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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开始下雪,和初到公寓的那天一样。 乔海星拖着箱子往地铁站走,路上,接到了外婆打来的电话。 我外婆在那边气呼呼地问:“孩子,那两口气是不是去找你了?” 乔海星知道瞒不住,索性就把下午的事情都说了。 外婆气得不行,直说要过来找他们理论,被乔海星拦住了,她安抚道:“外婆,我现在已经搬出来了,不住那里他们就找不到我了。” 外婆沉默了一会儿,和她商量:“小星啊,要不,我们把房子卖了吧,你拿着钱到大城市也能生活得好一点。” 乔海星的态度很坚定,“外婆,房子我是不会卖的,更不会过户给他们。那是我mama生活过的地方,我……我一定要留着。” 那里有她对mama的记忆,是她最珍贵的东西。只要她在,就一定会好好守护它。 外婆懂乔海星的意思,她轻轻叹了口气,“都听你的吧,外婆年纪大了,也帮你上你什么,你要照顾好自己。” 乔海星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她深吸一口气,沉声说:“外婆,我会努力的,等我赚钱了,就把你接到北京来。” 过去她过得浑浑噩噩的,是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想着只要外婆过得好,舅舅舅妈怎么欺负她她都忍了,现在开起来多可笑,你退一步,人家就想让你退一百步。 有些人就是这么贪婪。 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至于舅舅舅妈,她现在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应对,他们愿意等就让他们等着吧,她不露面,他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反正她耗得起。 乔海星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小宾馆住下,准备利用假期这几天重新找个房子。 没想到第二天李都可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到北京了。 乔海星给她发了宾馆的地址,不到一个小时,人就到了。 李都可拖着两只大行李箱,看得乔海星眼睛发直,“可,你这是要在这常住??” 李都可眉开眼笑,“是啊,我被老李发配到这来了。” 她看着乔海星难以置信的眼神,咯咯咯地笑起来,“是外婆啦!你外婆昨天到我家跟老李说让我来陪陪你,老李看着我也烦,索性就把我发配到北京的分公司来上班啦,以后我们就一起住,是不是很开心!” 乔海星的外婆是李父的老师,两家以前住得又近,关系一直不错。 乔海星翻白眼儿,心说,不炫富你还是个好宝宝! 两人随便吃了口午饭,期间乔海星大致给她讲了一下昨天的事。 下午的时候,两人开始找房子。 乔海星是吃过亏的,这次找了个正规的中介。 两人先后看了四五间房,最后定下来一个两居室,房间都不大,不过离地铁近,价格也还算公道。 李都可满满两个大箱子,除了衣服就是鞋子,其他东西一件没带。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到附近的商场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李都可花钱不眨眼,看上了就直接刷卡,两人买了一些必备品,又去逛了超市。 李都可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都是家里的阿姨打理的,偶尔来一次还觉得挺新鲜的,尤其是看见那绿油油的新鲜蔬果的时候。 “小海星,”李都可扯了扯乔海星的袖子问:“我们要不要买点材料在家里做饭啊?” 乔海星面无表情,“小姐,你会做饭吗?” 李都可:“你也不会吗?” 乔海星叹了口气,“会是会,但是……” 她想起来之前也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说,会做,但是味道一般。 然后她就把厨房弄了个乱七八糟,最后还是他接过了铲子。 再后来……她好像就没怎么做过饭了。 那个时候真好,每天下班都有人做好饭菜等着她,让她孤身一人在北京也从未感觉到孤独。 现在她走了,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觉得孤单,他还也会每天做饭吗,还是又吃回了泡面? 乔海星不禁失笑,然后又有点难过。 两人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做饭了,只买了点水果和几瓶鸡尾酒就回去了。 晚上,李都可开了电视,乔海星切了水果,两人坐在小客厅的地毯上喝酒。 酒的度数不高,两个人却喝的晕乎乎的。 乔海星倚在茶几旁,举着酒瓶喃喃地问:“可,你觉得我重新画画怎么样?” 李都可睁大了眼睛,“那当然好啊!阿姨在的时候你画的多好,后来……哎,真是可惜了。” 她叹了口气,发泄似的喝了一大口酒。 乔海星双手拖着脸,自言自语道:“我还记得有人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你怎么对待它,它就怎么对待你的。我觉得只要我努力,肯定还能成为一个好画手的。嗯……像mama那样的。” 乔海星望着李都可,仿佛急切地寻找肯定。 李都可举起手里的酒瓶,碰了一下乔海星的,说:“我相信你!干杯!” 乔海星也提高了声调,“我要画画!我要奋发图强!我不要受别人的欺负!” 然后,小房间里传出两个女生咯咯咯的笑声,和一片说笑吵闹。 春节假期很快结束了,这天乔海星接到外婆的电话,说舅舅舅妈在北京找了她好几天,始终没有她的消息,最终不得不回了舟山。 乔海星暗暗告诫自己,这次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们再发现自己的行踪了。 乔海星买了纸笔,她从素描开始,一点一点把基础捡起来。 她开始每天白天上班、晚上画画,虽然有点辛苦,但很充实。 只是闲下来的时候她时常会无意识地翻看手机,没有留言、也没有电话,然后失落地关上手机。 已经从公寓搬出来十多天了,始终没有收到车承宇的任何消息。 这天晚上睡觉前,乔海星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她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指尖在屏幕上徘徊。 那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把她抵在墙边,问她有没有一点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