玩了一早上游戏,现在有点腻味,随便扯了个话头:“你要是我爸妈的儿子,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