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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潭还没回来,想来是工作上出了紧急的状况,想到陈潭的工作,归秋心中担忧,但她实在是太累了,心神并没有清醒多久,迷迷糊糊中又昏睡了过去。 这次她没在醒来,秀气的眉头微皱,双手抱着被子睡得香甜,露在月光下白皙的脖颈上的吻痕在素色的被套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翌日,归秋早早的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外侧的床是凉的,看起来陈潭一夜未归,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外面寂静无声,并没有陈潭弄出的声响,倒是窗外传来楼上楼下临近的住户喧闹的声响。归秋揉揉眼睛,艰难地爬了起来,休息了一晚,她双腿恢复了些,走路不在打颤,就是走路时衣料会摩擦到伤处,刺疼不断的提醒她哪里受了伤,让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变扭。她套了件外套,探头往外左右瞅了瞅,并没有陈潭的身影。 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去厨房将粥熬了起来,人却迷迷糊糊的转去厕所刷牙洗脸,冷水扑在脸上,归秋浆糊似得脑子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为何爬起来。 她起床好像是为了看看陈潭有没有回家,那她怎么还将自己给洗漱干净了,按理她该重新回去睡回笼觉的,归秋扶额,既然人都清醒了,她也就不再返回去睡,找出干净的床单被套,将床上脏乱的替换了下来。 转眼看了看,归秋顺手又将房间打扫了一遍,擦着客厅的桌子,归秋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早上起来时总会有个迷糊的时间段,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她清醒过来一般都不怎么记得。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米香,归秋瞬间将抹布甩了跑进厨房,她总算是想起来了,她忘记自己已经将粥给熬上了。幸好她发现的及时,再过会都快成饭了,归秋加了点水,用勺子搅拌。 单喝粥不经饿,想到自己昨儿买了南瓜,归秋找出新买的糯米粉,准备做香糯的南瓜饼,看看按照男人的胃口应该也够吃了,归秋满意的点头。 等她煎好了南瓜饼,早起的广播也播了几轮,归秋还是没听到门开的声音,自从家里搬出来后的几年中她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早就习惯了孤独,但现在跟着陈潭,适应了两人的生活,突然让她单独用餐,归秋反而没了胃口。 她神情恹恹的吃了早饭,将给他准备的份在厨房保温着,她就接着将家里打扫了一遍。 木桶收着他们两人昨晚胡闹下来后替换下的脏衣服,归秋瞅着犯愁,她不知道在哪儿可以洗衣服,这几日的衣服都是男人去洗的,归秋撑着下巴开始回忆细节,每次陈潭出去不过半小时也就回来了,想来洗衣服的地儿离家应该不远。 可陈潭带她走过的路虽然不是水泥扑的大路,但也是青砖小路,两边不是住户,就是商货小铺,她没看到水过,倒是有时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归秋正在努力回想就她两次在外的经历看看能不能想出哪里有水源,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一个是嗓门挺大的大妈,普通话并不标准,带着地方的口音,归秋这几日听到过几次,是住她楼上的住户,姓潘,具体的名字她没听别人叫过,她现在正拉着一个人边走边交谈,“你刚来不清楚这边,我带你过去。” 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回了几句话,归秋模模糊糊听到了几个字,谢谢,衣服,她脑子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们说的应该是洗衣服的地儿,而能需要人带路的也就昨天新来的楼上那谁的媳妇了。 