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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们想跟你回去。”时彻拉过弟弟的手臂,率先回答。 “可怎么办呢?我不需要那么多儿子。”希尔顿丢出这句无情的话,落座在一侧,“养大儿子,就没了父亲。” 希尔顿是个没有感情的黑洞,他不允许自己的世界里存在任何威胁,就算是年幼的亲儿子也不行。 “你放我们回家,我们也不认你。” 时铮刚说完这话,就被时彻拉住衣角制止。 希尔顿看着兄弟两人的反应,忽地生出一丝残忍的趣味。他解下腰间的枪,上膛丢在了兄弟两人的面前,用命令般的口吻,“我改主意了,我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人跟我走,一人死在这儿,你们兄弟两人自己选吧。” “对了,可别试图把枪-口对准我,否则你们一个人都活不下来。” …… 喻怀宁听见这一段,眼中充满了震惊。 他打死都没想到,希尔顿居然会毫无人性到这个地步!身为一个亲生父亲,居然让两个年幼的儿子自相残杀? “我还记得房门是敞开的。我靠近时彻用J国语偷偷和他说,等数到三声,我们就跑出去。即便跑不出去,也好过那种有悖人性亲情的选择。” 时铮自嘲叹息,为当时幼稚而可笑的念头。 “我想着一起逃,可时彻选择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了枪,对准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时总:在小狐狸面前可以适当卖惨(→其实是真惨!!) 鱼鱼:QAQ 本章评论抽取红包~ -- 【感谢】如何一见如故人*2的火箭炮、如何一见如故人*1手榴弹、Senna*1的地雷;钱包委屈了*6、古城若风*5、有钱才能买摩托bjyxsz*1、佐伊*1、Meatball*11的营养液~ 第80章 “你背后的枪伤就是这么来的?”喻怀宁联想到事实, 心脏猛然抽痛。 先遭遇了母亲的伤害,又亲眼经历了对方的自杀, 结果还被同胞兄长举枪相对?那时尚且年幼的时铮,身心遭受到的伤害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时铮微微颔首,叹息着将那段残忍的回忆讲完—— 时彻举枪的双手微微颤抖,一张脸紧张到惨白, 而时铮同样也被兄长的举动惊到在地。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希尔顿却笑眯眯地拍上了前者的肩。 “你是哥哥还是弟弟?做得很好,现在你只需要按下去,砰!”听似温沉的教导,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就能跟我回家, 而且从此以后, 除了我,任何人都不会和你争夺。” 时彻咽了咽口水, 僵着脸色盯着近处双眼通红的弟弟。 “……哥哥?”时铮喊道, 眼中充满了不相信。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分明几个小时前,他们兄弟两人都还嬉闹在一块。 “你这个当哥哥的下不了手?那好……” 希尔顿又摸了摸时彻的脑袋,用眼神示意手下。后者将自己的配-枪上了膛,丢在了时铮的脚后跟。 “捡起来,你也有机会杀了你哥哥。”希尔顿笑着交代时铮,紧接着又对身侧的小孩说道,“时彻?你再不动手,死的人就可能是你了。” 希尔顿后撤了两步, 就像是游荡在人间的恶魔,冷眼旁观着这场生死抉择。时彻和时铮僵持了短短几秒,希尔顿的语气就带上了不悦,“连杀人都不敢,又怎么配做我的继承人?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跟他进屋的下属同样饶有兴致地盯着这一幕——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两人自相残杀,多有趣啊! 时铮恨死了这个无情教唆挑拨的男人,他侧脸垂眸,盯着黑幽幽的枪口,心里涌现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真该死的人,是眼前这个恶魔! 他握了握拳头,侧身弯腰捡起枪-支,就在他将要起身的下一秒——砰!深入骨髓的痛感瞬间将他击倒在地。 血色渐在他的侧脸、流入他的脖子,是前所未有的痛苦的温热。 时铮费力偏过头,死死盯着那抹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身影。 对方丢下手中的武器,满脸泪痕地无声哭泣。希尔顿一反常态地将时彻抱起,眼中是带着冷色的、赞许的笑意,“好。人生第一枚子弹就击倒了自己的亲弟弟,有出息!” 时铮的脑袋嗡嗡作响,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他早已经无力去挣扎。 有人用脏乱的鞋尖踢了踢他的脸颊,嗤笑道,“老大,这小孩还没死透,要不要我再补上一枪?” “……不要。”是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小少爷说了不要,那就不要吧。”希尔顿难得顺着一个孩子的意思。他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时铮,声线中没有半点怜惜,“丢在巷口的垃圾堆里,由着他自生自灭吧。” 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等血流尽了,也就活不下去了。 手下想到这点,干脆点了点头。他提起即将陷入昏迷的时铮,就像是在拖一件随手可丢的垃圾。 “……不要。”痛苦不堪的时铮张了张口,最终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消散、昏沉。 …… 喻怀宁蹙紧眉头,双眸里带上了一层轻薄的水雾。 时铮发觉这点,用指腹轻柔地抚走了这片湿润,勾唇反向安慰,“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后来呢?”喻怀宁被他这句话轻而易举地带回现实。他不自觉地握紧男人温热的手,沉重的思绪终于有所释然。 “或许是命不该绝,往常无人进出的小巷子那天居然来了人。”时铮慢悠悠地说道,“后来听贺姨说,她那天难得有心情去拜访旧友,结果认错了路,意外在一片垃圾堆里发现了我。” “求生的本能让我残存着一份意识,她听见我一直在呼救,于是就替我报警送医。临走前,还给我垫付了一大笔的医药费用。” 时铮一直觉得自己命大,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侥幸活下来。彻底恢复意识后,警察特意来医院询问过几次,他的姓名住址、家人联系方式,甚至还包括他肩后的枪伤…… “我怕擅自说出实情会惹上麻烦,所以面对警方的提问都只摇头。” 如今想来,当初的做法无比正确。希尔顿的日月帮势力达到警方都觉得棘手,如果时铮贸贸然地用小孩子思想‘抓坏人’,恐怕刚捡回来的小命又得丢。 “小时铮这点倒是挺聪明的。”喻怀宁哼笑着揉捏男人的指尖,心情总算好点。 时铮轻笑,继续说道,“A国的医院不是福利院,不养没钱的人,所以没多久,我就被转送到福利院,又被转送到了更偏僻的孤儿院。” 喻怀宁听见这个词汇,突然在意发问,“你和孟雪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