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0
了下去。 最后,连清珂云都发现了皇帝异常的沉默,于是道:“陛下,臣与众太医明日再去……” “清珂云,立即召回所有驻扎的士兵,在峡谷进出口派上重兵驻守,严禁他们外出一步,三日最迟五日,便……一把火将他们尸体全烧了,记住一定要用火烧干净,不需用任何遗留,另外与他们曾有过接触的任何人都单独关起来,剩来的难民严密监督,如有人发烧,有任何炎症立即收押隔离,每日定时定候进行清理打扫,用烈酒消毒,保持空气清新,另你与太医院所有人与难民肌肤接触过的人,将身上的衣物全部烧掉,彻底清洗身子,同时都关注好自身,如有任何发病征兆,便自行隔离。”雪镜风每说一句,清珂云脸便颤动着,这时他不可思议,这种瘟疫竟让陛下如此谨慎地嘱咐,听她话中意思,得了这种瘟疫根本没有药可治,只有等死,且最少三天最多五天便无活路,甚至传染性是前所末有的快。“陛下知道这是什么瘟疫?”清珂云急声问道。 雪镜风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多了几分疲惫道:“鼠疫,鼠疫的传播主要以鼠蚤。当鼠蚤吸取含病菌的鼠血后,细菌在蚤胃大量繁殖,病菌随吸进之血反吐,注入动物或人体内。这样他们便染上的鼠疫。” 清珂云惊诧道:“陛下既然知道这道病,那么一定有医治的方法是不是?” 现代或许可以,但是没有那个条件器材,她只能尽力试一试,但是第一批感染者,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 “记得朕交待的事情,至于如何治好鼠疫,朕会尽快想办法的。” “陛下?”清珂云在黑暗中扫视了一圈,没有回应就知道陛下已经离开了。 回到帐篷中,雪镜风知道这几日她不能离开,只有她的身体到了圣阶才能抵抗瘟疫传染,只要不是直接浸入血脉,便不会得鼠疫,所以由她来监视这数千人是最适合的。 看到那数百人即将的命运,雪镜风便觉得一阵沉重感,那是一条又一条的性命,而身为皇帝唯一能做的竟是让他们痛苦地活过这几天,便一把火烧了他们。 这种残酷的仁慈便是她身为帝皇所做的选择。 躺在床上,尽量避开身后那名男子,挨近五月,闻着他身上的薄荷,竟觉得心似乎平静了不少,缓缓闭上了眼。 “五月,你错了,我其实一点都不善良……” 而背对着她的五月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睛。 第二日五月醒来发现雪镜风整个人偎进他身后,两个人被子也纠结在一起,不同于男子硬朗的瘦弱,那馨香带着软绵的身子,贴在他的背上,五月肌黄的脸上泛着尴尬。 转过身来,推开她埋进被子中的脸,却感觉那发丝竟比世上最滑软的丝绸还要舒服,一时之间竟舍不得入手,但雪镜风却感到异样,双睫微颤欲醒,五月一惊,赶紧收回手。翻身起来坐直。 雪镜风扬了扬双睫,朦胧的双眸转瞬便轻醒地看着五月,嘴角的笑容似也苏醒飞扬了起来:“五月,早。” 五月回头看了她一眼,支唔一句嗯,便披起衣衫起身,朝外面走去。 雪镜风回头,便见房中大多人数都出去劳作了,陈尚书倒是理财有方,觉得这数千人就这么靠朝庭救济,最终是治标不治本的,于是便安排他们每日都必须帮朝庭矿场帮忙,这样原来采矿的人便分配别的任务,当真缓了工部不少应急的缺。 掀开被子,雪镜风依旧穿着蓝衣,昨晚是和衣睡下。 她起身,亦朝门外走去,看见不少人排着队在领粥,只有她一个直挺挺地站着,便寻思着入乡随俗地上前排队。 显然她真的很好“欺负”,至少一些后来的人想都没想直接插进她的前面,更多人见此亦有样学样,于是排了许久,雪镜风仍旧在最后一位。 眼看粥差不多见底了,雪镜风似无所觉站着,大神在在。 “让开!”突然一声吼声响起,雪镜风一抬眸便见五月不知从哪里来到她身边,一把推开一名男人,拉着她上前挤进他的位置。 其他的人见此,不满地嚷嚷道:“这不是插队吗,明明他在最后一位。” 眼见连士兵也惊动了,五月蹙起眉,喝了声:“这是我的位置,我让给她,你们凭什么说插队!” 果然他说完,其它人只是愤愤瞪了他们一眼,便不再开口了。 雪镜风不解五月对她的维护,抓住他瘦干的手,摇摇头道:“这是你排的,我再去排就是了。” “让你排,只怕连渣滓都捞不到了。”五月酷酷地看了她眼,甩开手,便走开了。 见他走到一颗大树下,坐下靠在树荫下闭目养神。 因为五月的关系倒是没有人再敢插雪镜风的队,是以雪镜风倒是打了一碗稀粥。其实五月在这群难民中还有挺有名的,他虽然才十二岁,但是为了抢回一个小女孩的口粮,竟不怕死地与三个大汉,以命相搏,从那时他那凶狠不要命的模样便映入不少人的眼中,甚少人愿意去惹他。当然这时候雪镜风并不知道,只觉五月年纪轻轻,气势倒是十足。 正端着粥走向五月的雪镜风,却见陈尚书正巧来访步进入御医帐中,想到宫中的花景颜与御神狐他们对她突然消失,必然会担心,便放开一缕内力,朝陈尚书密音道。 “陈尚书,替朕带一句话给皇夫,就说朕尚有事需要办,宫中之事让他们好生处理,不日朕便回宫。” 陈尚书脚步一顿,然后惊诧地四处张望,蹙起眉疑道,方才她好像听到陛下的声音。 “朕有事不能出面,如今是传音与你,不要表现出来,便如常地去办事吧。” 这下陈尚书确定,原来陛下真的在跟她说话,听着她的嘱咐,她便敛下心神,若无其事地步入帐中。 雪镜风勾唇一笑,收回视线便走到五月身边,便见他睁开了眼睛,现在雪镜风才认真看清他,没想到这少年竟张得不错,带着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尚余孤瘦雪霜姿,孤傲而微微上扬的眉角,棱角分明的冷俊,只是似乎受尽了生活的磨难,面色有些肌黄,枯乱的头发掩藏了他的美好。 端起粥她喝了一口,便递给他道:“这粥味道真怪,我不喜欢不如你替我喝了吧。” 五月脸一冷,哼了声道:“难喝还给我,不如直接倒了省事。” 雪镜风轻轻一笑,语气却有点不解道:“听那些人说,通常一般父母想把食物留给孩子吃,都会说自己不喜欢吃,然后孩子都会很完全不怀疑地接受,为什么五月就这么敏感呢?” 五月闻言脸上一怔,像是想起什么了,神色有些伤感,片刻便收起了情绪,一把抢过她递过来的碗,将粥一喝而光。 斜睨了她一眼,不屑道:“就你这副模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