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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鱼缸里全身长绿毛,寿命比骆知卿还长的乌龟。骆知卿摸摸骆总厚厚的猫毛,感觉十分稀奇。 骆知卿凉凉的手指让骆总十分受用,不住地往宽大的手掌上靠。骆知卿显然也是被逗得十分开心,一猫一人分外和谐。 时煜脱掉衣服,疲惫随意冲洗了一番,关掉花洒,正打算裹上浴巾出门时,环绕四周,除了地上被酒和洗澡水打湿的衣服裤子别无他物,浴室干干净净。 cao,天要亡我。 时煜光着身子,只有身体某个器官孤独却倔强地挺立在寒风中。 第39章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事情有多个选择,但实际上往往只有一种解决办法。 比如现在的时煜,要么光着身子跑出去,要么叫骆知卿来,这两种办法看似都可以,但能用的也就后一种。 于是坐在客厅里逗猫的骆知卿听见了一声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叫他。 “骆知卿。” 骆知卿放下猫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怎么了?” 时煜和骆知卿隔门相望,开口:“你能帮我找下浴巾吗?” 骆知卿挑眉:“在哪儿?” “我卧室的衣柜里,挨着客厅那间房,进去有一个衣柜,你拉开就有。” 骆知卿顺着客厅走进卧室,时煜的卧室不大,黑白色调看起来极为简单,床头床尾扔着几本书,骆知卿拿起,,翻到最后一本骆知卿的手微微顿住,拿起书开始打量。 蓝色的书封上面是几个宋体大字:临床诊断学。 骆知卿摸索着书壳,微微沉思。 时煜在浴室等了半天,催也不好催,只能孤独地抱抱自己。 良久,浴室的门终于被叩响,修长的指节夹着一块白色的浴巾往里送。 “谢谢。”时煜从门缝里小心接过浴巾,心怦然直跳。 “你家有书房吗?”骆知卿开口。 时煜听得莫名其妙:“当然有了,我卧室旁边那间就是,你想看书?” 骆知卿淡淡嗯了声,退回到客厅,走进书房。 时煜的书房和卧室一样简单,几个书架竖在那儿,最前面靠窗的位置摆了张书桌,骆知卿走到书架面前,双手插兜,一本一本仔细端详上面的书。 ,,…… 骆知卿走渡到书桌面前,桌子上放了几个本子,其中一个本子上压了一支笔,笔盖还没和上,显然是最近才用过。他拿起来,端详着上面的字迹:“后循供血不足引起眩晕,用天麻素注射液(06g)或是丁咯地尔注射液。” 他缓缓翻过一页。 上面换了红色的笔做了颜色记号:“四周性眩晕采用异丙嗪,在临床工作经验中,它的安定效果不错,又是前神经元抑制剂,个人意见也可作为镇定剂。” 骆知卿放下书,神色不明,听见客厅传来响动,放下笔记本往外走。 时煜正在擦头发,看到骆知卿出来问:“对了,话说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你签公司的时候有填家庭地址。”骆知卿坐下,把猫咪抱到腿上。 “噢,那你是看了我的资料找过来的?”时煜忘了在公司填地址这茬。 “我直接问的陆襟。”骆知卿挠挠猫的后颈,骆总满意地扬起脑袋。 时煜:“……” 骆知卿开口:“是冉疏约你出去的?” 除了冉疏唯一能把时煜整成这样的那个,还在监狱里蹲着。 时煜点点头:“对,不用理他,翻不起什么浪。” 骆知卿点头,抚着猫咪的头,随口问道:“你跟了陆襟多久了?” 时煜的手一顿,自己和陆襟在一起搭档多久真没个数,穿来这边也没问过陆襟,随口说道:“记不清了,反正是从出道开始就跟着。” 这话说的没毛病,记不清,反正是一直在一起,你能拿我怎么样。 时煜回头看着骆知卿,微弱的灯光打在骆知卿的脸上,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时煜把茶递给他,暗暗松口气。 骆知卿没待多会,接了个电话,就起身欲走。 “我送送你。”时煜拿起衣服,“楼下看不太清。” 骆知卿搔搔骆总的下巴,骆总恋恋不舍地盯着他,往前走了几个猫步。 “不用,我车就在下面。”骆知卿起身,“走了。” 骆知卿带上门,时煜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挥着拜拜手势,门关响的一瞬间,时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到沙发上捡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对面响了三声,时煜听着比一个世纪还漫长,电话终于接起来:“喂,干嘛?” “喂喂喂,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 陆襟看看电话,确定这是时煜的号码,心想这人没吃错药吧:“我想想,挺久了,具体多少年我也记不清。” 时煜道:“那你好好想想。” 这些送命题自己还是得知道答案,指不定哪天就葬身悬崖了。 陆襟皱眉:“我也不知道,反正从你和李亦非分开之后算起。” “李亦非是谁?”时煜的心跟着提起来,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轰然倒塌。 陆襟只想翻个白眼:“你傻了吧,你出道之后的经纪人啊。” 冉疏呆呆看着面前的墙壁,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无论是有关系的还是没有关系的,无论是发生过关系的还是正朝着发生关系进展的。 冉疏第一个打给经纪人,在无数次忙音之后,再打过去就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偌大的房子里他一个人站在中央,冰箱里已经没有食物,楼底的狗仔和粉丝堵在外面,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这样一个人不出门,每天都在房子里,老死在这里也好,冉疏残酷地想。 冉疏不敢连上网,一打开,满屏都是黑粉群嘲,其实他更害怕的是那些真爱粉,一步步看着他出道的人,冉疏不怕他们的质问,他只怕走到这个地步,还有人在下面无条件支持他,一条一条,费劲力气地找视频和照片的漏洞,一点一点慢慢扒音频的合成痕迹。 他愧对这么好的喜欢。 冉疏走到厨房,挑选了把精致的小刀,刻着玲珑花纹,慢慢在手上比划,对准手腕跳动的最活跃的位置,放在上面,眼睛一闭。 “啊——” 白色的瓷骨小刀原封不动掉落在地板上,冉疏痛苦下身,抓着自己的头发。 下不去手,狠不下心,对别人都能这么狠的人,在自己身上一刀子也不敢动。 骆知卿走进办公室,转身坐下唤来秘书:“查一下时煜的个人信息。” 秘书抬起头,时煜?老板让他查时煜的个人信息,这两人了解对方比自己还清楚,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