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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香胰子和澡豆,北梁早都不用这个,改用香皂了和香膏了,更别提香水面膜什么的,南齐百姓只怕连听都没听说过。 真不知他们上一任皇帝怎么想的,闭关锁国把南齐锁得这么落后,完全杜绝了跟他国的任何交流和往来。 北梁在冶炼技术、冷兵器和火器方面,已经改良了不知多少代,周边小国慑于北梁之威,纷纷臣服朝贡,南齐看似与北梁国力相当,但要真到了兵刃相接的一天,南齐未必能阻挡住北梁的威力火器。 朱侍郎还在介绍,楚绾却是一边听一边叹气。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把轻佻的声音,“哟呵,我当朱侍郎在街上晃悠什么呢,原来是带着北梁公主游城?哎,不如这么着吧,我给你定个雅间,你去茶楼里坐坐,这份美差就交给本世子了,如何?” 朱侍郎面上一僵,“傅世子慎言,这是下官的使命。” 328、北梁猪 傅经纬站在一家书局外的台矶上,瞅着坐在马背上的朱侍郎,眼缝眯了眯,“看来,朱侍郎是不想给本世子这个面子啊?” 朱侍郎瞧了旁边帘幕紧闭的马车一眼,又转眸看向傅经纬,拱了拱手,语气尽量恭敬,“下官奉命招待北梁使臣,眼下领着扶风公主游城乃分内之事,而并非……傅世子若想拜访公主,大可让人先送拜帖去驿馆,若公主同意了,下官自然不敢阻拦。” 傅经纬完全不以为意,“若本世子今儿非要夺了你的差事呢?” 朱侍郎蹙起眉,“那下官只能禀报皇上,交由皇上裁夺了。” “呵!”傅经纬轻哼,“口气挺大,你知道皇上是本世子什么人吗就敢随便去他跟前告我状?” 朱侍郎当然知道,皇上以前是这位纨绔世子的“二弟”,现在是他小舅舅。 但,白尚书要准备皇上的万寿节,驿馆这边交给他,公职在身,他总不能因着傅经纬身份尊贵就由着他随意胡来吧? 马车里坐着的,可不是附属小国王族,而是北梁皇族的太子和公主。 北梁现如今的国力,远在南齐之上,人家也不是来和亲的,一旦出了任何差错引起两国龃龉,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就是整个礼部,都得跟着掉脑袋! 想到这儿,朱侍郎面色越发坚定,“关乎两国邦交往来,还望傅世子能慎重以对。” 傅经纬偏就不信这个邪。 秦曼怀孕了,他昨天晚上没回府,宿在楼里,今儿一大早就起,晃悠悠地晃到了定王府高墙外,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见一抹黑影从墙头跃下,脸上戴着半幅银质面具,遮住了双眼和鼻子,只露一双唇。 面具人速度很快,出墙后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傅经纬目瞪口呆。 那厮不是刚入京的北梁太子吗? 他来定王府做什么,私会定王妃? 靠!真他令堂的会挑食!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了几年的小寡妇,他都没得碰一下,可能就遭北梁猪给拱了,傅经纬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路追着过来,奈何他没练过,体力跟不上,追到一半就岔气疼,累得直喘。 好在,北梁猪去而复返,现在就坐在马车里。 傅经纬气得咬牙切齿,上前几步要去挑帘找他理论,手刚碰到马车帘子,却突然听得身后有什么东西飞来。 却是一把打开的折扇,在空中旋了几个转儿之后,削泥似的从他头顶削过去。 只刹那的工夫,傅经纬头上的玉冠簪子落了一地,头发披散开来,还被削下一缕在空中悠悠飘着,整个人弄得狼狈不堪。 周围百姓见状,想笑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色古怪,却仍是看戏般看着他。 傅经纬黑着脸,回过头,就见个风流俊美的锦袍少年公子站在那儿,望向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少年公子正是楚澜。 不等傅经纬动怒,楚澜走过来,弯下腰,不紧不慢地捡起折扇,轻轻吹了吹上面本就不存在的灰,尔后挑眉对着他,缓缓开口,“北梁,楚二,敢问阁下对舍妹有什么想法吗?” 329、杠精(2更) 傅经纬才不管什么楚二秦二的,直接瞪着他,“你有病吧?” 楚澜挑眉,“你刚刚想干嘛?” 傅经纬脊背往马车上一靠,抱着双臂,满眼挑衅,“本世子碰的是南齐马车,怎么着,你们北梁管天管地,连这也要管?” 北梁使臣入京时,楚绾坐的那辆马车过分宽大,上街不便,先前换了一辆小的,正是南齐马车。 朱侍郎没想到出行一趟,先是傅经纬非要光天化日去掀扶风公主的马车帘子,现在又碰上北梁二皇子,这俩人还杠上了。 他险些吓出一身冷汗,忙下马上前来劝道:“二殿下,傅世子,这都是误会,您二位各退一步,这事儿,就算了吧。” “什么叫‘就算了’?”傅经纬不依不饶,“北梁是客,南齐是主,主人都没发话,客人就先动手,这叫什么?叫不敬不重,往轻了说,今儿只是二皇子动了本世子,往重了说,北梁这就是在挑衅南齐,打我南齐新帝的脸。” 说着,用下巴点了点落在地上的玉冠和发钗,“二皇子,这事儿本世子过不去,你说怎么着吧?” 围观百姓越来越多,得见此状,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北梁二皇子竟然跟南齐第一纨绔杠上,这出戏可精彩了。” “哎,精彩个屁,一旦上升到两国对峙打了起来,吃亏的还不是咱们这些老百姓。” “不至于吧?就这么点儿小事,哪能打仗?” “没见先前那纨绔伸手要去掀人家公主马车的帘子吗?这是光天化日想调戏啊!” “上到已婚命妇,下到死了娘的戴孝女,再有那没了丈夫的寡妇,这货谁都敢调戏,也是时候有人治治他了!” 这厢百姓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那厢的傅经纬和楚澜还在僵持。 楚澜丝毫没有要弯腰去帮傅经纬把地上的玉冠和簪子捡起来的意思。 傅经纬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你不捡我就在这儿跟你干耗着看谁耗得过谁的表情。 朱侍郎急得脸都白了,自己蹲下身要去帮傅经纬捡发冠。 这时,一直停滞不前的马儿突然被车厢里的人掷暗器打中了屁股,扬起蹄子就要往前跑。 车厢剧烈晃动了一下,晃得傅经纬猝不及防,一个没站稳往前扑,直接摔了个大马趴,额头正磕在他的玉冠上,疼得倒抽口气。 “哈哈哈……” 百姓们捧腹大笑。 以往只见这纨绔在京中横行霸道,但因着他家世高,谁都不敢招惹,见着了能躲则躲。 难得见他吃一回瘪,实在是大快人心啊!解气! 傅经纬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