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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三皇子,现在的梁王府上,如铁桶一般水泼不进,压根探听不到任何消息。倒是言无咎偶尔有信送到凤鸣宫,据信中所言,三皇子不喜公主身边有楚国人,甫一大婚,就全部给打发了,公主身边全部换上了他的人。 言鹏举开始不信,后来他信了,因为秦国三皇子是个人物,所作所为完全推翻了言鹏举对一个冷宫出身的皇子的认知。只说他主持工部,秦国的水利、农田等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甚至制出了一种叫做水泥的奇物,如今水泥浇筑的驰道遍布秦国各地,作为一国之相,言鹏举如何不知这意味这什么。 是的,言鹏举认为水泥是霍云平弄出来的,虽然秦国都说水泥为丹阳公主所制,但别人不知道,他这个把言无咎养大的父亲还不知道吗?他亲手把她养成了草包,字都识不了一箩筐,她能制出水泥?无稽之谈! 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霍云平拉她出来做挡箭牌,让自己的实力不那么扎眼罢了。 但即便如此,却并不能抚平他疑虑,现在时机成熟,他计划好的一切马上就可以实施了,他心中却愈发不安。 想他言鹏举,从贫家子一步步登上丞相的高位,每一步都精心谋算,走一步看百步,从谋划找上李举人读书,到高中后除掉李举人一家;从边关立功进入皇帝的眼,到搜罗婴孩训成人形工具控制官员……每上一步台阶,都在的掌控之下,还从未出现过这般困扰。 并非是没出过半点纰漏,但以他心思之缜密,每每及时发现,迅速纠正,从未影响过大局。 比如李纤娘,他纳她入府后,也是那时自己年少轻狂,不小心露了点马脚,进让李纤娘察觉出不对,竟然假意逢迎想寻的证据为父母报仇,他当机立断让李纤娘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和她父母团聚去了。 其实那个孩子是可以生下来的,不过他可不想留下后患,斩草不除根是大忌,哪怕那也是他的孩子。本来李纤娘能从土匪窝活下来就是个意外,他不过拨乱反正而已。 在比如他因为小瞧女人,在边关让言无咎的生母逃了出去,他也只不过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寻回,即便那女人天仙般的美貌让他有几分喜欢,但犯了他的忌讳,他也毫不手软的亲手掐死了她。 言鹏举完全不能容忍捏在手心的棋子失控,何况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言无咎必须死。 言鹏举捏紧了手指,他从无败绩,这么个在他手中长大的草包翻不起什么浪花来,cao作好了,还能把炙手可热的秦国三皇子除掉。他有预感,此人对楚国的威胁,远胜于秦帝和盛远,此人不除,哪怕他用在言无咎身上的谋划顺利,也将毫无用处。 第二天一大早,言鹏举来到城北,于深巷中一处不起眼的院落里,带走一个佝偻的中年妇人。 同一日,使者带着楚帝的国书出了郢都,飞马奔向秦国。 等这份国书到了秦帝手中,秦帝看完后在朝会上与众臣商议,“楚帝提出把明年的双龙会提前今岁,定于九月九日重阳节会于江州和楚国荆阳交界的桂苑,众卿以为如何?” 双龙会是秦楚两国结盟时,举办的两国皇帝之间的会盟,隔上几年会盟一次,已是常例,在共同对付各个国家的过程中,也经常因为突发情况改变时间临时会盟,只是不知道这次楚国是为了什么要把会盟时日提前。 楚国使者的解释是,楚帝不久前得了祥瑞,不愿专美,故请秦帝共赏。 秦帝心知楚帝是要与他显摆自己所得,对楚帝这般无聊的做法自然嗤之以鼻,不过他想到前不久遣霍云平查点兵部诸事,出事的正是驻守秦楚边境的军队,虽然他无奈把差事派给了霍云平,但终究是对霍云平多有忌惮,不如趁着会盟亲自走一趟江州,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既然秦帝有赴会之意,诸位朝臣无可无不可,去一趟桂苑而已,如今两国早已熄战,去往江州的驰道宽阔平坦,走上一趟也没什么。 秦国这边很快就让楚国使者带走了同意会盟的国书,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略有些吃紧,但抓紧准备,倒也完全赶得及。 想到楚帝提出的一个要求,秦帝有点心烦,楚帝请秦帝赴会的时候带上丹阳公主,直言几年不见,皇后思女成疾,得知丹阳有孕,皇后便想趁此机会与女儿见上一面,以解思念之苦。 带上丹阳公主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让霍云平同意。因为之前丹阳公主差点出事,霍云平只把丹阳公主当做了眼珠子,藏在府中精心照料,连们都不肯让她出。 秦帝倒不是不能理解,霍云平二十多了,才得这么一胎,自是如何小心都不为过,不过牵扯上秦楚两国关系,总得要以国事为先。 好在前一阵子霍云平因为差事已经去了江州,秦帝遣人直接找了秦无咎,果不出秦帝所料,一说去见父母亲人,秦无咎满口答应,随驾前往江州。 一路倒也安稳,到了江州城,霍云平起来接驾,虽然黑着脸,但见秦无咎安然无恙,也没多说什么,带秦帝于行在安排妥当,便直接带了秦无咎回到他的临时府邸。 不几日到了重阳节,秦帝摆驾桂苑,与楚帝会与边境接壤处。会盟皆有惯例,出了楚帝炫耀了一番他所得的祥瑞外,并无甚出奇之处。 只是谁也没料到,在会盟即将结束时,有一妇人意欲闯入桂苑,被御林军拿下后,竟高呼丹阳公主实为他人假冒,她要面见秦帝陈情。 第113章 解卦 身世复杂的和亲公主19 丹阳公主是假冒的? 这种事如何由得人在二帝会盟的御帐前呼号,哪怕所言属实也不能直接嚷出来,御林军甲士们动作迅速,眨眼间就堵了嘴,倒剪双手押下去。 妇人兀自挣扎的厉害,领头的校尉原没有下死手拖拽,一转头正对上不远处三皇子梁王殿下黑沉沉的目光。校尉心里一抖,“殿,殿下,属下这就把她拉下去。”说着手上使力,拖着妇人就走。 校尉此刻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霍云平的死亡凝视,这位先前在吏部杀得人头滚滚,他们吃粮当兵的,还没甚感触,可自从梁王入兵部整顿军备,各军中疯传他手段之凌厉,处置之无情,据亲历过那种场面的人说,他之后连做了几夜噩梦,要知他可是沙场上见过血的。 “慢着。”桂苑中走出一个人,“梁王妃身份不明,如此大事岂能不上奏父皇,三哥,莫非你想私下处置了这妇人,保下你的王妃不成?”来人正是晋王霍云霄。 霍云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自以为笑得和煦,殊不知他眼中的恶意在得意之下怎么都掩藏不住。 霍云平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你若是觉得贸然把个疯婆子带到父皇面前合适,只管带去好了,无咎的身份有何不明?她是我霍云平的妻,不会说话还要这嘴作甚?” 锐利的眼锋落在霍云霄的口鼻间,霍云霄动了动唇,想要撂几句狠话,不知怎地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