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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她的性子来。 “好吧……”雪镜风知道已经避无可避了,于是直接任着他们摆布吧。 耗了不少时辰,婧后与她商量着采礼还有首饰的样式花纹,雪镜风根本就没有兴趣,直接找个机会便趁着婧后不注意的时候便溜了。 这时尚善也在寻找雪镜风,听说她回了寝宫便在门边禀报道:“陛下,尚善请见。” “进来吧。”雪镜风换好便服,让夜樱去关上门,便道:“查到了?” “嗯,尚善打听到了。”尚善躬身细细道:“淳于公子最近一直关在房中,并没有见任何人,宫人们经常听到他房中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似在研究着什么……” 看来他真的很认真的在替清雅如歌想着祛除蛊毒的办法,雪镜风再道:“其它人呢?” “千漓王爷似乎最近一直在御膳房中学习,听说他在学做着一些……女子温补的药膳,呃,恐怕是打算给陛下一个惊喜吧。” 做药膳?墨漓相?凭他五谷不分的“本领”,做出来的东西很吃吗?雪镜风有些不详的预感。 “估计是他自己闲着没事才学着做的,不一定是为朕准备的,好了,叶公子呢?” “叶公子也很不平常,听宫女们说,叶公子向她们询问这世界究竟哪一种花最美,可是每一位宫女喜欢的花都不尽相同,于是叶公子非常苦恼,天天在御花园那边转悠着……”尚善说到这里,小心翼翼觑着雪帝,开口道:“陛下,您知道叶公子怎么了吗?” “呵呵,还没想到吗?”雪镜风失笑地摇了摇头,突然问着尚善跟夜樱道:“你们觉得叶星瞳送怎样的花,朕会喜欢?” 尚善与夜樱一愣,尚善蹙眉悄声道:“陛下哪里喜欢花啊?”她在雪帝身边也服侍了一段时间,可没有听说过她特别喜欢哪种花,连房间也基本上不摆设的。 夜樱细细瞧着雪镜风的眉目清润,再听到尚善的低语,突然恍然,便立即掩嘴轻笑道:“我估计,只要是叶公子送的,陛下都会喜欢的,呵呵……” 雪镜风看着夜樱,但笑不语,只是在心中微微一叹:瞳瞳,时间不多了,究竟还要多久你才能明白…… “陛下,各国传来了回函。”暗卫跪地递上信函。 夜樱立即上前接过,共有六封,然后再送到雪镜风手上,暗卫告退。 撕开信封,内部有一封信函,这是彩云国的,雪镜风脸上不由得浮现起微笑,夜樱与尚善见此相互使着眼色,纷纷好奇这彩云国帝皇给她们雪帝写了些啥。 雪镜风抬眸,看着两双标注着“八卦”的眼睛,并不展开信函,反而收进袖中,继续拆别人的。 “呃?……陛下您不看吗?” “对啊,陛下您不想知道狐帝给您写了些什么吗?”夜樱跟尚善这心里啊就好像是被猫爪子挠着,痒痒的。 “不急。”雪镜风盯着手中拆着的另一封信,璨然一笑,那笑容远似漫烂春花般。 夜樱与尚善看雪镜风坚持的模样,垂下肩瘪起嘴,就知道她们没戏了,估计这陛下是打算独自一个人好好地看看那狐帝给她写的“情书”呢~“原来紫阳国派来联姻的是兰天峻……”雪镜风搁下手中的信函,沉吟着。 “什么?不是兰昀息神医吗?”夜樱讶闻惊呼了一句,可她再瞧陛下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遗憾或者意外的表情,兀自不解。 “陛下,您要不再跟紫阳国皇帝书写一封,让他换人选?” “兰天峻也无妨,相比起兰昀息,他在紫阳国的威望更为有信服力,上一次紫阳国皇帝派他来朕的登基大殿恭贺朕便知道结果了。”收起信,雪镜风淡淡道。 夜樱一愣,直直地杵在那里。 原来陛下早就知道这种结果了……兰神医他是怎么想的,他会任由陛下娶了他的弟弟吗? “旱獭……”拿着另一封,雪镜风凤眸沉沉,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陛下,旱獭国怎么了?”夜樱不解地问道。 “呵呵,果然老jian巨滑啊,也难怪能成为七国最强大的国家。”突然雪镜风放声大笑了起来。 “陛下,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旱獭国发生什么事情了?”夜樱跟尚善听着雪镜风这品不出意味的笑声,顿时心里慌慌的。 “旱獭国这次派来十一个皇子,让朕挑选。” “那梦宸离皇子在其中吗?”现在夜樱跟尚善也只关心这个。 “在。”雪镜风从书案台后站了起身,缓步走到窗口,勾唇望着窗外冷霁撒落的浮光碎冰,道:“十一人之中,便有他,只不过旱獭国给朕出了一个选择题。” “什么选择题?”尚善不解地问道。 “十与一的选择,旱獭国的皇帝在试探朕是宁愿选择十人还是取那一瓢。”这是一场利益的试探,如若她放弃十人选择了梦宸离,则表示她要放弃女帝的后宫三千,独为梦宸离的妻,或者另甚至推延,将来七国统一后,她只会是梦宸离的后,而如今的旱獭帝君正在替梦宸离铺陈末来的路。 反之那十位皇子则是旱獭的弃子,如果她选择了他们,则表示旱獭随时可以选择他们的联盟瓦解。 “那陛下是选择梦战神吗?”尚善迟疑地问道。她并不是十分懂这政治方面,可是她懂梦战神对陛下的爱,如果陛下为了国家的原因被迫放弃了梦战神,这对于梦战神来说末勉太可悲了。 “陛下,梦宸离皇子一个人便能抵得住那十个皇子了,您不需要犹豫,直接选他吧。”夜樱比起那十个末曾谋面的皇子,心自然是偏向梦宸离这方的。 “我的选择并不重要,端看梦宸离打算怎么选择了。况且旱獭国的皇帝于朕来说不足为患,对于他的如意算盘在朕的眼里更够不上任何的威胁。”雪镜风唇口逸出清淡的语气。 什么意思?夜樱跟尚善有时候真的觉得陛下的心思真的好沉,沉得让人无法看透。见陛下并不愿再开口,她们亦只好低眉,不作言语,仅在心叫暗暗思索着她的话。 雨丝雪卷,飘零妆落,上京薄薄一层银雪素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为庆贺雪霓国即将举行一年一度的国庆以及祭天大殿做准备。而万泠门畔的十三间楼自然也不例外。 而另一面天簌国,柳杨河畔赫然挺显一座飞阁流丹的雕栋,富丽堂皇披红挂彩,映衬着廊桥直奔天际的白玉兰灯罩,晶莹透亮。 阁楼内喧乐震天,主楼三层灯火辉煌。 厅内粉香四溢,偶尔清风拂过,才能遣散一点淡淡的胭脂气息,小倌与少女们身穿薄纱,身形妖娆似女子,身姿妸娜在厅中起舞扭动,旋转伏地,似在地面刹有盛开的牡丹花。 高座上,襄王柳陌白身旁端坐着一名少年一名少女,都疑惑地看着他目露惊诧,只见襄王眼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