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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没合过眼,刀架在脖子上都想睡。但他又怕睡着了醒不过来,便拿着菜刀在房里比划着舞了几下。罗幺娘偏过头看他那样子,已经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张宁比划刀法的姿势确实很撇脚,而且他拿的是……一把菜刀! 头昏脑胀实在是很想睡。张宁呆鸡一般地站了一会儿,便一手提着菜刀一手为掌托在腰间,在屋中间跨了个马步,沉住气闭上眼睛。他脑子中想着老虎张牙舞爪的凶猛,然后突然睁开眼睛尽量让目光充满杀气地盯着房门,挥起菜刀跨出一步一刀向空气中劈下去! “哈……咳咳咳……”罗幺娘已经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咳,被子被咳得上下起伏,“你……咳咳……你在做什么?” 张宁正色道:“千里行单骑,十步杀一人!你别笑,我不能xiele杀气,武功是小道,杀气才是王道……如果有把ak四七的话更是王道中的王道。” “平安,你过来。”罗幺娘的声音很小,不过窗户关着外面的喧嚣不大,她的声音也能听清楚。张宁便走过去,把菜刀搁床脚旁,坐在床边上。罗幺娘又道:“上来,抱我。”张宁愣了愣,脱掉鞋子爬上去掀开被子把她抱住,女人的身体软软的抱着确实很舒服。 他规规矩矩地抱了会,仍不住就把手从人家衣服里伸进去了,用手掌把住了软软的一团,罗幺娘没有表示任何反对,任由他胡作非为。张宁记得从船上下来的那晚,不小心抓了一下她的胸,上岸就挨一耳光;而仅仅过了两天两夜,她的胸脯就可以随意把玩了,世间充满了各种变数啊。 罗幺娘又低声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张宁顿时吞了一口口水,心道:我能做什么,你那周期也来得是时候,再说你病得路都走不动,我又能干什么?他想了想还有什么可以占便宜的,就把嘴向她的嘴唇凑了过去。罗幺娘闭上眼睛,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用唾液润了一下,但嘴唇仍然发白。张宁也顾不得许多,便亲了上去,而且用舌头顶开了她的贝齿,一手把在她的胸上,亲嘴了好一阵……手感还行,嘴上的感觉不怎么好,亲了满嘴的药味儿。 他放开罗幺娘的嘴,躺在她身边,用手慢慢地品尝她的身体,被窝里很温暖、罗幺娘的身体很美好,他几乎忘记了危机,仿佛全身都泡在温水里,轻松的疲惫、全身的温暖…… …… 张宁感觉有人掐了自己一下,忽然醒了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渐渐地大量的信息才前前后后地涌来,最终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刚才”怎么睡着了? 他一下子坐起来,突然发现房间里已经多了几个“客人”。周围的光线朦胧,这朦胧的光线还是一支蜡烛发散出来的,已经是晚上了! “稍安勿躁,平安先生。”一个媚得入骨的声音从房间中间传来,光听声音就不是个良家妇女,妖精一般的口气。张宁看了一眼,只见房里站着三个人,都是女的,都穿着青色盘领衣,这种衣服是宽大袍服,和穿衣裤比起来不怎么方便活动,看来她们是很有自信。中间说话的那个脸上蒙着一层纱巾,其他两个都没有。 完蛋了!张宁心里顿时一清二楚,因为自己睡过去让过程更加轻松,不过结果应该是睡没睡都差不多的。 那个戴纱巾的妇人微笑着打量着张宁,“叮”地一声潇洒地甩开手里的扇子,金属的声音那扇子的骨架是铁的,恐怕就是她用的兵器。扇子一开,满扇都画着桃花。 束手待毙?张宁睡了一觉脑子灵活了很多,他用余光瞟到了床脚边的菜刀,它仍然搁那儿的。他轻轻闭上眼睛,去想象着老虎张牙舞爪的凶猛,咬了一下牙,忽地睁开杀气腾腾的眼睛,纵身一跃跳下床来,弯腰一把cao起菜刀向中间那人冲上去,迎头一刀劈过去。“咔”一声,那娘们轻描淡写就用扇子格在菜刀的木柄上,然后笑嘻嘻地用胸脯朝张宁的身上一顶,软绵绵的把他掀开,动作很简单身法却非常快。 “别!平安先生好好的一个读书人,还长得……哟唇红齿白,干嘛学别人打打杀杀的?我专程来见你,还不是为了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戴纱巾的娘们微笑着说。 双方实力不是一个档次……张宁再次肯定自己死定了,甚至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没穿鞋子,地板的冰凉通过脚掌直透心窝,一种恐惧悉上心头,他的脑子中浮现出了死亡之时那道光、还有那种如尘埃一般逐渐挥散的恐慌。 第十七章夜的掩饰(2) 脸上蒙着薄纱的女刺客抛来一个媚眼,故作扭捏地说道:“难怪有人对你念念不舍的果然生得好皮囊,要不你陪我睡一晚,我便放过你们怎么样?” 张宁还没答话,罗幺娘就冷冷道:“士可杀不可辱,别在这磨蹭了,给个痛快!”那女刺客笑道:“我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你可别当是玩笑,况且我问的是平安先生。平安先生,你觉得这买卖如何?”张宁知道这娘们是在戏弄自己,便道:“这样不好吧?”他想起了在南京那晚跳窗逃跑的事,但这时没有回头去看窗户,只在心里回想睡着之前是把窗户闩住了的,故技重施恐怕更加困难,而且这次的房里不只他一个人,又身在没有熟人的异乡。 拿桃花铁扇的女刺客嗲声道:“怎么,奴家不够漂亮,还是身段不够好?”一面说一面向前走了几步,故意挺起胸让凸起的部分把宽松的衣服顶起来。她越来越近,张宁的手里紧紧握着菜刀,现在的距离挥起来就砍得到人。但他始终没有动,不仅对砍中这娘们毫无信心,她旁边还有俩人,既然是刺客估计身手也不会太差。张宁盯着面前的娘们,忽然发现她的纱巾掩盖的脸上好像有条疤。她也注意到了张宁的目光,立刻就站在原地,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我喜欢晚上……朦朦胧胧的能把好多东西就掩盖住呢。”她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去了,几乎是背对着张宁。 张宁把菜刀越握越紧,如果能砍死一个也不算亏!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浸出了汗,早知道在刀柄上绑块布免得滑。 就在这时女子忽然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宁还算镇定的脸,面带笑意地说:“你也给我作一首诗,要像‘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般好的我马上放了你……现在你信了么?” 张宁顿时愣了愣,立刻觉得这事很蹊跷,她是怎么知道那首词的?他抄袭这首词次面世是在逃亡的前一天晚上,不排除在富乐院外被敌方的眼线听到了,但之后的事很紧急对方不可能在传消息的时候还特意附上一首词……如果真是那样,这是怎么样的境界,不是儿戏吗?除此之外的可能,听过这首词的人有王家小姐、马茂才、富乐院的方泠,其中方泠传出来的可能最大,因为王家小姐没什么墨水,连马茂才也不能听一遍就背下来。 这个女刺客和方泠有关系?方泠是敌是友? 不论怎样张宁的心里一时间升起了一丝希望,他随即把手里没多少用的菜刀“叮铛”一声丢在地上,沉住气抱拳道:“如此这般,恭敬不如从命。” 罗幺娘不解地看着他,她的眼神里还有些恼怒,这张宁是愿意被人家当猴子一般戏弄?女刺客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欢喜,不像是伪装。发生在罗幺娘面前的一切让她觉得十分诡异。 “快把笔墨拿出来侍候平安先生。”铁扇刺客下令道,看来她是有所准备的,包裹里装的不是兵器竟是纸墨。 张宁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的扇子纸面上画的桃花,心下已有了计较,接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