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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临检。早知道宁可淋雨换胎,也不进这家黑宾馆! 门外的警察显然不愿意给他们过多的沉淀时间,见屋内没有答复声,开始示警:“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开门的话,我们就要撞门了!” “请稍等。”识时务者为俊杰,张景致无奈出声。俩人的衣服都被服务生拿去烘干,张景致快步进了浴室,也不管浴袍干不干净,丢给菜袅一件,自己穿上一件。 不过屋外的警察似乎耐性极差,俩人刚系好浴袍的带子,房门已经被打开。“别动,警察临检。”随着两名警官出示警员证件冲进来的同时,还伴着哗啦哗啦的闪光灯声音。 菜袅立马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这种情况她只在新闻中的扫黄行动见过,如今身在其中,她窘迫的想要晕倒。这是什么狗血的情节。 张景致显然也被吓到了,他极力镇定,举手示意自己不会反抗接着表明两人身份,“我们是未婚夫妻。” “夫妻?”警察戳之以鼻,明显不信。“请出示身份证,小柳给女士录口供。” 录口供?真当他们是嫖客妓女了。 录影的大灯照的人恍惚,张景致眉头蹙起,抗议出声,“我说过我们是未婚夫妻,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辞,我们不是嫌疑人,录口供三个字请收回。”他言词犀利,语气不容忽视,气度又不是一般。 两名警官稍稍一怔,他们在这一带扫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行动中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贩夫走卒、混社会的、做生意的、专业人士还包括当官的,不过眼前男人这种气势的他们还是头一次碰见。 按照道理,他们警装在身,而他狼狈的只穿着浴袍,论起气势,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输,可男人只是出言警告,竟让他们有种被领导训斥的违和感。 小柳觉得自己身为警务人员,不应该就被呵斥住,挺挺胸膛,他一步上前,“那就请两位配合调查一下。”说着,直接拿起张景致放在床头的两个钱包,抽出二人身份证。 “菜袅,女,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XXX。张景致,男,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XXX。” “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小柳念完张景致的名字,身后跟着行动的特派记者就蹙起了眉,她是女孩子,所以都是等警官进门确认屋内人衣着得体再让她跟进,她站在后面也没往前凑,这种行动,摄影记者才是第一线,不过听见张景致的名字,她心念一动,快速的挤进去。只盼着只是重名才好,不然他们可真就是踩到地雷了。 张景致显然已经不高兴了,脸部线条紧绷的严肃过头。两个警官继续做着记录,似乎认定他们是不道德的□易一样。先是问张景致,“既然你们是未婚夫妻,那么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的未婚妻是做什么工作的,多大年纪,哪个学校毕业,以及具体的家庭住址。” 张景致嘴角抿成一条线,虽不情愿,还是一一作答。 警察见他回答的条理清晰,丝毫没有打蹦,心下疑惑,莫非真是误会。小柳转向菜袅,同样的问题也问了她一遍。菜袅先是回答了张景致的年纪,毕业学校跟家庭住址,可说到工作她便迟疑了。难道说他是景江市的副市长,呜呜呜,那岂不是要被笑死。堂堂副市长被当成嫖|客,看着后面的记者,菜袅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张景致,盼他能有办法解决。 不过二人都没想到办法的时候,只听怯生生的一声,“张景致,张副市长?”伴着三分迟疑女记者终于走到前面。她真心希望自己认错了,可是几个月前她刚参加了市里的展会,曾近距离采访过这位网络票选的全国最帅的市长大人。“你真的是张副市长!”这一句连三分迟疑都抛下,满满的都是肯定。 张景致被认出来,自然有些微窘,不过他面瘫习惯了,很快换成冰冷冷的表情,点一下头,算是默认。这一点头,屋里的记者,警官全是大骇。 张景致被认出,索性豁出去,直接亮明身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车胎被扎,又遇上大雨,只能就近投宿,没想到会遇上这种状况跟这种待遇。”他不明所以,却令所有人心惊胆战。 小柳支吾解释,“柜台小姐说你没有做身份登记,加上你带着的女人醉醺醺的不省人事,所以……” “我未婚妻只是身体不舒服。”他冷脸反驳,气势足以让两名警员不敢再开口。 最后倒是女记者反应快,窜出去先让服务生将两人烘干的衣服送进来,然后几个人退出去,让二人先更衣再说。屋里人一撤出去,菜袅狠狠松了口气。快速的穿上衣服,小脸皱巴巴的一团,“小叔叔,怎么办?” 这时候知道问他怎么办了?张景致是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的,不管是自己的身份还是权力,那两个警员跟记者是不敢乱说什么的,他有意吓唬菜袅,“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醉酒。” 菜袅哪里敢应声。不过心下却是嘟囔,若不是你惹我,我怎么会去喝酒! 两人换好衣服,不在耽搁,打开房门。 两名警员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一脸的惊恐担忧,一反刚刚的冷硬态度,凑上来赔礼道歉。张景致冷脸,“工作是要认真,可是对待群众的态度,你们要加以改进,这件事我不予追究,不过我不希望得到任何关于警员办案不礼貌的投诉。我们的工资是纳税人给的,对待敌人的确要雷厉,可对待群众就要得当的使用你们的职权,而不是滥用职权。” 滥用职权?这个可真是罪过了,两名警员寒颤,被扣了这么大得帽子,却是半句话不敢辩白。 张景致批评完,厉眼转向女记者,然后扫一眼摄影师。女记者立马关闭机器,并将母带抠出来,“张副市长请放心,这次是我们工作的失望,下一次我们一定改进,这卷母带请您收下,若是下一次我们再犯同样错误,一定向您负荆请罪。” 张景致不客气的收下母带,牵起菜袅,“再有下一次,也无需跟我请罪,自有领导会处置你们。这一次,就算了。”说完,扯着菜袅大步出了宾馆。 好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俩人出门就打了车,直接回家。一夜兵荒马乱,什么情致都被浇灭了,菜袅蔫蔫的无精打采,似乎还在后怕。 张景致却早就淡定了,他有轻微洁癖,就算是高级酒店的浴袍不是新的也不会穿,今天虽然只穿了几分钟,不过他依旧觉得浑身不舒服,脱了衣服,背上真红了一片。菜袅一看,跳起来过来看他是不是过敏。 张景致知道自己的毛病,也没在意,一想菜袅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