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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极高,为了不炸膛只能不断增加管壁厚度,又笨重又不好用、成本也不见得降低多少;之后才改进了铁体铜芯铸法,并用中空冷却技术,使得朱雀军装备的种长管炮性能有所提升。 其最大射程超过二里,有效平射射程在一里半左右。这种以野战为主的重武器、和臼炮抛射完全不同,炮身长度是口径的二十倍,炮弹拥有极高的初速和穿透力。其打击方式主要是在较硬的地面上弹跳,洞穿一个步兵方阵毫无压力,在公文上写“一炮糜烂数百步”也不算夸张。 张宁相信自己拥有这个时代绝对优势的兵器,长管重炮和明军使用的粗糙铸炮是有代差的区别,炮管铸造和内膛打磨技术也不是别家能短时间拥有的。 他现在想要的是一批能读书识字理解技术和战术有上进之心的年轻军官,可是在眼下占据的地盘上,很难拉拢到足够的人才,况且大部分有家境条件读书的年轻人都瞧着科举之途,愿意追随他这个谋反者的人实在少之又有;只有那些破产者和流民最容易得到,不过实在不堪使用,绝大部分营养不良导致身体羸弱连做普通士卒都不怎么合格。 张宁默默注视着脚下的这座城,楼宇院落河流桥梁和其间的万民,都在他的权力之下。恍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国王,在他的领土上可以随心所欲,想要改变什么创造什么毁灭什么全凭心愿。 陪同在一旁的朱恒隐隐从他的目光里感觉到了野心。 这时张宁转头问朱恒:“朱部堂上午在官署内说的时机,进攻南路军最好的时机如何判断?” 官府在湖广各地集结的重兵已让张宁如芒在背,那些人想要毁灭他得到的一切,张宁也是做梦也想将其摧毁。现在他看到自己的军队、火炮一切力量,早就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朱恒答道:“长沙府治所在湘水以东,湘水河面宽阔不利大军横渡,我们必须等长沙府的南路军渡过湘水之后再有所举动,之前不能暴露意图。而且湘水附近水网交错地形复杂,影响突袭行军速度,最好的时机是南路军已经完全离开湘水流域,准备向辰州进逼之时,那时我们再轻兵南下,直取其大营。就算没能灭掉此路大军,只要将其击溃,使之不能短时间内长途出击进入战场,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张宁还没有对这个方案完全赞同,但形势逼人,恐怕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于谦的脸,那是几年前的样子,现在年纪大一点了也许有些改变吧。湖广巡抚于谦会怎么想? 在前世的思维里,于谦是比当今皇帝还要出名的人物,所以张宁从来没有轻敌的想法……在以前什么宣德帝张宁几乎都不知道的人,只有个宣德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或许是因为历史上宣德一朝没什么大事,以至于皇帝不出名;直到现在张宁才清楚这个默默无闻皇帝的能耐似乎比大名鼎鼎的于谦也不逞多让,不如于谦的地方也就是活得没那么久。 于谦现在好像还没满三十岁,已做到部院大员兼省长级别,他可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勋贵二代,稍微有点脑子都想得到这种人不好对付。 张宁沉吟许久,又说道:“也许官府能判断出我们不会分兵拒敌,他们要想趁虚取辰州,就会先让北路军给予我们足够压力,牵制住主力后再调南路兵西进。” 朱恒道:“王爷所言极是,不过从长沙出击,进攻辰州路途远达六百多里,官军必须要提前布置,南北路一齐进击。若是要等北路军和咱们交战、南路才开始调动,那时间也太晚了,相当于北路军独自与咱们对阵,南路兵在这场大战中几乎没起到作用,和浪费兵力一般。我们无需等南路进入辰州才动手,只要他们一离开长沙府,便挥师南下。” 张宁微微点头:“暂且便准备这个谋划,往后再观察各处探马报来的消息,若形势有变再作打算。” 俩人在城楼里说了一阵话,时间才到未时申时之间,张宁便要早早回家了,因为今日是他的另一个好日子,从徐家娶文君过门。这样的日子他还在处理公务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习俗规矩除了大婚不必举行典礼,一般也不能大张旗鼓宴请宾客;这个规矩大约是为了节省世人的礼金,不然你三天两头就办喜事,大喜事亲戚好友前来礼物少了拿不出手,大伙怎么受得了?所以每个人一生只能大办一次喜事,如果已经有一次婚礼了,就算是续弦娶正妻也要低调行事,大不了娶完了好友再拜会祝贺一下。 其实一般人纳妾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妾和丫鬟区别不是很大,可以买卖,根本没合法地位。不过张宁既然是建文君正式册封的湘王,次妃和一般人的妾就有很大的区别了;要说建文帝封的王没用,那也得看什么地方,在建文一系控制的地方就是有用的。 在世人眼里,皇帝亲王这些贵人似乎长着三头六臂,不能用常理度之,亲王有个正妃、再有几个次妃也是十分合理。除了正妃以外的妃子一样有身份地位受人尊敬,正如皇宫里的贵妃和各种妃子虽比不上皇后却一样显贵,所以老徐的身份才会因此提高;不然他的孙女只是个权贵的妾的话也没什么好光彩。 张宁回家后想起了一件事,不久前辟邪教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老徐好像和城里的妇人有来往,担心与老徐这种重要人物私下来往的人有问题。不过张宁倒觉得可以放心,以前张宁在当官的时候老徐曾追随做过密探细作的头目,现在又管着新建立的近卫局,都是细作情报衙门,他不是那么容易被蒙的。 或许老徐觉得现在发达了,没有后人很遗憾,孙女也不能继承徐家的香火,所以有了什么想法?倒不知他还有没有那方面的能力。 张宁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过问属下的这些破事,老徐这种年纪的人没什么盼头了,有点心愿也是好事。他再次觉得把重权交给朱恒是对的,老徐根本无法承担起如此重任。 园子里没什么气氛,只是那些奴仆丫鬟穿上了红色的喜庆衣服,表现出了今天有些特别的日子。张宁先去了姚姬那里。 姚姬正在通风的敞亭里喝茶听事,她喝的茶不是茶叶泡的,水白而清有股香味,大概是什么花草配的养身之物。见面之后,她便轻轻提醒了一句:“今天你就别见二娘了,上午她来请安,我对她说了一番话,大概是管用的。” 张宁客气道:“幸有母妃cao持家事。” 这里十分宁静,仿佛在尘世之外,姚姬的神态也是清闲从容,她取石桌上那盏精致杯子的动作优雅轻柔,看得人赏心悦目。不料就在这时,远处一阵隆隆的炮响打破了此间的气氛,那是城外校场上试炮的声响,一整天都没完全停过。 张宁便随口说道:“兵器局在试炮,恐怕是搅了母妃的心情。” 姚姬轻轻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她才把杯子放下,只见那白玉一般的容器边缘染上了一丝红红的唇印。“这回来攻打咱们的可是八万人,真有胜算?” 张宁道:“刚才您听到的炮声,那种炮比官军铸造的最大的火炮都更有威力,除此之外我们还有火绳枪、臼炮、子母铳等利器。朱部堂也论断,朱雀军一万人能在战阵上堂皇对战官军三万人。咱们正在谋划这场战役,情况并非太悲观,也是有机会的。母妃放心,我定会尽力打赢这场至关重要的战役。” “不论好和坏,我也只能依靠你。”姚姬轻叹道,过得一会儿她又说,“不过倒有一件事如今正好问你,抓到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