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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充满了某种残忍的美感。 制片人继续说:“你给我的感觉一直不像个NPC。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步步紧逼。 但Valis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他近乎于漠然地看着他。 彷佛对方只是一只蝼蚁。 这眼神也让制片人感到微妙的不适, 他并没有真正被“看到”。 这不是NPC应该有的眼神。 拿玫在他身后默默对万祺说:“他废话怎么这么多。我只是想说, 现在不是影视寒冬吗。导演都天天喊穷了, 怎么还有钱买这么多镜头。” 万祺:“……” 制片人却听到了。 他回过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我说了,这不重要。”他说。 说着他就举起了手中尖锐的碎片。 “去死吧。” 他狠狠地将碎片扎了下去—— 万祺目瞪口呆。 拿玫也目瞪口呆。 万祺很焦虑:“你的姘头快死了,你还不去救他吗?!” 拿玫:“姘头这个词也太脏了,我们明明是纯洁的父女情好吗。” 万祺:“那你挺强的,每局游戏都能认个爹。” 她还想要多说些什么,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还有利器扎进□□里的沉闷声音。 万祺十分同情地说:“你爹凉了。” 她很不忍心地转过头。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吃了一惊—— Valis依然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受伤的是制片人。 他步履蹒跚,脸色大变,颤抖的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一只手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胸口绽开一朵血花,将他的手也染成一片鲜红。 制片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惊疑和……一丝恐惧。 他明明是要将碎片刺进Valis的胸口。 但下一秒钟。 那碎片却深深地扎进了他自己的胸口。 “——这、这怎么可能?”他捂住了伤口,脸色惨白,却依然不肯示弱,要站得笔直。 Valis依然站在不远处。 他的目光很平静。仿佛制片人根本不存在,只不过是一缕微不足道的空气。 拿玫戳了戳呆若木鸡的万祺。 “你看,我根本不担心。”她说,“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万祺:“……”其实她根本没懂发生了什么。 制片人此时却转过了头来。 电视机镜头放大了他的脸。 他的脸颊和脖子都被血染红,这更衬托得他的眼神疯魔一般。 但他依然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这毅力也让人很佩服。 “那……就是你。”他转而对拿玫说。 拿玫:“?又关我什么事?” “导演说过,演员不可以改戏……你才是他的心结。” “通关的关键……在于你。” “我是制片人,你是女演员。一定有什么原因让我们两个人活到现在,对不对?原因就是——” “我们要演完那个既定的剧本。” 他边说话边咳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受伤的身体摇摇欲坠。血沫不断地从他的嘴边涌出来。 拿玫觉得很好笑:“所以现在又要杀我了吗。” 制片人:“我也不想你死的,但你错就错在……不该改写他的结局。” 他胸口还扎着碎片。 但不知何时,他手中却多了一把尖刀。 制片人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与刀。 “你看,我的判断是对的。”他说,“这是游戏给我的帮助。” 制片人高高地举着这把刀。 他的眼神也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杀人犯。 他用尽身体的最后力气,狠狠地一刀下去。 在那一瞬间,他分明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裹挟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 这部电影要结束了。 他赌对了。 制片人近乎于快意地如此想到—— 直到他听到拿玫的声音:“……狗游戏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接着她就一脚踩在制片人受伤的那只脚上。 “哐当”一声。 尖刀摔落在地上。 拿玫这一脚力气很猛。 她对准了对方的伤口,狠狠地碾下去,像在碾一只无用的烟头。 原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制片人,此时终于彻底撑不住了。他的身体变成一支被折断的箭,彻底弯曲下去。 他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终于无法再支撑起自己。 他软绵绵地摔倒了下去。 膝盖砸到坚硬地面的一瞬间,他意识到:他真的失败了。他简直是一败涂地。 但拿玫还嫌不够。 她继续一脚下去,像碾摄像头一样狠狠地踩在他受伤的那只脚上。 制片人痛得发出一声闷哼。 万祺已经被一连串反转搞得晕头转向。 “卧槽?还能这样?”她吃惊地问。 拿玫:“是啊。” 她又踩了一脚。 制片人又哼了一声。 ……感觉自己仿佛在玩一只尖叫鸡。 于是她热切地对万祺说:“你要不要来踩踩?很好玩的。” 万祺看了看制片人的眼睛。即使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满身是血,他的眼神依然很凶恶。 “不,还是不了。”她怂怂地说。 “好吧。”拿玫很失望。 她低下头去看制片人:“其实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吊样。” 万祺:“梁静茹给的?” 拿玫;“梁静茹给的是勇气。” 万祺:“……哦。” “你觉得你很厉害?你什么都能看透?” “其实你就是个废物点心。” 拿玫无情地说。 制片人痛得躺在地上,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的。 他无力回答,但他的眼神依然雪亮,他死死地盯着拿玫。 看着这样……近乎于疯狂的眼神,突然之间,拿玫只觉得很索然无味。 她并不觉得他很可恨,只觉得他很可悲。 或许对于他来说,赢得游戏只有唯一一种方式:顺从游戏规则,伤害其他人,成为唯一的胜利者。 即使他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依然坚信:只要能杀死另一个人,他就能够通关。 一直以来,他也只会做这一件事。 可是这真的很无聊。 电视机的画面在调转。 不知何时,镜头对准了他们的脸。 那画面精致得简直不像是电视直播。场面调度和灯光设计都是大师级的。制片人的脸在明暗对比之间,写满了挫败与兽性。 拿玫:“这机器好像很兴奋。” 万祺尴尬地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