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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子佑身边的人都是这样不靠谱,自己怎么放心得下。 休息室有几个,他直接往外面围了一大波人的那间去。 两名保安分站门侧,像门神一样守着休息室大门,徐涿心里咯噔,难道出现暴力事件了? 站在门外的几位高管和秘书看见徐涿过来,不约而同审视起他。 保安拦下徐涿,一个带细框眼镜的西装中年男子皱起眉头,喝问道:“你干嘛的?” 为了避嫌,徐涿平时在公司里十分注意与杜子佑保持距离,不仅是空间上,聊天的时候他也小心谨慎,防止一不小心谈到杜子佑,透露太多信息。 此时被外人这么一问,他犹豫了一下,露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 他退后两步,给杜子佑打电话。 “嘟嘟”响了许久,守门的人眼神越来越怀疑,也越来越不耐烦。 眼镜中年男眼光示意,保安马上出来准备赶人。 “别在这里停留,快离开!” “嘟——” 电话终于接通,徐涿胳膊横在胸前挡住保安的手:“不好意思等一下——喂,听到吗?我在你门外。” 其他人听到他这一句话,都愣了愣。 电话对面没有回应,保安动怒了,虽然他没有徐涿高大,但是手上警棍给了他勇气。他挥舞着武器,低喝道:“快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咔,众人回头看,身后的门开了,从门后露出半张俊俏的脸,一双黑眼睛直直看向徐涿。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徐涿推开拦路的人:“不好意思各位,请让让。” 高管和助手们面面相觑,杜总一声不吭自己关在里面,他们站了这么久,一个都进不了门,这年轻人一个电话就…… 徐涿挤进休息室内,关门前还听到有人嘀咕了一句:“谁啊这是?” 休息室的隔音很好,门阖上便与外界隔绝,屋内只有他和杜子佑两人。 徐涿“咔哒”上了锁,杜子佑坐到长沙发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前倾低头,双手握成拳。 他打了发胶的黑发支棱着,垂在脸侧,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下。 “子佑?”徐涿挨着他坐,右手绕过去搂住他的背。 对方既不出声,也不看他。 徐涿另一只手握上他的拳,发现他的手在轻微颤抖,再弯腰凑近看他的脸,咬牙切齿的,眉头紧拧,鼻子皱着,忍耐着巨大的怒火。 谁惹了他? 记忆里杜子佑在外都是冰山脸,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将情绪袒露无遗。 但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怒气冲天,忍得身体都在抖。 徐涿既心疼又担心,握紧他的手,说:“无论是想打人发泄一下,还是想要拥抱,我都在这里。” 杜子佑侧脑袋看他,眼眶红红的,忽地把拳头从他的手掌心抽出,再一拳砸在他手臂上。 徐涿前臂突然受了一拳,还挺使劲的,但是……说实话——像挠痒痒一样。 他是练过拳击的,挨过的拳头比杜子佑的厉害多了,而且他胳膊上的肌rou也实,他还怕杜子佑打他,会把自己拳头的皮肤蹭破了。 他举着手掌,一左一右迎接对方接二连三的拳头攻击。 杜子佑喘着粗气,不过几下就停住,徐涿一揽将他搂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气消了?我没关系,你想打就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不用手下留情。” 杜子佑仰面看他,眼睛湿漉漉的,迷途的小鹿一般。 “不过现在呢,”徐涿手掌捧上他冰冷的脸,两人凑得近,气息交融,他柔声道,“你把眼睛闭上。” 毫无迟疑地,他乖顺得很,颤着浓密的睫毛,就把眼皮垂下了。 徐涿最爱他对自己全身心信赖的样子。 他微笑着,稍稍低下头,嘴唇贴上杜子佑润泽的唇瓣,很软,有点凉,还有点干。 四唇相触的瞬间,怀里人呼吸骤然一窒,唇开始抖了,曲在胸前的手攥紧徐涿的衣服。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有半秒,徐涿和他分开一点距离,然后再次贴上,试探着伸出舌头,舌尖轻轻划过—— 杜子佑颤得更厉害了。 他们都是没有经验的童子鸡,徐涿觉得自己动用了这辈子最多的聪明才智,拼命回忆以前看过的亲吻的影视片段,模仿演员的吻法,同时又要注意不能太用力,不能太深入,以免把心上人吓跑。 但是情到深处岂是能自控的? 侧身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实在不方便,徐涿吮着杜子佑的下唇,同时双臂一用力,竟然生生将对方抱起一转,使他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 “嗯”杜子佑一声惊呼闷在喉咙里,立即被啧啧的水声掩盖。 杜子佑觉得自己喘不气来了,脑袋缺氧晕得厉害,全身的力气早已流失干净,只能依靠背后的手支撑身体,不至于摔倒了去。 徐涿艰难地和他分离,两人的嘴唇又红又肿,泛着水光,四目交缠,热烈得下一秒又要贴在一起。 “还、还好吗?”徐涿嗓音喑哑。 “嗯。”杜子佑轻点一下头,脸蛋红扑扑的,眼角挂着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徐涿闻言只对着他傻乐,心里炸开了烟花。 感觉太好了! 他能一直这样吻下去,什么晚会、招待会都去他的! 但是现实毕竟是现实,冷水一泼,再火热的念头也得被浇个透心凉。 他们现在这副模样肯定不能出去,徐涿也不肯放杜子佑下来,就这样抱着他,一起平复呼吸。 他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能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么。” 杜子佑情绪好了许多,手指玩着徐涿的领带结,轻声道:“有记者追问上次在轻食阁的事。” 他在轻食阁差点儿被那个人捅刀子,如果不是徐涿及时出现,他可能命都没有了。 徐涿后来没有关注这件事,不知道最后是如何处理的。 “我起诉了,轻伤,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杜子佑耷拉着嘴角,两只手玩儿似的将徐涿的领结拉松一些,“想不到他还不长记性,和不良记者勾搭上,要给我捣乱。” 徐涿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 杜子佑皱起鼻子:“岳来勇,奥亚相关的人。” “他不是秉优的高管么,怎么成了奥亚的人,”徐涿诧异,“秉优收购奥亚怎么会和他有关系?”而且你为什么如此生气?是被什么话刺激到了吗? “事情很复杂,”杜子佑猛地一拉,徐涿被自己收紧的领带勒得呛了下,“我不想说,你别问了。” “好好好,你快松手。” 杜子佑“哼”一声,放开双手,从他腿上下来,到一边整理仪表。 任性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