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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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很快就来了。 白瑜松了松筋骨,面对欲言又止的男人,神色从容,“等做完笔录,我给你时间慢慢说。” - 那是五年前的盛夏。 少年斜挎着书包,黑色的耳机缠绕在耳廓上,校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笑容晦涩不明。 “白瑜,明天见。” 但白瑜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没有什么明天了。 那年时星河十六岁,母亲去世,父亲续弦。 从此,少年从云巅之中跌落。 时星河不想退学,但随着家庭的支离破碎,公司倒闭,他背上巨额的债款。 他不是一开始就万劫不复的。 法律保护他,告诉他只要不继承财产,债务也不用继承;班主任心疼他,为他申请补助学费,他是清北的苗子,学校舍不得他。 他本可以继续闭上眼,然后继续走下去。 “哥哥,给我口吃的吧。” 那是一个小乞丐,年纪不过十岁,穿着破烂的衣物,裤子裤腿上布满了补丁。她的脸上沾满了尘土,但眼中闪烁着一丝天真和渴望。 “你……”时星河微怔,他蹲下身子,和小乞丐平视,手指微颤,在触碰到那个破碎的瓷碗时停住了, 他一张嘴,声音是连自己都没有预想到的沙哑,“你是甜甜吗?” 小乞丐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她望眼欲穿地看向少年手中的rou包子,却还是乖巧回答,“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叫甜甜?” 时星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撕裂开,“你的爸爸,是不是叫田贾?” 甜甜神情有些警惕,“哥哥,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爸爸?” 后面的话时星河似乎听不太清楚了,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被剥离了身体,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中,小女孩的嘴张张合合,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是你,让甜甜失去了家。 是你,厚颜无耻地享受了优渥的教育还恬不知耻地想要继续蒙住双眼沉溺在虚幻的海洋里。 无修止境的痛苦使身体变得异常疲惫,他似乎来到了一个空白的虚无之中,喊叫声都被泯灭,毁灭吧,堕落吧…… 毁了别人的人生的人,怎么敢继续苟且偷生。 “这个长得不错,就他了。” 照片中的少年笑容明媚,眼眸如墨,清澈又灿烂。 “是。” 少年不知道,命运的轨迹,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定下了。 就像阳光再亮,也总有照不到的地方。 时星河想要带小乞丐回家,可他身无分文。就在这时,一张传单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手上:“炫音酒吧诚聘16岁及以上服务员,男女不限,无需学历,每月5w,提成另算,欢迎您的加入!” 来吧,加入我们。 夜色下,少年推开了灯红酒绿的大门。 “姓名?” “时星河。” “年龄?” “16。” “健康证有吗?” “没有,但我现在可以去办。” 男人像审视物品的目光让少年浑身不适,他几乎是强忍着夺门而逃的冲动才站在原地,忽地,他听见了男人的轻笑,“别那么紧张,放松点。” 时星河刚想扯起唇角微笑,却听到男人不容置疑的声音,“跪下。” 少年瞳孔剧烈放缩,立刻就想冲出房间,可还未等他靠近大门,两个大汉已经压住了他的肩膀。 自称经理的男人拍了拍手,笑声阴鸷,“早听说时家的小公子打架很厉害,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还好我特意带了几个保镖。”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得我!” “你今天过来,不就是想赎罪的吗?小少爷,嗯?” “想想那些被你害得失去家庭的员工,他们对你不好吗?” 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阳谋。 时星河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任何底气去反驳,傲气被一瞬间击垮。 他缓缓低下头,跪了下去。 时星河麻木地跟在服务员的身后,酒吧的空气里都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耳边时不时传来男人女人的尖叫声,灯光绚丽多彩,音乐震耳欲聋。 门一推开,鼻翼间便嗅到一股恶心粘腻的味道,少年抬眸,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当那yin乱不堪的场景映入眼帘的时候,他依旧感到胃里恶心的一阵痉挛 跑!快跑! 大脑狂按警铃,疯狂呐喊,少年的脚步却依旧沉沉迈向前方。 包厢里男人女人滚成一团,yin荡的声音传入耳畔,“爷~好爽啊~”有男人抱着两个赤裸裸的女人,左拥右抱,下面还跪着个清秀少年卖力舔弄,时星河闭上眼,香水味道夹杂着jingye的腥臭,恶心到令人晕厥。 “老大,您要的货带过来了。”自称经理的男人对着包厢正中央的壮汉低声下气,“很干净,还是个雏。” 货物……时星河绝望地站在经理的旁边,任由老大扫视自己,“衣服脱了。” 他已经,无处可逃。 不堪入耳的声音缕缕不绝,有人看见包厢里来了个新人,挑衅地吹了个口哨,jiba直挺挺地对着时星河,耀武扬威地武动着。 “跪下来,舔啊。” 老大一身子腱子rou,双腿大张,露出一根黑状的jiba,一把推开本来坐在自己jiba上的少年,逗狗一般招呼时星河,“小狗,过来。”