归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那谁的名字,但手却不含糊的拎起东西,拿齐洗衣服的用具就开门跟了上去。 这么好的带路人不用太浪费了。 她跟下楼,远远看到她们谈笑的身影,两人的身形都有些胖,走在一起很有几分相像,归秋心中胡思乱想,脚步却不疾不徐,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身上还没什么力气,桶里的东西又多,满满当当的一桶,拎着还挺重,跟着走过一条长街,归秋的脚步就有些慢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眼看着他们转了弯,身影消失在转角,归秋连忙呼哧呼哧的跟上。 脚步沉重的转了弯,看着她们的身影在远处,归秋放了心,她擦了额上的汗,慢慢的跟上,这是一条小路,跟她刚刚走过的青石路板不同,脚下是石子路,走上去凹凸不平,归秋走得很吃力,耳边却能听到水流的哗哗哗声,等远远看到了一条溪流,她已经累的一身的汗。 在靠近溪流的角落归秋放下东西休息,眼睛往那边看去,水边已经有了好些人在洗衣服,大都是女人,几乎看不见男人的身影,归秋有片刻的赧然,陈潭他一个大男人混在这么多的大妈小媳妇姑娘当中,那画面实在是太美。 她眼神飘忽了一瞬,心中的甜意却不断扩大,眼尾瞅到离她几步远的角落中一个大妈洗好了衣服要离开,归秋瞬间走了过去,跟她笑了笑,大妈也友善的露出个笑脸,说了几句,拎着洗好的衣服匆匆忙忙离开了。 与她靠近的两个大婶看她是个陌生面孔,问了她几个问题,就两人说起了闲话。 没了长辈的问话,归秋松了口气,她低头开始忙活,将衣服浸湿擦上肥皂,堆在一边待会一起洗。 她边洗衣服边听凑在一起的大妈们谈八卦,这边说某某人娶了个漂亮媳妇,那漂亮媳妇又温柔又勤快,夸了一顿,开始抱怨自家媳妇的种种不好,接着又转而说起了医院一个姓白的医生都二十四岁了,怎么还不嫁人,一个大妈说“他们这儿还有好多很好的小伙子可以给她介绍。”,另一个大妈则说“白医生虽然性子温柔,但她眼光高”,零零散散的听了一耳朵关于白医生的八卦。 归秋乐呵呵的听了一会,她放衣服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一路跟过来的姑娘,与她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她正手脚利落的清洗着衣服。 归秋看了眼她的熟练的动作,再看看自己笨拙的样子,心中赧然,她大部分的衣服都是交给了洗衣机,自己也就洗洗贴身的衣裤,现在让她突然面对这么多衣服,其中陈潭的衣服还特别的脏,加上昨晚胡闹下来的大件,归秋完全就处在蒙圈的状态。 她正要收回目光,突然眼尖的看到那姑娘看人的目光有些不对,归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隔在两人中间的两个大婶,她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谈论关于白医生的事情。一个大婶说道,“我上次看到白医生与一个长得挺俊的人同志走在一起,两人看着还挺配,就是那同志看着太年轻了。” 另一个大婶接道,“这两人肯定不行啊,我上次去医院看我一个亲戚,在医院看到白医生跟一个同志在一个病房,我就看到了个背影,没清楚人。” 听着的大婶语气可惜不已,“可惜了。” 归秋疑惑,她看了看两个长相一般的中年妇人,又瞅了眼神色平静,眼神却越来越不对的姑娘。 这两个大婶跟她有仇?可不对啊,这姑娘昨儿才到呢,怎么会与两个陌生人结怨。归秋否定了脑中的想法,接下来一边慢悠悠的搓着衣服,一边借着两个大婶的遮挡,偷偷摸摸的观察那个胖墩墩的小姑娘。 渐渐地她发现了一些苗头,这姑娘眼中的不对劲并不是对着两个大婶,貌似对象是她们谈论的八卦女主角。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她就往这方面印证,只要大婶说到白医生,小姑娘眼中就不时的出现讥讽与冷意,有时还会有恨意,等听到一个大婶叹息道,“可惜白医生跟高少校了,本来还以为这两人是一对呢,他们两人要在一起了就好了。”小姑娘眼中的恨意都快透出来了。 归秋看的身体也冷了起来,她只是来洗个衣服,顺便听听八卦,不是来看宫斗大戏的啊。 姑娘您眼睛不要在冒冷光了,她看着害怕啊。归秋现在万分后悔自己眼神为毛要那么好,明明她平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