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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戴好手套后箫宴又将自己脖颈处的灰色围巾也一并戴在了姜杳脖颈上,关键是姜杳已经有了一条围巾,她有些不愿意戴,却被箫宴按住了手:“怎么总不听话,你看你冻的脸都红了。” “……” 那是腮红。 姜杳不跟他理论,拉着他的手要离开。 箫宴没直接走而是回头看了眼那个还不肯离开的女演员,眉峰又没忍住拧了起来:“吃狗粮还没吃够?” 态度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公子哥的模样。 姜杳别过脸没忍住笑了下,而这时箫宴忽然揽着了她的肩将她直接揽到了怀里,语调带着懒倦:“又在偷笑什么。” 她回头张望发现那个女演员跑着走了。 心情大好。 “觉得你最近挺自觉。” “嗯?”箫宴拉开了车门。 姜杳钻进了车里:“都不加别的女人微信了。” 箫宴绕了一圈坐在了驾驶座,将手机直接递给了她,略有些自豪:“我微信可没有一个异性。” 姜杳接过手机后打起了游戏。 车窗外景色极速往后退,路边有些昏黄的灯影影绰绰,不知什么时候车内的音乐忽然被箫宴关上了,随后就是一阵安静。 姜杳低着头正一门心思的打游戏,根本没察觉到在短时间内箫宴已经看了她不下十次了。 后来,等她察觉音乐没了时也没抬头,只是随口问了句:“怎么把音乐关了。” 回答她的是一声轻柔的呼唤,她淡淡嗯了声,紧接着就听到箫宴问了她一句话。 “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见父母。” 打游戏的动作与跳动的心脏都停了有一瞬,她沉默了好几秒还是把这个话题给转移了:“你晚上吃饭了吗?” 一个不是很认真的疑问。 箫宴没回答,直接停了车,就静静的看着她。 气氛逐渐冷淡了下去,透着一股尴尬。 一秒,两秒,三秒…… 姜杳把游戏关了,压根没心思再去玩游戏了,屏幕黑下去?她才抬了头望向了男人。 窗外景色暗,只有路灯那一点微弱的光,但男人此刻?是逆着光盯着她看,他的面容像是与夜色融合,本就漆黑的深眸在这刻像是更深暗了,令她有一瞬的心虚和慌。 手下紧张的扣着手机壳的边缘:“你听我给你解释。” 气势处于劣势。 箫宴没语。 她也被盯着更心虚了,有些事总是要说清楚的,她移开目光看向了车窗外,马路上行驶的车辆所打的光落在了她眼中,她终是松了口:“等我事业稳定下来吧。” 她说这句话的?候没敢去看箫宴。 她不是不想跟他回家见父母,哪个女人不想跟自己心爱之人回家见父母,订婚,结婚呢。 但她觉得现在的她可能还不配站在箫宴身侧跟着他一起回家见他的父母。 只因两家的家庭情况差距太大。 箫宴是什么人,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一出生就站在了有些人的人生终点的位置。 而她,只是普通家庭,努力很久上了个好大学,后来又一头扎进了娱乐圈,现在也只不埵怯槔秩Φ男氯耍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去跟箫宴回家。 她怕见到箫宴的父母,怕从他父母脸上看到打击她的神情,又怕自己到时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父母聊天。 而造成这一切想法的原因都是因为她没有那个底气。 因为没有底气,所以才会自卑。 但她想,要是等她有一天在演技上获得了重大奖项,能在娱乐圈站稳?,她就有底气了。 家庭背景她无法去选择,但未来的成就她可以去努力,可以去选择后路。 可这些都需要时间。 但她又说不好需要多少时间,她也无法给个准确的答复,就像这些话她也无法去跟箫宴坦白,她怕坦白了,又让他看穿了她维持很久的自信,于是每次等他提出回家见父母时她便只有去逃避。 当她以为男人会生气?就听见身边人叹了口气,最后有一只手又再次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手背上的温热让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抬起了头望了了去,紧接着就见箫宴漆黑的眸紧盯着她:“听你的。” 他松了口,看起来有些冷静,但姜杳却不知道原因,让她心里忽然有些慌,她张了张口:“我,我可以解释的。” “不用。” 几乎在瞬间就得到了回复。 姜杳盯着他看,他越是这么冷静就越是让她慌,越是慌她就越想逃离。 后来箫宴又静静看了她很久,直到她觉有睦锬咽艿拖峦?才听到自旁边响起的轻笑声。 她寻声望去就见箫宴眼睛里像是有盏明晃晃的灯:“不逗你了。” 她看着他,就见他将手机拿了过去滑动了屏幕:“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他打开了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找到那条录音:“上次你跟沈韶白在车里的谈话我都知道了。” 姜杳心里一跳,迅速从男人手里夺走了手机。 那是沈韶白发给了箫宴朋友的录音,后来箫宴朋友又转发给了箫宴。 里面的内容完完整整,包括姜杳说的最后那一句话。 “我觉得我可能配不上他。” 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姜杳有一种冲动,她想扒开地缝然后钻进去。 这种感受就跟你出了大丑不想被别人知道,但是某一天你忽然发现所有人都知道你出的丑一样。 跟公开处刑差不多,甚至比被人骂上热搜还要令人尴尬。 尴尬之外就是有一点无法接受。 姜杳更不敢去看箫宴了。 但后者却是靠着椅背懒洋洋的观察她昕痰乃有举动。 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暴露站在他面前。 许是见她像是真的心态崩了,箫宴也不逗她了,倒是忽然一本正经了起来,他拉着她的一只手紧紧握在了两手掌心,即使她依旧没有转过头,他也认真的跟她把这个问题仔仔细细的都说了一遍。 他说,他懂她,也尊重她。 还说:“我会等你,等你事业稳定后再带你回家,但你要允许我在这个过程中陪着你,我会陪着你一起走上领奖台。” 他很理解她,所以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强逼着她克服害怕的心理,而是会陪着她,等着她把恐惧克服。 心中一直顾虑和担心的事在这刻都被箫宴所打消了。 姜杳通过黑色车窗所倒映的影子看向了男人。 一时间,她还有些没缓过来。 等缓过来是姜杳眉眼弯着,只觉心情忽然通顺了很多,她望向他,说:“其实我也有件事没跟你说。” 箫宴一只手撑着方向盘,挑了眉:“嗯?” “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