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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进了房间,卧室里看上去就在生闷气的奕和慌忙爬了起来,走路一瘸一拐。老太太顿时就炸了:“你说你没动手,小和这腿怎么了?!” 她去扶奕和。 谢佩韦站在老太太背后,眼神警告了奕和一下:你演技不好,别演! 奕和也没演戏,他老老实实地告诉老太太:“我在洗手间里滑了一跤。”说着眼眶有点红。 这单纯就是摔疼了。他和谢佩韦昨夜商量好了要闹点动静,可是,苦rou计肯定不在其中。大概是想着今天的计划有点紧张,早上洗澡的时候,不留神脚下一滑,摔得结结实实。这是真的疼。 老太太看在眼里,就是儿媳妇委曲求全:“他推你?” 奕和低头不语。老太太催了几句,他才小声说:“先生从健身房回来,洗了澡要换衣服下楼吃饭出门,我……起来给他准备衣服。”这么刚好还有一滴泪啪嗒掉下来,“我不知道他有个工作手机是我不能碰的,是我没问清楚。” “就为这事儿?他就推你?”老太太怒不可遏,“谢佩韦,你长出息了?!” 谢佩韦无奈地说:“没有故意推他。我把手机拿回来,他没站稳就滚地上去了。我们两口子的事您能少插嘴吗?”看着低头的奕和又忍不住皱眉,“你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不等老太太再絮叨,谢佩韦戴好手表,提起自己的公文包,扬长而去。 奕和吓得一抖,似是想起身赔罪,被老太太按住:“摔着哪里了?先别着急,妈陪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其他的事,看过医生再说。” 奕和还惦记着去公司的安排,当然不肯节外生枝。恰好谢幸也跟了进来,奕和向老太太打保票证明自己没摔断骨头也绝对不会骨裂,好说歹说把老太太给劝住了。 送走了关心安慰自己的老太太之后,奕和还专门给安华打了电话,请他给自己买个跌打胶布。 于是乎,奕和身边的保镖们,全都知道他因为动了谢佩韦的“工作手机”,被谢佩韦情急之下推倒在地,好像摔得不轻。 奕和身边的保镖都是从谢佩韦身边拨过去的,也都很了解谢佩韦的习惯。 谢佩韦确实有个工作手机。 工作手机一直以来都由齐璇靖负责管理,谢佩韦随身只带自己的私人电话。如今齐璇靖“出差”在外,把工作手机交给谢佩韦亲自保管,也很合情合理。 ——类似张元元的微信都加在工作手机上,这手机能随便给人么?不小心就能出大乱子。 奕和看着自己的保镖悄悄开车出门,给自己买跌打膏药,神色略微复杂。 如果内鬼真的在自己身边……那会是谁呢? ※ 谢佩韦在前往公司的车上,撞上了一个整点,所以,他又把手机拿出来钓鱼。 他打开手机的APP,扫了一眼定时发来的齐璇靖“坐标”邮件,很快又放下了。手机放在手边,身体后仰,闭眼似是小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跟奕和闹了一场,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车厢内气压很低。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念悄悄换了轻柔舒缓的音乐,还考虑是不是开点冷气。 冷静冷静,人感觉到冷才能静下来思考问题。暖气打高了,暴躁的老板会更暴躁!黄念就算是条单身狗,也知道千万不要招惹刚跟老婆吵过架的男人。 “昨天酒店集团那边发了任命,梁松调任酒店集团东部片区,担任大区安保主管。”谢佩韦突然说。 开车的薛赵紧了紧呼吸,坐在副驾座的黄念也皱眉。 自打上次齐特助“死”在国外,几个助理秘书都搞不定谢佩韦的日常工作之后,谢佩韦就修改了自己的人才培养计划。曾经谢佩韦想过,他也不能一辈子绑着齐璇靖当贴身助理,过几年身边的人都培养起来了,他还是会把齐璇靖放到财团内部养养资历,到时候再把黄念提上来…… 谢佩韦的安排,类似于天子近臣外放封疆大吏。跟了自己几年知根知底的人,用着才放心。 问题在于,残酷的事实打击了谢佩韦。 齐璇靖真的太好用,也根本不可能培养出第二个齐璇靖,换句话说,齐璇靖是真的放不出去。 跟齐璇靖商量之后,齐璇靖表示自己没什么外放的野心,这么多年跟着老板都习惯了,离了我,老板的被害妄想症怎么治?简直正中要害。谢佩韦就干脆放弃了“外放”齐璇靖的打算。 他的人才培养计划,也变更为“铁打的齐璇靖,流水的后来人”。 ——谢佩韦让齐璇靖跟奕和参股做生意,默许两人挖自己墙角,借自己的资源赚钱,不仅仅是因为想要给奕和塞钱花,这也是他对齐璇靖的另一种变相补偿。 调整掉“培养齐璇靖继承人”的地狱级难度之后,谢佩韦的人才培养计划变得很顺利。 他董事长办公室以前的一秘、二秘都已经去了集团基层,如今担任一秘的正是从前的三秘。 至于黄念为什么没放出去……谢佩韦认为黄念也是放不出去的人。齐璇靖是能力太出众,黄念则是真的不开窍。这脑子有坑的真放出去了纯是祸害自家公司,不如留在身边祸害自己吧。 齐璇靖认为老板说得对。 所以,黄念还留在谢佩韦身边没动,排名在他后边的梁松等人都已经去了集团任职。 谢佩韦有理由怀疑黄念。 当天把念泽的保镖调去搬运食材的现场安保主管,正是黄念。 而黄念也完全有背叛谢佩韦的动机。 排名在黄念之后的梁松已经到谢氏集团担任安保总监。不出意外,熬上资历之后,梁松就会去分公司担任分管安保的副总,运气好混到能源、酒店、零售几个谢氏内部行业的安保大副总也不奇怪。 今天谢佩韦告诉黄念,梁松已经升任酒店集团某大区安保主管。 黄念却依然在齐璇靖的手底下,每天开车当司机,帮着谢佩韦跑腿打杂。 这期间谢佩韦给黄念调了几次薪水,每次加薪幅度都在10%以上,结合黄念目前的年薪基数,薪资增幅绝对称得上慷慨。每次加了薪水,黄念都会向谢佩韦表示,自己不是当领导的材料,很满足于目前的工作状态。 可是,谁也不能保证黄念所说的就是真心话。毕竟,有限的金钱如何去收买无限可能的前途? 谢佩韦拿着这个手机钓了黄念好多天了,别说黄念,身边所有保镖都没有上钩的。 黄念呼吸越来越粗重。 不是害怕紧张,而是愤怒。他听得懂谢佩韦的言下之意。 “老板,这话说得没意思。您觉得我不是当领导的料,我也承认我不是当领导的料,不让我去集团,我理解,也赞成赞同您的安排。可您这么留着我又怀疑我心生不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