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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夜未睡,甚至会默默给她倒一杯茶。 日子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她其实十分清楚,安静的像一缕游魂一样的葵然实在不太正常,隔三差五联络她、想跟葵然见一面的肆意更是头疼欲裂,最后她痛定思痛拉黑了肆意的号码,却并没有好受很多,每晚都要检查葵然房间的防盗网有没有装牢,尖锐的东西有没有收起来,明明战战兢兢,却要装作睡前晚安的自在模样。 很快,她被严重的失眠症侵袭,不得不将情况告诉葵盛安,两个人开始换班,葵盛安显然比她更会有目的有逻辑的搜索讯息,没多久就找到了数篇关于双胞胎或直系血亲从小分开、再见面发生非正常情感的报道研究,但通通都是可能存在,没有定论,这让人更加迷茫。 晕头转向在迷雾里挨撞的状况持续了很久,直到这一天,葵盛安找到了一部关于三胞胎分开领养后重聚的纪录片,俞南一看就发现这是朝帆曾经给她看过的,但只有不足二十分钟的快乐部分,而这次,看完一个多小时的完整版,夫妻俩彻底说不出话了。 在完整版里,所谓快乐,只是如昙花般短暂的时光,真相是,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故事。 三胞胎被分开始于一场心理研究,他们所进入的家庭是被刻意安排好的,他们的成长过程伴随着外来人员从未间断的观察以及量表测验,如果不是其中一个孩子偶然在报纸上看到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兄弟,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见面。 俞南看到一半就坐不住了,因为在葵然的成长过程中,也经历过数次以观察孩子身心健康为由的家访,因为每次都是由领养中心熟悉的负责人带来,所以他们非但没在意,还觉得这是十分负责的行为。 她起身就要给领养中心去电,被葵盛安摁住看完了纪录片。 三兄弟见面后虽然历经了非常快乐的时光,但结局是,其中一位身患抑郁,在某个寻常的午后,开枪打死了自己。 关于他们的数据真相也被封锁在研究组织的加密文档里,人们四散过起自己的生活,没有人要为逝去的生命负责。 葵盛安和俞南沉默了很久,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我们…其实也不一定是不是?也没有证据…” 到了后半段她已经要说不下去,胸口里淤积的泥把声音都搅浑了。 葵盛安握住她的手,说:“你看好小然和小央,其他的我来。” “我…” 俞南还是哭了起来:“你说,朝医生为什么当时只给我发那一段,他是不是也…” 葵盛安沉思着,仔仔细细回想这一路来和朝帆的接触,还是摇了摇头:“他怕你过度担心吧,小然接触他的时候都十几岁了,还是我们去医院找的,怎么想也不该有问题。” 话音刚落,俞南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正是朝帆。 “实在抱歉,我这次休假没搭理工作,大致情况已经听留言了解了,现在在机场准备落地就来看他。” 凌晨四点,朝帆的声音从大洋彼岸传来,听起来是无法伪装的焦急。 葵盛安把电话接过来简单应答,挂断后对俞南说:“现在除了他,也没有再了解小然的医生了。你先别慌,事情我会查,但小然出去和小央升学都是很关键的事情,万一有纠纷一定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先稳定孩子最重要。” “嗯…嗯。” 俞南抹了把脸,说:“天都快亮了,小然现在也睡不长,我想想给他弄点什么吃的,朝医生还说先顺着他,顺什么啊,他最近乖的话都不讲了,让做什么做什么。” 葵盛安说:“你要不问问他想做什么?” 俞南立刻摇了摇头:“我怕他…” “我怕他想见肆意。” (二) 肆意收到葵然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好好生活,如果有可能的话,好好学习,我爱你。” 上一条是,“我mama知道了。” 然后他再也无法联系到葵然。 其实刚刚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甚至还短暂的庆幸了一下,家长知道了,这意味着他们的生活都不得不回归正轨。 再也没有无人理解的关系,再也没有人敏感到总是要花时间哄,再也没有人催促他进行自己不擅长也不喜欢的学习。 所以最初他在打电话回消息都无果后,只是把自己放空该干嘛干嘛,剪片子剪到深夜甚至还能倒头就睡。 直到周五的晚上,他听着歌不知不觉蹦上前往吉岗的车,路过葵然的学校他猛然想起,啊,原来已经无法接到葵然放学了。 于是他没有下车,推开车窗在初夏的晚风中摇晃,这样的季节是最舒适的,不冷也不热,拉在一起的手虽然藏不住,却也不会腻到出汗,回头率也是因为相似的模样,绝不会是偶尔的亲密。 他一直扭着头看着学校大门的方向,直到脖子酸了才不得不靠回去,然后就突然很累,觉得自己应该睡一觉。 他也就真的睡着了,直到天黑尽,车灯熄,他被交车的工作人员晃醒,走下车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调度站,他从未来过这里,却突然被分离的后劲侵袭。 很黑很空旷的广场上,除了零星散落的钢铁怪物和转眼就不见的值班人员,就剩下他自己。 原来人的体温和季节并无关系,在肃杀的冬天他从未觉得寒冷,但这一刻,他全身都凉透,紧接着是焦急,可口袋里没有一支烟,想打架热个身都不知道揍谁。 他想,葵然真不是个好东西,悄声无息的就改变了他的习惯,现在却不见了。 肆意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下一辆巴士出发,他跳了上去,从学校那一站开始,回忆如泉涌,连带着坐立难安,因为总觉得旁边应该有个人靠过来才对。 最后他实在憋得难受,拿出手机拨通了俞南的电话,说,阿姨,我想见一下葵然。 俞南温和的问:“你想跟他说什么呢?” 他瞬间哑然。 对啊,他要说什么呢? 他想不出,只好狼狈的挂断电话,回去的路上开始忍不住怀疑,对方是知道他想不出说什么才这样问的。 他觉得有点生气但又很为难,总不能把人家打一顿吧? 于是他列了好几个问题,包括复习计划、考试估题、日常饮食甚至家里卫生,每天打一个,告诉俞南说想找葵然问问。 俞南认真的解答了他每一天的问题,最后拉黑了他。 他想,可能真的该好好增强文学素养,不然表达能力都不行,只会被人逼到墙角。 朝帆没有上班,葵然的家又在高层,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他好像真的无法联络到葵然了。 所以他花了几天时间让生活复原,又买了烟抽,帮燕儿姐家跑活,打游戏,通宵剪辑,用塑料兜把窗台的仙人球罩起来丢在角落。后来好不容易去了次学校,同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