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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之遥:“这...你朋友?” “是我同桌。”殷之遥伸手挡住了他的视线,不满地说:“看什么,再看收费了,色.狼。” 乔正阳亏心地辩解:“谁看了,我没看!” 出了医院大门,程妄叫了一辆出租车,因为乔正阳的腿不方便,只能打车回去了。 乔正阳不放心地说:“那我们的自行车怎么办。” “晚些时候让周明朔帮你取一下。”他对乔正阳道:“反正你这段时间也骑不了车了。” 乔正阳恋恋不舍地看着他那辆锁在街边栏杆上的自行车:“我车买成好几千呢。” 程妄冷漠道:“贼要偷,也不会先偷你的。” 乔正阳知道,他这自行车和程妄的车放在一起,贼要偷肯定也先偷他的,毕竟价格连他的零头都赶不上。 有钱人,真是面目可憎啊。 程妄叫的出租车到了,俩人扶着乔正阳上了车。 路上,乔正阳一直很感兴趣地向殷之遥打听喻白的事情,简直跟一见钟情似的。 说起来,喻白那种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哪个男生见了能无动于衷呢。 殷之遥敷衍着他,偏头观察了一下程妄的表情。 他坐在最左边的位置上,眼神散漫地望着车窗外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正阳有求于人,对殷之遥的态度提升了不少,问道:“你跟她认识多久了,你们关系好吗?怎么没见你请同学来家里写作业啊......” 殷之遥一脸冷漠:“别想了,你配不上人家。” “......” 吃瘪之后,乔正阳气闷了几分钟,嘀咕道:“我怎么就配不上了。” “我同桌哪哪儿都好,肤白貌美大长腿,成绩常年稳定年级前十,不和智障谈恋爱。” 乔正阳气得要拍打小姑娘,程妄伸手替她挡了挡:“君子动口不动手。” 殷之遥冲乔正阳吐了吐舌头:“他才不是君子呢。” 乔正阳不爽地说:“我还真就看上你同桌了,怎么着,等我追到她,你得叫她一声大嫂。” “不可能!我不可能让你得逞,你配不上小白!” “你说了可不算。” 殷之遥生气了:“你简直...不要face!” “哟哟,会说几个英语单词了不起了,有空管我的事,先想想怎么摆脱你年级倒数第一的光荣称号吧。” 程妄听不下去了,偏头对乔正阳道:“对高一的小学妹有企图,你是禽兽吗?” 乔正阳也是觉得高一的小孩有些下不去手,于是闷声道:“等我考上名牌大学了,我再追她,你们管不着吧。” “你考上有什么用,你得等人家考上大学才行,还有个三年,慢慢等吧。” “我等的起。”他闷声说。 殷之遥嫌弃地看他一眼:“时间不是问题,主要是你不配。” 乔正阳抱着手臂,气得半死。 程妄偏头对殷之遥道:“放心,大学了他不可能耐得住寂寞,你朋友很安全。” “说的也是。” 然而,隔了几分钟,殷之遥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偷偷瞥了程妄一眼。 时间不是问题,主要是你不配。 这特么...好像再说她自己似的。 * 当天晚上,殷之遥来到了天桥底下的大排档。 天桥连接着市中心的人民公园,因此,桥底下有不少做小生意的商贩,每到黄昏时候,老人们小孩们都来公园散步玩耍,天桥底下的夜市街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谢渊的烧烤摊,就摆在夜市街当口最显眼的位置。 这会儿过了饭点,店里没什么人,昏黄的灯光下,谢渊坐在桌边看书。 谢渊脑子聪明,想法也很多。但是父亲离世,他一个人承担起了照顾她的重担,为了让她能够继续念书,能够衣食无忧,他放弃了学业。 看着他,殷之遥就觉得特别难受。 关于谢渊的身世,殷之遥只是在邻居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说他是某个罪犯的儿子,罪犯死了,家里亲戚不要他,无依无靠。父亲心肠好,将他领养了回来。 因为父亲刑警的身份,似乎也不是奇怪的事。 但殷之遥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对于谢渊的来历,父亲绝口不谈。 殷之遥走到谢渊面前,单腿架在他坐的横椅板凳上,俯身凑近了他,做出一副审判官的腔调:“贱哥,老实交代,你这胳膊是怎么折的。” 谢渊头也没抬,一边看书,一边说道:“跟人打架。” “嚯,不说骑车摔了?” 谢渊漫不经心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你既然旧事重提,说明已经知道真相了,再隐瞒,显得我虚伪。” 殷之遥:...... 她坐在了谢渊身边,推了他一下,语气责备:“谁让你去找乔正阳的啊?还跟人打架,你会打架吗!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谢渊倒是好脾气,她说什么他都认:“是,哥哥错了。别再提这事儿了,被人揍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现在知道没面子啦。” “嗯,知道错了。”他带了点服软撒娇的腔调:“别生气了。” 殷之遥撇撇嘴,终究还是没再怪他了,怎么说,他也是为了帮她。 现在乔正阳那小子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了,应该有贱哥的功劳。 “贱哥,问个问题。” “问。” “你和我爸,究竟是什么关系?” 谢渊眼底明显划过一丝暗涌,不过这情绪转瞬即逝。他用笔尖敲了敲殷之遥的脑袋:“能有什么关系,殷叔是领养我的人。” 殷之遥推开他的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我在老爸抽屉里,看到他有一张存折,我们家积蓄都在那张存折上,存折写的是你的名字。” 谢渊写字的笔端蓦然一顿。 见谢渊不说话,殷之遥好奇地扒拉:“贱哥,你别是我爸的私生子吧?” 他的唇角,紧紧抿着。 他记得一身制服的殷晋泽闯入家门,重重按住他父亲的脑袋,手铐铐上了他那双手。 他也曾无数次梦到那一场大雨之夜,父亲于高楼之上,决然坠落的身影。 鲜血顺着滂沱的雨水,潺潺地弥漫开来,被大雨稀释。最终,了无痕迹。 在无数的谩骂的狂欢中,所有污垢与真相,都被那一场大雨冲刷殆尽。 ...... “你是我爸的私生子吧。”殷之遥凑近了他,神秘兮兮地说:“难怪我爸宁可和老妈离婚,都要把你领回来呢。” 谢渊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伸手用力揉了揉殷之遥的脑袋:“傻不傻。” “你就说,到底是不是呀,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殷之遥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