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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习武,而丁天水内力雄厚,对她知根知底,她觉得她永远没可能控制丁天水。 这日,丁天水早晨离开时,朝着睡在床上的丁夏道:“今日你要外出。” 丁夏被这话吓醒了,猛然坐起身:“师父!你要让我去伺候谁?” 丁天水淡淡道:“一位殿下。”他不愿多说:“去了你就知道了。今日午时,八方馆。记得打扮漂亮些。”坐上轮椅,就要离开。 丁夏连忙扑到他身前:“师父!让别人去好不好?”她爬去他腿上坐下,侧头去亲吻他的唇,呢喃道:“师父……只有你能欺负我,不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 丁天水张唇回吻。丁夏极力配合。这个吻很长,她被亲得嘴都麻了,丁天水才放开了她。男人的手指自丁夏红肿的唇上摩挲而过,一勾嘴角:“别的男人?你的男人难道还会少?”将丁夏抱起,搁去了一旁地上,径自离开。 丁夏看着他离开,心知今日是逃不过这一劫,暗自回想去:她最近白天跟过哪些男人?又到底是谁惹丁天水不舒坦了? 按乙六所言,丁天水最讨厌她跟的男人就是乙建安。可她已经近一个月没有见他了,所以不可能是他。 也不会是丁秋。她和丁秋是天昭府里最常陪伴丁天水的人。也是因此,她和丁秋在一起的次数也多,而丁天水从来没表示出不高兴。 难道……是乙六?她的确履行约定,陪过他一次。可那也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丁夏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不再管这个问题,穿衣回了癸支大院,准备中午的会面。 她将自己打扮得尽量清雅。衣裳是大户人家穿的普通袄裙,只是颜色选了明亮的嫩黄。脸上不施脂粉,却梳了个歪歪的坠马髻,有了些妩媚,却又不至于太过妖娆。她想尽量让自己显得柔弱些,争取博得“那位殿下”的一丝同情。当然,也方便被施暴后尽早装死,许就能捡回一条命。 巳时中(11点),几位嬷嬷就将她送至了八方馆。八方馆是京城最高档的茶楼,来此的人多是文人学士,可这并不能平息丁夏心中的不安。她被带到了一间包厢,嬷嬷随后退下,关上了门。 丁夏开始四处检查,看看茶具里有没有藏着玉势,桌子下有没有放着皮鞭。 ——谁说文人学士就温雅了?不准人花样还多,是个隐藏的性虐狂! 她将整间房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性.爱器具,心中稍松。这才正襟危坐,调整好姿态表情,等候“那位殿下”。心中却暗自猜测:到底……会是谁呢? 当今圣上有五个皇子。五皇子现下只有7岁,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首先可以排除他。 三皇子就是癸支女人最惧怕的三殿下。他生性荒yin残暴,但没什么心机,是个从来不做表面功夫,敢去大街上抓良家妇女回府嫖的蠢男。圣上很不喜欢他,但也没太过责罚,这一定程度上也助长了他的荒yin。是以,他若是想找女人,定然不会遮遮掩掩,跑来这八方馆。 大皇子是太子殿下,风评甚佳,是大靖朝的模范儿子、模范丈夫、模范臣子。丁夏觉得也不会是他。这倒不是因为她相信太子殿下真是个好人,而是这人的地位导致了无数双眼睛时刻盯着他。他既然要做道德模范,就定不会来天昭府找女人,否则被人发现,代价就太大了。而且,八方馆的确隐秘,但对象若换成是他,却又不够隐秘了。 二皇子是个病秧子,传闻他在母亲腹中就落下了病根,一直靠灵丹妙药吊着口气,已经没几年好活了。但这只是传闻,而且……他到底到了年纪。男人嘛,就算力不从心,难道就不会想着玩点别的花样? 剩下的四皇子没啥不良记录。他年龄尚小,才14岁,时常在圣上膝下承欢,很得圣上欢心。只是,14岁的小孩就找天昭府的女人……会不会口味太重了点? 那,到底会是谁呢?…… *** 殷丹做了个梦。 梦中,她又回到了及笄之年,15岁的小姑娘,粉得嫩得就像初春的桃花瓣。 那些年,她还喜欢穿各色衣服,素雅清新,往花丛中一站,明快地好像随时就能飞去天上。不似现在,唯有浓烈的红、大贵的牡丹,才能让她挺直腰杆伪装坚强。 琼林宴那一夜,那个男子立在宫殿喧哗的灯火前,桃花眼弯弯含笑,对她轻吟道:“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殷丹的骄傲刁蛮,通通软化在了他的浅笑蜜语间。一年后,他说要娶她。而她微昂着小下巴,红脸抿唇问:“你娶了我,便得一世待我好,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你可做得到?” 男人眼中的深情能将她融化。他执了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薄唇开合,吐出的每个字都刻在她的心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终我一生,我只要你一个。” 她曾经幸福过,十年。 好吧,也可能根本没有十年。只是他的背叛,她没及时发现而已。 那个女子粉嫩就如十年前的她。十六岁如花的年纪,单纯而无辜地在她面前哭泣,呜咽道:“长公主,我爱他,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求求你接受我,我愿意做妾,一辈子伺候你……” 殷丹的世界轰然崩塌。 她爱他,她就不爱吗?这个女人到底凭什么,能够这样堂而皇之地要求分享她的男人?!就凭“单纯而无辜”吗? 呵,知道驸马是她的,也还是义无反顾贴上去,果然够单纯无辜。她虽然是公主,却也懂得这些人的心思:驸马好歹是状元郎,翩翩公子惊才风逸,谁不想要好东西呢? 可伺候殷丹的人多了,她不需要小妾!她只想要一份圆满的爱情。 殷丹躲进了房间,将自己关起来。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利落漂亮。可除去大靖长公主的尊贵名号,除去皇家子嗣的光亮外衣,她也不过是一个会被伤害的女人。 她在房中躲了不知多久,有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撞破了门。殷丹晕沉沉睁眼,想找东西砸,却发现房间里能被砸得东西,已经被她砸了干净。 殷丹微抬眼看去。原来是她儿时的好友段玉堂。男人走到她的床前,不言不语拖起她,粗鲁掐着她的下颚,一碗温热的粥就灌了进去。 热粥滑过食道,殷丹不及下咽,猛烈咳嗽。段玉堂松开她,将那空碗放去一旁,沉声道:“我让人落了那女人的小孩,赶她回了老家。” 殷丹停了咳嗽,抬头看他。段玉堂迎向她的目光,嘲讽一笑:“平日的嚣张劲上哪去了?该你狠心处事的时候,你居然躲在这里哭?” 段玉堂猛然抓住她的肩膀,手上用力,眼底沉沉:“爱,就去争取!恨,就去报复!这样不干不脆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